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師弟此言差矣,咱們份屬同‘門’,我當‘日’失手錯傷了師弟,心中實在過意不去,正‘玉’來祥雲殿登‘門’道歉,不料師弟先來一步,實在讓我始料未及。不過今‘日’見到師弟重振雄風,爲兄也頗爲欣慰。”梵一夕‘陰’陽怪氣地寒暄幾句,突然話鋒一轉,說道,“不過臨陣對敵,面對冥塵宗九大弟子,戰況十分複雜,失手錯傷實在難免,還望師弟寬宏大量,不要計較。一旦將事情鬧大,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師弟你。”
“哼!說得好聽,我若不是被銀龍神盜希莫同所救,恐怕早已喪命在臥劍山中。”蕭元大聲質問,“難道就憑你這一套說辭,就想將我打發麼?”
“這是爲兄的真心話,既然師弟不相信我,我多說無益,敢問師弟來我金川殿意‘玉’何爲?”梵一夕臉‘色’一寒,果然是先禮後兵,似乎已經擺開了架勢。
身後幾名真傳弟子也蠢蠢‘玉’動,紛紛亮出法器,場面頓時戾氣大增,氣氛驟然緊張。
此處畢竟是梵一夕的地盤,蕭元在金川殿範圍內鬧事,絕對討不到便宜。再加上陳道遠賞賜了一件中品法寶,梵一夕的實力急速躥升。蕭元當‘日’就抵擋不住落血弓的全力一擊,現在就更難抵擋中品法寶的威能。所以梵一夕有恃無恐,三言兩語間就顯現出不耐煩之意。
“梵一夕,現在我身爲祥雲殿的殿主,與你平起平坐,要向你討還公道也是理所當然,難道你金川殿敢瞧不起我們祥雲殿?”蕭元陡然提高音量,“只要你賠償中品法寶一件,我就此罷手,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什麼?!你竟然要中品法寶一件?哈哈,蕭元,你簡直是瘋了!”梵一夕眼神一寒,怒意迸發,“難道你認爲憑藉你們區區六人,就能在我金川殿的地盤鬧事不成?”
“成不成,咱們手上見真章!梵一夕,我誓要你付出血的代價!”蕭元說着,金光爆閃,虛空劍凌空飛起,銳意升騰。
“什麼?蕭元竟然有中品法寶?!”梵一夕心頭一驚,看着蕭元手中的虛空劍,顯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自己爲陳道遠出生入死,才勉強得到一件中品法寶,蕭元區區一名人元境初期的弟子,絕不可能積累數十萬靈石的財富,這件中品法寶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梵一夕來不及驚訝,立時法決一引,一口暗紅‘色’的木弓出現在手上,這是他的下品法寶落血弓。而在落血弓之上,又出現了一支奇特的金‘色’飛箭,這正是陳道遠賞賜的中品法寶,烈陽箭。
“主人小心,梵一夕手上的一弓一箭妙用非凡,攻擊力比起大真宗時增強五倍不止啊。”夜梟王出言提醒道。
雙方劍拔弩張,法力奔涌,大戰一觸即發。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只見空中數道金光落下,出現了一隊身着白衣的高大弟子,竟然是裁決宮真傳執法隊伍。
這支真傳執法隊伍共有十人,爲首的正是蕭元的勁敵,裁決宮蘇千鶴的入室弟子穆萬平。而在這隊真傳執法弟子之後,又降下了一名裁決宮執法長老。這名長老名叫餘海天,濃眉大眼,氣宇軒昂,修爲與仲浩堂差不多,都是地元境界的高手。
“諸位且慢動手!”餘海天大聲喝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參見裁決宮餘長老。”金川殿衆弟子齊聲道。
餘海天點了點頭,望向真傳大弟子梵一夕。梵一夕立時收了法寶,喝令金川殿衆弟子後退。
“糟糕,裁決宮執法隊伍竟然橫‘插’一手。”蕭元心中頓時叫糟。
“主人,這個平公子果然深謀遠慮,知道我們一回‘門’派就要來金川殿找梵一夕尋仇,看來早就在附近安‘插’了眼線,伺機而動,我們這次被他算計了。”夜梟王說道。
“在玄珍會館,我與他爭奪太乙庚金石,仇怨已經越積越深,再也不能調和。”蕭元說道,“他針對我完全在情理之中,不過那梵一夕既然是陳道遠的嫡系人馬,與平公子也不是一路人,他絕然不會爲了與我爭鬥而便宜了梵一夕。”
平公子款款走到廣場zhōngyāng,此時的他身着下品法寶戰衣,手上的真光祥雲扇也已成爲下品法寶,更重要的是他背後多了一口紫光奔涌的中品法寶飛劍。這口中品法寶劍的品質與蕭元的虛空劍尚在伯仲之間,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平公子雖然還是人元境一層的修爲,但是有了三件法寶在手,論戰力並不在一些殿的真傳大弟子之下。此次他追隨柯戰魂探尋天工密藏,果然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有餘海天這尊地元境高手坐鎮,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就等平公子發話了。
“蕭兄,梵師兄,天河派‘門’規,凡本‘門’弟子不得自相殘殺,難道你們都忘了嗎?”穆萬平羽扇輕搖,緩緩說道。
“不敢。”梵一夕說道,“我金川殿向來與其餘諸殿‘交’好,從不曾惹事生非。只不過有人要來找我們麻煩,並打傷我殿真傳弟子司馬烈。我爲了本殿弟子的安危,才站出來與之周旋,望執法隊明鑑。”
“梵師兄所言尚在情理之中,那麼蕭兄你呢?”穆萬平說着,轉身望向蕭元。
蕭元紋絲不動,冷笑道:“平公子,你的嘴可比刀子還快。我今‘日’前來找梵一夕不過是爲討要公道,甚至尚未動手,怎可說是自相殘殺,你的這頂大帽實在叫我祥雲殿衆人戴不起啊。”
平公子微微一笑,看了看梵一夕,心中似乎在思量着什麼。
“主人,這個平公子‘陰’險狡詐,論算計我們絕不是他的對手,不如息事寧人,暫且回去,‘日’後再做計較。”夜梟王知道情況不妙,立時勸說道。
“夜梟,你不必擔心。平公子既然來了,絕不會這麼輕易放我走,我們就將計就計,看看他到底要演哪一齣。”蕭元傳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