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九點鐘開始的體能測試,單單是綜合身體素質測試都已經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
不過,還是有一件讓厲小刀覺得高興的事情,整個測試的過程進展的越來越快了。
測試過程進展的越來越快的緣故是比較殘酷的,只要你有一項不合格,那就意味着你也失去了繼續進行其他測試的資格。當然,還不僅僅於此,每一項測試都是有得分的,如果你每一項都只是及格水平,那麼最後的總分也會達不到總分標準,也會會失去接着的內篇異性測試資格。
真正的獵食者對於身體最基本的力量,速度,平衡性,對環境適應抗性等等方面,一不能嚴重偏頗,二不能都是庸人水平,所以纔有了這樣的規則。
厲小刀這個區域的測試順序是,長跑,平衡,抗性。
第一項內容長跑,如果把純粹是耐力的比拼那就大錯特錯了,一個測試組三十人,前面十圈每一圈的最後一名都會被淘汰,也就是說,一組理論上最多剩下十個人,最少一個不剩。
一千人中的三分之一就要被這樣淘汰掉,所以在前面的十圈都不得不使出全力,想要保存體力的人不是擁有絕對的自信,就是蠢貨一個。
整個過程,厲小刀遊刃有餘,他一直處在中間梯隊,三十人的時候是的,最後只剩十人的時候還是,與他來講,只不過是一場比較浪費時間的慢跑而已。
當然,除了厲小刀之外的絕大部分人,都在戰鬥着,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絆倒拉拽還算輕的,更加狠毒的招數都照樣招呼。
第二項平衡,將人固定在一個圓球中,接着這個圓球會隨即無規則轉動三分鐘,速度先加快後減慢,對於普通人來講,只需要十秒基本上就會失衡,三十秒估計心肝脾肺腎都要吐出來,而測試者必須堅持三分鐘。這還沒完,從圓球裡出來之後,必須在二十秒內上到獨木橋,寬十釐米,長十米,在以前,對任何一個能到這裡參加測試的人來說都如履平地,可此時,才被轉得找不到東南西北的他們必須在規定時間內走過去。
從第一項測試剩下來的人中,一半的人被淘汰掉,事實就是這樣簡單。
最後的一項,全抗性測試,各個區域的在一個地方進行,能夠剩下來參加這個測試的人,只剩下一百多人了。
剩下的百多名測試者被帶到一間很大的倉庫式房間內,這裡擺着十個一模一樣的密閉玻璃容器,兩人高的容器外部還連接着各種各樣的管道,機械以及控制器。
之前的介紹上面已經將這個測試寫得很清楚了。
測試者將進入到這個密閉容器內,將幾個測定身體機能波動的吸盤狀物體貼在身上,然後測試就正式開始。首先,容器內的氣壓會被加大,一直加大到足以使得常人內臟破裂,血管爆炸的程度纔會停止。接着,容器內可供呼吸的氣濃度會被降低,每一分每一秒身體機能都會下降。然後,容器內的溫度會降低到零下三十度左右,測試者身上的單薄外套所能發揮的作用已經和一條毛巾沒有區別了。這還沒完,降溫停止後,大量讓人噁心併產生不適症狀的有毒氣體會被排入。最後一關,密閉容器內分佈在各個角落的圓孔將噴射出球形鋼彈,每一顆的威力都足以讓常人骨折,在經過前面的重重難關之後,大部分測試者已經沒有足夠充沛的體力來抵抗這上千發鋼彈了。
這項測試排在最後的原因就在於,一部分人在通過它之後,兩三天內也恢復不了狀態。更何況,從裡面出來之後,病上個把月的也是大有人在。
當然,這項測試是可以隨時終止的,內部有一個紅色按鈕可以隨時打開艙門,也可以用頭往右偏三下的動作讓外面的人打開。
輪到厲小刀的時候,除了毒氣稍微給他造成一點不適感,其餘的基本上完全影響不到他。
只期間,有人吐血,有人倒下,有人在射射發抖忍不住放棄,也有人在最後一刻被一顆小小的鋼珠擊昏過去。
厲小刀和同樣已經過關的陳誠坐在休息區喝易拉罐,用生命之泉泉水以千萬分之一比例勾兌的清泉水,五百塊一罐,當然是陳誠掏錢。
“剛纔眼熟啊。”
厲小刀看着剛剛從抗性測試艙裡出來的一個只能說勉強過關的青年說道。
“趙瑞嘛,你見過的啊,我是不大看得起他沒錯,但當時他夠資格進我們那支隊伍,當然比這裡大多數人要強。”
陳誠跟厲小刀說道,他不屑的肯定了一下趙瑞。
“說起這個,上次你們那隊其他人怎麼一個都沒見到?”
厲小刀順着話題一提,又喝了一大口清泉,別說,這五百塊真值,口感就不用說了,甘甜清冽,喝下去全身激爽,感覺到之前積累的疲憊都被一掃而光,彷彿回到了參加測試前清晨吃過飯之後身體最佳的時刻。
“他們又不是西川州的人,你別管。”
喝了口清泉,陳誠緩了口氣,這纔回答道,他和厲小刀不一樣,凍傷,神經中毒,缺氧導致的少數細胞死亡等等問題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也是靠了這罐子生命泉勾兌的水才能緩解症狀,好好說話。厲小刀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實話,他陳誠對那幫少爺小姐兵真心不怎麼感冒,要混獵食者圈子居然還膽小怕事?說出去不怕笑死人。
看着陳誠似乎還對那次事件耿耿於懷,厲小刀也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起身去買了一本雜誌來看,和陳誠不同,厲小刀對看其他人測試不感興趣。
“看,看,來了。”
過了一陣,陳誠突然拽了厲小刀一下,急忙的說道。
“哦。”
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心中稍微波動了一下,這組其中一個袁綾,畢竟是爲數不多還記得的小時候的玩伴,厲小刀還是準備看看。
“果然嗎,我就說那女孩不錯的,來興趣了吧。”
陳誠回到了他那種比較輕浮的樣子,指指點點的說道。
“她過的希望不大。”
搖了搖頭,厲小刀坦然說道,袁綾之前的表現他也看了一些,在加上自己那一點經驗,足以做出這樣的判斷。
“我知道,可這不正好嗎?管她過也不過,等會兒肯定是偏偏倒倒的從裡面出來,你過去就是一招海底撈月攔腰抱住,她一見是熟人肯定就順了,你開車拉回家,那安逸咯噻,啪啪啪啪啊。”
陳誠沒個正形的說道,那叫一個繪聲繪色,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我坐地鐵過來的。”
厲小刀撇撇嘴,假裝非常遺憾沮喪的樣子說道,不給這傢伙潑下冷水是不行了。
“我有啊,設施齊備。”
陳誠沒完沒了的繼續說道,像是硬要攛掇厲小刀把袁綾給那啥才甘心。
“你倒是裝備齊全。”
厲小刀笑道,他對於袁綾沒多少興趣,不過對於陳誠那他開玩笑倒也不怎麼介意,反正都是大男人,難免說些不正經的。
“球,一個都用不上,人妻你不懂,那是炸彈,一點就炸,來不及戴套。”
陳誠甚爲惋惜的說道,活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般。別說,他這扯淡的言子兒倒是把厲小刀逗樂了。
休息區裡,厲小刀和陳誠輕鬆自在,測試艙中的袁綾就沒這麼輕鬆了,她知道文字上的敘述,永遠和親身體驗不是一個概念,不過現在她知道得比以前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