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楓只得輕聲安慰道,“好了,心怡,你這是好心辦了壞事,夏夜素來不喜歡別人去打攪她的母親。我記得我那天就有提醒過你,是你非不聽勸。別想太多,收拾一下,重施個妝吧,下面的人已經等很久了。”
看到黃珊珊出現在門口,韓逸楓纔將席心怡從自己懷裡拉出來,將手中的冰袋遞給黃珊珊,“你幫她處理一下,下面的人該着急了,我去換一身衣服。”
低頭看着自己被席心怡哭得皺巴巴的衣服,韓逸楓也只能暗自嘆了口氣。
“好的,表哥,你先過去吧,表嫂就交給我好了。”
黃珊珊很的接過冰袋
“心怡,你說剛剛那個男人就是盛世的慕董?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慕少?”
黃珊珊湊了過來,一邊給席心怡敷臉,一邊有些魂不守舍的問道,“席夏夜那賤人怎麼會跟慕少扯上關係?”
聽黃珊珊這話,席心怡心底一怔,下意識的偏過臉看了一臉恍惚的黃珊珊一眼,眼底掠過一道幽光,得令人來不及捕捉,隨即她才輕輕點頭,“他就是慕董,昨天的盛世年會我還親眼見過他,錯不了至於姐姐,她是盛世的總監慕董維護她也是應該的”
席心怡話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心底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即便席夏夜是盛世的總監,但是剛剛慕董說的那些話可是絲毫不客氣,那樣的架勢,可不單純的像是上司替自己的下屬出頭!
難不成這盛世的慕董還跟席夏夜有什麼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席心怡心口便是一緊,抓着裙襬的玉手下意識的收緊,眼色微變。
“真是幸運那賤人,竟然還能不過,慕少,還真是”
黃珊珊說着,眼底又浮現出慕煜塵那張俊臉簡直是男人中的上上等!
西園門外,慕煜塵徑自將席夏夜連拉帶抱的拉到車邊,情緒也不怎麼好。
“慕煜塵,你鬆手!”
席夏夜奮力的掙扎了一下,到車邊,慕煜塵才放開她,挺拔的身子一轉,瞬間撐住車門上方,將她圈住,陰鬱的眼神帶着一股壓迫之力,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給我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我記得你說了不會過來,你是忘不了這個韓逸楓還是怎麼樣,你給我說說,夫人!”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然而席夏夜卻能隱隱聽出一股不同於尋常的氣息,尤其是他把夫人二字咬的特別重,帶着一絲警告之意。
“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別開目光,有些不想去看他那逼人的眼神。
“你知道我想的是如何?你看着我!”
慕煜塵的語氣很是低沉,盯着她那張秀麗淡漠的小臉,然而席夏夜卻不理他,徑自伸手揉了揉被他抓痛的手腕。
“你倒是長本事了!我還治不了你?你就那麼見不得那個韓逸楓訂婚?”
慕煜塵眯着眼看着她,依然是那般波瀾驚的語氣,喜怒不形於色。
“我說不是因爲他!”
席夏夜也倔強的回了一句。
“既然不是,那你怎麼不敢看我?心虛了?”
慕煜塵就是知道如何激她,這麼淡漠的一句落下來,斜睨了她一眼,惹得席夏夜也提高了音量,一邊偏過視線瞪他,“看就看,我還怕了你?”
看着她含着慍色的目光,慕煜塵的眼神也在一瞬間微微沉了下來,沉聲道,“我匆忙趕過來給你救場,你就是這個態度?你就是這個眼神?”
席夏夜不應答,而是微微低下視線看着自己被他幾乎要抓斷的手腕,慕煜塵目光一低,也順着她的目光望了過去,這才發現她的手腕處已經淤青一片
難怪她剛剛掙扎得那麼用力,他還以爲她非得在這時候跟他撇清關係!
“你是瓜類嗎?還不會叫?”
慕煜塵的目光這會兒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瞥了她一眼,正想伸手,夏夜姑娘卻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給我機會了嗎?慕先生?”
說着也不管他,徑自往拉開車門,往車裡坐了去。
“我堵住你嘴了嗎?”
慕先生也冷然掃了她一眼,這才朝駕駛座邊上走了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邊伸手給她系安帶,邊沉聲道,“你倒是挺有魄力,把那女人打成那樣,不過我覺得這種事,那個男人應該多挨幾個耳光。”
夏夜姑娘微微平息着胸口不穩的氣息,瞥了他一眼,也不客氣道,“說得你自己多有覺悟似的!席心怡跟奶鄧總去了大找我母親,就是爲了悅影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的事情,當初父親就是爲了補償母親纔對於席心怡犯下的事情,你以爲幾個巴掌就能還清嗎?她要是再如此沒有覺悟,我潑硫酸都敢!”
“真惡毒!”
聽着,慕煜塵只是淡然瞥了她一眼,低低落下這麼一句,然後踩下油門,車子很便駛離西園。
“說我惡毒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夏夜姑娘不屑的瞥了他一記,很恥的拿他剛纔的話給堵了回去,“只要能讓我心裡舒坦了,我可以再惡毒一點,反正遭過的罪也不少。”
慕煜塵莞爾一笑,“學得倒是挺!行了,不舒坦就找他們報仇去,你這樣衝我發功,我很辜。”
“不是你自己說你不介意我有火衝你發嗎?當時還信誓旦旦的把自己說得跟一個聖人似的,現在就說你辜了?”
夏夜姑娘氣憤的控訴。
慕煜塵禁不住笑出聲來,大手一伸,拍了拍她擱在腿上的小手,“好了,好了,算我失言,你發功就發功吧,我什麼也沒聽見,不跟你辯解。”
看到她沒事,他也算鬆了口氣,其他的事情暫且不去理睬了。
這會兒,夏夜姑娘才緩和了下來,側過身子看他,想了想,便低聲問道,“喂,慕先生,你剛剛說你在紐約的夜場看見過席心怡,是真是假?”
“怎麼?又想幹點什麼壞事了嗎?”
慕煜塵俊眉一揚,饒有興味的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