方野知道家裡條件一般,只買了個幾百塊錢的手機,重新補辦了手機卡。
回到學校,有警方來找他,卻是來調查這次李芊瑤車禍的事。
這一次武術社前往參加武術交流,途中遭遇車禍死了五個人的事已經在學校傳開了。
李芊瑤是組織者又是開車的司機,可以說將要承擔很大責任,方野有些擔心她。
面對警方的詢問,方野的說法和當時報警時一樣,只說遭遇車禍,車子翻了下去,他們受了傷,之後遭遇到了狼羣和未知的類似青藤般的生物襲擊,衆人走散了,自己和李芊瑤逃了出來。
警方倒沒爲難方野,只是對那類似青藤般的未知生物重點詢問了一番,之後例行公事做完筆錄就離開了。
關於方野是災星的傳聞卻漸漸在武陵大學越傳越盛。
之前方野連着乘坐兩次公交車都出了事故,這次一行七人又出了車禍,偏偏這三次方野都活得好好的,讓人很難相信一切都是巧合。
種種關於方野的風言風語都傳開了,甚至方野走校園裡,背後都有人在指指點點,對於他,不少人都敬而遠之。
好在寢室裡的陶鍾和魏小剛幾人依舊如故,從來沒在意過這些傳聞。
死去的莊治嚴等五人的父母親戚都趕到了學校,鬧出了不小動靜。
原本熱鬧的武術社一下子冷清起來,停止了活動,方野幾次路過,心裡有些悵然若失。
莊治嚴幾人的死讓他心裡很難過,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不知道要怎麼發泄出去,心裡有一種巨大的壓抑情緒。
有幾次他都會去想,如果自己的右臂早一點變化爲猿臂,獲得這強大力量,也許莊治嚴幾人就不用死了,他就能救活所有人,帶着他們一起逃出去。
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
在這個時候,他都深深的感受到了力量的重要,他想要變得更強大,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保護自己重要的親人、戀人和朋友。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武陵大學顯得格外平靜,似乎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情緒,有學生在武陵大學的論壇裡發起了替五位死者祈福的活動。
方野在手機上看到了,在留言裡送上了祈福的蠟燭,願逝者安息。
一週很快就又到了週末,周豔這周留校不會回去,方野獨自回家,他感覺學校裡有些壓抑,莊治嚴五人的死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另外他想去看看李芊瑤。
一星期過去了,李芊瑤還在住院,似乎情況很不好,讓方野有些擔心。
武術社七人,只剩下了他和李芊瑤還活着,這些天李芊瑤遭受到的心裡壓力一定比他還大,讓他生出同病相憐的感覺。
回到家,空無一人,今天方國威上夜班,何鳳霞則上晚班,要到十點後才能到家。
方野一個人在家,有些懶洋洋的將揹包丟在了沙發上,連晚飯都懶得吃,從出了車禍事故到今天,他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情緒低落,莊治嚴五人的死對他影響很大。
一個人躺在牀上,翻着手機新聞,無意中看到了一則關於武陵市今天白天發生的新聞。
一頭從動物園逃出來的獅子出現在了商場,襲擊了市民,造成了一死兩傷,後來被趕到現場緊急處置的警方果斷開槍擊斃。
方野看着這新聞,心裡一動,想到了當日和周豔一起前往野生動物園的事,當時那種壓抑感一直伴隨着他,本能在告訴他這野生動物園裡某種恐怖存在,只是他找不到。
現在突然看到這新聞,這隻獅子正是從動物園裡逃出來的。
它如何逃出來的新聞上沒說,方野想的卻是這隻獅子只是普通獅子,又或者已經經產生了變異?
方野微微搖頭,隱隱感覺這隻獅子如果真的變異了,只怕不那麼容易被擊斃。
那些變異的野獸,無一不具備極高的智商,絕不會隨便在白天進入商場襲擊人類,做這種送死的舉動。
“看來應該只是一隻普通的獅子,只不知道怎麼會好好的逃了出來,工作人員也太疏忽了。”
方野看了一會新聞,正準備找小說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現在還不到九點,老媽還要一個多小時纔會下班,老爸這週上夜班,晚上不回家,這卻是誰在敲門?
方野走出房間,問了一聲“誰?”一邊說一邊習慣對着貓眼朝外面看去。
貓眼看外面走廊空無一人。
“嗯?”方野眉頭微皺。
明明聽到敲門聲,外面卻沒人,這是誰在搞惡作劇?
方野正在奇怪,外面突然又響起了敲門聲響。
方野猛地打開了門,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惡作劇。
開一門,就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一晃,從門前竄出數米開外,卻是一條體毛掉落大半的禿毛老狗。
剛剛正是它撲到了防盜門上,用爪子敲門。
突然看到這條禿毛老狗,方野心頭一震,緊跟着涌出一股無名火焰。
這條狗竟然找到了他的家?
如果是老媽下班碰到了它……
方野簡直不敢想象那後果。
“該死的畜生——”
想到那可怕後果,方野心裡殺機洶涌而出,瞬間就衝了出去,朝着這禿毛老狗撲去。
它順着走廊走樓梯口衝去。
方野關上了門,朝着它追了上去。
禿毛老狗速度很快,繞着樓梯往上狂奔,很快就到了七樓、八樓、九樓……
方野緊跟其後追了上去,很快他的怒火稍減,腦子清醒了一些,突然意識到了這禿毛老狗是在有意將自己引到某個地方。
方野握緊了右手,臉上露出冷意,他已經隱隱猜到了原因。
一人一狗的速度都快如奔馬,很快都衝到了天台。
夜空下的天台上,一條巨型黑犬正聳立月光之下,如傳說中的狼對月而望。
方野停了下來,明白自己猜測得沒有錯。
上次被自己打傷的黑犬傷勢恢復後,又找自己挑戰來了,禿毛老狗只是受它的指使將自己引到這天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