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頭睡了一個晚上,我在一大清早的時候被院子的爭吵聲給叫了起來。
穿上衣服打開門,就看到諸葛琢正跟一個俗稱妙齡少婦的生物吵的是不可開交。很快雙方的嘴仗就往越來越慘烈的方向發展,直到未玄爺鐵青着臉出現在丫頭們住的西廂院的院門前。
本來就差動手的二位看到老爺子出場,立馬沒了脾氣不說還一個勁的陪着笑,未玄爺指了指大宅門口,二位心領神會,立碼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我說琢叔跟她是怎麼關係。”走到未玄爺的身邊,我不禁也好奇起她與他怎麼能夠動用起那麼多的形容詞,“是這小子的前妻。”
未玄爺一句話把我驚的是一魂出世二魂歸天,諸葛琢有四個女兒,可是我從來沒見過春夏……原來是這一回事啊。
“我那兩個孫女今天一大早就逃了回來,說是在母親那兒飯都吃不飽。”說到這兒,老爺子還指了指身後的院子,我伸長了脖子往後一看……只見兩個七八歲模樣的小丫頭正坐在院子裡吃着豆沙包。
“我說師傅,秋冬兩個丫頭怎麼比春夏還大啊。”
“秋冬兩個丫頭是我二兒子的原配生的,那丫頭命苦,死在難產上了……”未玄爺說到這兒嘆了一口氣,“後來我這二兒子經人介紹又娶了這兩個丫頭的母親……春夏是在五月出世,而秋與佟是在十一月,明白了嗎。”
“喔……可是,您覺得這兩個丫頭真的是被她們母親給虐待了嗎。”
看着兩個小丫頭長的白白嫩嫩的小臉,我就覺得這事情並不像是她們所說的那樣。
“……其實這兩個孩子,也只是想她們的父親跟姐姐們了。”未玄爺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我的肩,狠狠的捏了我一把:“去看看我那外孫女有沒有被他們這對冤家給吵醒了。”
“哎。”
看着未玄爺,我那兒不會明白他所想的,人這一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是能夠參透這一點的人與能夠無視的人的比例是屬於完全失調的範圍……正因爲如此,能夠快快樂樂的活一輩子,是無數人做夢都求不到的。
我到了廚房,從師母大人的手裡接過肉粥碗兒,到了門前推開門,正好看到文丫頭咬着體溫表的可愛樣子。而做爲同房間的悠久,正坐在她的牀頭。
三分鐘一過,我從文丫頭的嘴裡抽出體溫表看了看:“不行,三十七度九。”
我打開門叫來未玄爺,老爺子一看到我遞上來的體溫表就皺起了眉頭。
“得去醫院。”
“不要……我不要打針。”文幼晴開始例行公事般的耍賴,但是很快他的父親與母親就趕了過來,兩位二話不說抱着女兒就往醫院趕……小丫頭片子在這方面根本就沒有人能夠依她,畢竟是事關性命的問題。
晴丫頭剛進醫院的幾天,做爲禍首的我很本份很低調的夾起尾巴做人,可是別人家看過來的眼神還是那麼的讓人覺得曖昧,由其是未玄爺,那眼神何止是讓人暖味,根本是讓人啊。
等文丫頭好不容易從監護病房死裡逃生,我連忙提了一大袋的巧克力跑去朝見她——帶上了悠久後被文二姐帶上。
“對了,文姐,三上這小子現在跟撒袞應該已經到日本了吧。”
“差不多吧,25號首發,他們這個時候過去還能準備上幾天。”
坐在文二姐最近剛買的車裡,我跟文二姐談論着公事。我估計要是沒有什麼驚天意外,撒總肯定是衣錦回鄉,生化危機這遊戲的確是能夠達到讓人驚歎的成績的實力。
哎,要是再大上幾歲,也許我會忍不住去拋頭露面,現在的話……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成爲日後造神運動的鼻祖人物,那種被人隔空點命門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對了,聽說我妹妹這次是熬夜等你才感冒的。”文二姐突然笑着問出一句話。
“對啊,我說你們怎麼都知道了……。”我心想橫豎都是死字,也就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未玄爺說的……你啊,挺有福份的,悠久妹妹你說是不是。”
“……嗯。”一句話說的抱着Mito的悠久臉紅的跟番茄一樣,聽到丫頭一聲迴應,我的小心肝一陣亂跳,心想不會吧,難道真是福有雙至……禍不單行?
不過也沒有給我想的機會,醫院已經到了,我連忙下車拖着悠久跑進了醫院急診部的大廳,至於文二姐……公司年終,她們基本上都是忙的****,只是做姐姐的文二姐也是細心,讓我也提了一包德芙給小九。
上了五層,我推開小九住的獨立觀察病房的房門,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陽臺外藤椅上曬太陽的文正義。
“唷,小子來了,正好你文叔叔的煙癮又犯了,丫頭給你照顧,我去買包煙。”
看到是我來了,文正義收起手裡的報紙就往外走。
而我跟悠久坐到文幼晴的牀前,小九丫頭現在看起來是好多了,只是一對小手被扎的滿是針眼,看起來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悠久從自己的揹包裡往外掏零食,一邊掏一邊給文幼晴介紹起這些零食的來歷:“晴姐,這是你二姐讓我們帶給你的,那些是我們帶給你的。”
“嗯,來,你也嚐嚐吧,少吃不會胖的啦。”
聽着兩個丫頭的對話,我不禁有些想笑,都纔多大啊,就這麼注意起身材……女孩果然比男孩更愛美,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錯呢。
“對了,那天院子吵架的是誰啊。”吞下一顆棉花糖,文幼晴看着我們兩個說道。
“好像是琢叔的前任夫人。”悠久很快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悠久,你的用詞有時候很外地化啊。”文幼晴皺着眉頭。
“可是,老婆不就是夫人嗎。”
說完這些,兩個丫頭很快的談起學校裡最近的一些事情,而我注意到一旁茶几邊的沙發上放着的一整條小熊貓,不禁感嘆起人言可畏……也罷,如果文家丫頭真的能夠看上我,我又爲什麼不能接受她。
都這麼多年了,也該醒醒了。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過來給文幼晴換了一瓶藥,文正義也好不容易買回了煙,文幼晴看了看錶,知道今天下午有課,就開始趕我們走了。
我:“好好休息。”
文幼晴:“嗯,對了,悠久,記得幫我抄筆記啊。”
悠久:“沒問題。”
好孩子們的對話,永遠都是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