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蔡總的辦公室內,王業詳細講了他和馬凱旋見面交談的情況,還說了自己的分析。
蔡總點頭表示贊成,他說道:“這個老馬是出了名的精明,通過串聯下面的客戶,他還真讓不少品牌公司低頭讓步了。你分析得不錯,他這次肯定也是想這麼搞。你可不能讓步啊,真要是放渠道商,那給他做還不如給我做呢,哈哈。”
王業也笑着說:“公司對華尚品牌客戶的要求是不可能改變的,我當然不會對馬凱旋鬆口,何況就算我鬆口了,公司也不會同意啊。”
他接着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今天來見蔡總,是因爲有個環節需要他的配合。
聽完王業的話,蔡總吃驚地看着他,連連感嘆說:“你們年輕人真是敢想敢幹啊,這種主意都能想出來。行,我配合你,這次也嚇唬一下馬凱旋這個老狐狸。他也該吃次虧了。”
王業笑了,高興地說:“謝謝蔡總的支持,這次要是沒有你配合,事情還真不好辦呢。至於辦事的費用,肯定不能讓你承擔的,事後我拿去公司給你報銷。而且對於蔡總這樣配合公司的好客戶,劉董周總他們肯定要好好的扶持才行。”
“哈哈哈哈……你小子啊,可以!我老蔡交定你這個朋友了。”蔡青國開懷大笑。
這件事情,他並不需要費什麼功夫,也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但王業承他這個人情,而且言下之意還要讓公司給一定的回報。對於這樣懂事還會來事的小夥子,他能不青睞有加嗎。
中午時,蔡總死活不讓王業走,非拉着他一起喝酒不可。無可奈何,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蔡總還叫了他公司幾個年青人作陪,有男有女,不過唯一讓王業印象比較深刻的是一個叫黃玉嬌的女孩子,因爲她最漂亮……。
大家一起來到公司不遠處的一家飯店,走路過去也就三五分鐘,據說是正宗的湘菜館。
說起湘菜,王業有點怕,他也算是能吃辣的人,川菜那種辣度他完全沒問題。可是有一次他朋友請他在鵬城一家湘菜館吃飯,滿滿一桌子菜,他嘗試了一遍後,唯一敢吃的只有一份紅燒肉。其它的菜,基本是吃一口要喝一瓶冷飲才能止住冒汗。
那次的教訓及其慘痛,留下的印象也是極其深刻,這也是爲什麼他這次到了沙市後沒有到處跑着找當地美食吃,而寧願天天去吃圖蘭朵。
到了飯店,生意看起來不錯,大堂基本都滿座了。蔡總應該是這裡的常客,直接交代服務員帶大家進了一個大包間。
衆人按次序坐下,蔡總客氣地請王業坐主位,王業自然不能坐,他笑着拉蔡總到主位坐下說:“這個位置可是買單位啊,這頓飯蔡總是想讓我請客嗎?那可不行,今天是吃你這個大戶。”
蔡總哈哈大笑說:“老弟這嘴太厲害了,我們之間就別見外了,叫我老蔡就行了。”說完拉着王業在他右手位坐下。
又扭頭對他手下那幾個年青人說道:“都學着點,王老弟可是大城市大公司的業務精英,你們能學會他一半的本事,公司的事我都省心多了。”
其他幾個年輕人紛紛應和着說要多向王業學習,然後各自坐下。
蔡總拿着服務員遞上來的菜單讓王業點菜,王業連連推辭說對湘菜不太懂。蔡總聞言就沒再客氣,翻看着菜單問:“老弟能吃辣嗎?”
王業苦笑着說:“在別的任何地方,別人這麼問,我都會說能吃。但是在湘南,我還真不敢誇這個口。”
他的意思是能吃辣,但受不了正宗川菜的那種程度的辣。
蔡總哈哈大笑:“確實,湘菜跟別的菜系不一樣,川菜是香辣,渝菜是麻辣,湘菜就是純辣了。不是還有首歌怎麼唱來着,湘妹子辣,湘妹子辣辣辣……哈哈”
黃玉嬌坐在王業旁邊抿着嘴笑道:“蔡總,那歌詞是辣妹子辣。”
“嗨,管它呢,反正那歌的意思也是說湘妹子辣嘛。”蔡總大手一揮道。
爲了照顧王業的口味,蔡總還特意安排服務員菜不要做得太辣,少放點辣椒。他點的基本都是湘菜中比較有代表性的,例如臘味合蒸,剁椒魚頭,毛氏紅燒肉什麼的。
點完菜蔡總又掏出車鑰匙對門口位置坐着的一個年輕人說道:“小劉,去我車上後備箱拿幾瓶酒來,別拿錯了,拿茅臺。”
好嘛,這一聽就是老酒鬼,車後備箱裡常備一兩箱酒。不過既然蔡總興致這麼高,王業也只能奉陪。做業務就是這樣,經常和客戶吃飯喝酒,你酒量不大沒關係,喝醉了也沒關係,但不能推脫說不喝酒,那樣就比較掃興了。
當然現在好多了,都在提倡適量飲酒,酒駕也罰得比較狠。放在以前,大家都一個看法,那就是你不會喝酒還做什麼業務啊。
菜一道道端了上來,茅臺酒也拿了過來,席間氣氛就愈加熱烈。王業先和蔡總喝了三杯,然後就被蔡總手下幾個小年輕圍攻起來。特別是兩個小姑娘,一口一個業哥。
“業哥,您是總部過來的,要多多指導一下我啊。我先乾爲敬,您隨意。”說着小姑娘一口喝乾滿滿一杯白酒。這種情況下,王業怎麼能隨意呢,隨意不就是隨便了嗎,隨便的男人還是好男人嗎。王業自認是個好男人,所以他只能一口乾掉。
還沒放下手裡的酒杯,身旁的黃玉嬌就親熱地拉住他的胳膊,拿起酒瓶幫他滿上:“業哥你偏心,爲什麼和她乾杯了,不和我幹。”
王業故作嚴肅地說:“首先我不偏心,其次,小姑娘說話要注意啊,這是什麼場合,怎麼能提這樣的要求呢,真想的話私下和我聯繫。”
衆人先是一愣,然後鬨堂大笑,幾個年輕人還拍着桌子起鬨說“阿嬌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就算業哥長得帥,你也不能這麼急啊。”
黃玉嬌這才反應過來,“乾杯”和“幹”,雖然只差一個字,雖然在她的話裡也是一個意思,但被王業這麼一說,那個字的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拉着王業的胳膊不依不饒,王業爲了證明自己不偏心,只能仰頭“幹”了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