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煙本來以爲他多數時間是跟太乙真人下棋,可是她那天偶遇太乙時被告知並非如此,這倒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他到底去幹什麼了?難道是給自己準備什麼驚奇的禮物?但是又不像
清晨,帝天君匆匆出了宮門,紫玉煙儼然跟以往沒什麼兩樣,笑說着囑咐他幾句後看着他走出去,但片刻她就尾隨其後。
興許是他心不在焉,一路上竟沒有發現她的跟蹤,這更加勾起了她的探究心,這個自大狂不會是瞞着她去跟美女約會吧。
不久,他便停了下來。她的目光落在那宮門口,這不是司辰星君的府邸嗎?他來這裡做什麼?
她正尋思間,已不見帝天君的身影。看來他真的是找司辰星君,到底有什麼事需要這麼偷偷摸摸。
紫玉煙靈機一動,一個旋身竟化成了一隻小小的蝴蝶,翩然起舞飛了進去。
司辰星君遠遠便看到了他,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帝天君,又是爲了那事前來?”
“嗯,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他表情冷峻,眼神有些遊離,難道這個願望那麼難以實現。
“帝天君,你知道這是逆天而行的事,畢竟時空轉移並不是那麼容易,一旦出了差錯,後果不堪設想。”司辰星君憂心忡忡的望着他,不知道他爲何這般執着。
“我明白。但我還是願意竭力一試,所有後果我都願意一人承擔。”帝天君眸色一暗,爲了她他什麼都願意去做,哪怕魂飛魄散。
“好吧,既然你已下定決心切不可半途而廢,畢竟我的法力有限,需要我們兩人同心同力。”
帝天君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而後兩人一揮衣袖便進了裡面的內室。
紫玉煙本想跟進去,可司辰星君在周圍佈下了三重結界,顯然兩人在進行極其重要的事宜,外人不得打擾。
她有些垂頭喪氣,心裡卻疑竇叢生。從剛纔那二人交談的語氣來看,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她聽到了逆天而行四個字,難道帝天君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就算她再好奇也得擇日一探究竟了,她飄渺的目光落在遠處的亭臺,帝天君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她人雖已回到寢宮,可心緒都系在了那遠處的宮殿裡。
她自從跟帝天君心意相通結爲夫婦後,兩人一直甜蜜如初,帝天君也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寵愛着,所以她並不相信他會移情別戀。
那他爲何還有意瞞着她,夫妻間不該完全信任嗎?難道他並不把自己當成可以信賴的人?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竟生出一絲悲涼。
前世她是一個僱傭兵,雖然她獨立自信,冷靜沉着的執行了許多獵殺任務,但那並不代表她可以忍受一個人的孤獨。
即使僱傭兵就該孑然一身,不把後背交給任何人,所以那時的她除了自己並不相信別人。
但穿越之後,她卻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溫暖和依戀,這促使她變得開始依賴朋友與愛人,也願意無條件的信任他們。
但如今,她最相信最爲看重的枕邊人卻瞞着她做一些不爲人知的大事,這讓她不禁對兩人的情意產生了動搖。
算了,想再多有什麼用,好不如好好睡一覺,等他回來後或許會主動告訴她。
帝天君踏進寢宮時,便看見自己的愛妻歪倒在了臥榻之上,走進一看,她衣衫未褪、鞋襪未除,頭還埋在了被褥裡。
他看到這番景象搖了搖頭無奈一笑:“這個丫頭,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他的眼角盡是寵溺,蹲下身親自爲她脫去了鞋襪。
其實她在他進門後就醒了,只是故意假寐。感覺到他親自爲她脫鞋,她心中一暖,眼眶微紅。這個男人對她這般好,她是不是不該懷疑他。
他擡頭看到她正正的望着自己,靦腆的笑了笑:“是我吵醒了你了?”
她只是一言不發,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他起身坐到了榻上,伸出手環住立刻她瘦弱的肩膀:“怎麼了?感覺你有些不太對勁。”
迎着他關切的目光,她卻有些心虛的垂下了頭,到嘴邊的疑問卻生生嚥了回去。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帝天君說着把她攬入了懷裡,察看着她的身體。
“我沒事,你,今天去幹什麼了?”問完,她便感覺到背後的身體一滯,之後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我去跟太乙真人下棋了,他又耍賴纏着我不讓我走。”
“哦,這樣啊。我有點困了,想睡一會兒。”果然他還是欺騙了她,有意隱瞞。她翻過身不再看他,只是剛剛微紅的眼眶卻滲出了淚水。
帝天君本想撫摸她,可伸出的手卻懸在了空中,猶豫着還是訕訕的收回了,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兩人一晚都相顧無言,他輾轉反側,數次想傾言相告可還是忍住了。對不起煙兒,我只是想等實現的那天告訴你,我並不想你有任何遺憾。
早晨還未等她醒來他便離去了,看着身旁空空的牀榻,她的心裡不禁一沉,他這是再逃避她嗎?
她本來想再次尾隨,可到了司辰星君那裡還會跟上次一樣被拒之門外,還不如想個別的法子旁敲側擊。
等帝天君回來時,便看到她笑意盈盈,翹首以待的樣子。
“自大狂,跟你商量個事。我想念小囧弟弟了,想獨自去看看他。”
“好啊,我陪你去。”
“我都說了我想獨自去看他,我們姐弟倆之間有些體己話要說,你在旁邊不方便。”她眼神閃爍,說謊果然是個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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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君並未發現異樣,略作思忖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早去早回。”
她微微一笑,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待消失在他的視線裡,才停下來撫了撫胸口。
嚇死她了,還好沒有被他看出破綻。她穩了穩心神,給自己暗自加油,紫玉煙,你可以大膽的去追查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