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槍聲響起的一瞬間,還沒等楊豐有所反應,一道黃影蹭得躥起來,一下子擋他背後。與此同時原本和女眷坐另一席上的陳曦和歐陽茜同時躍起,猛得撲向後面的屏風,緊接着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甩了出來。稍慢她們一步的唐菱和瑜秀立刻掏出槍,把她按地上。
“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楊豐一把薅住老傢伙的領子,把他猛得拽到跟前,面目猙獰地吼道。
“太,太君,不是我的主意呀!”老傢伙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說道。
就這時候,聽到了槍聲的幾個護院一下子從外面衝進來,將手中的槍一起對準楊豐等人。
“你想幹什麼?你的家業不要了?”楊豐戲噱地看着老傢伙說道。
老傢伙一下子冷靜下來,眼珠不停地轉動,很顯然正計算着什麼。很快就對着那些護院吼道:“都他媽滾出去,想幹什麼?拿槍對着太君,都不想活了。”
一幫護院愣了一下,多少有些猶豫,不過後還是都垂頭喪氣地出去了。
楊豐這才鬆開手,輕輕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你的大大的良民。”
老傢伙趕緊陪着笑臉請他坐下,然後走到那名已經被唐菱和瑜秀架起來的女孩面前,狠狠打了他一記耳光罵道:“你這小畜生,想害死咱們一家人嗎?”
女孩流着眼淚緊緊盯着他,卻沒還嘴。
“她是你的什麼人?”楊豐坐那裡,裝腔做勢地問道。
“她是……”老傢伙明顯地猶豫了一下。
“我可不喜歡撒謊的人。”楊豐接着說道。
“她是我們家的一名丫環。”老傢伙狠狠心說道。
“她很漂亮嘛!一定很有味道,我喜歡征服你們中國的女人。把她交給我,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楊豐站起來,走到女孩面前,『色』『迷』『迷』地『摸』着她的臉說道。
老傢伙張開口,想說什麼,後卻忍住了。
“不同意嗎?”楊豐立刻冷冷地說道。
“同,同意,一個丫環而已,太君喜歡就帶走。”老傢伙嘴脣哆嗦着說。
楊豐立刻變了臉,『淫』笑着說:“聽見了沒有,小妞,你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來先給大爺我親一個。”
緊接着就被陳曦一腳踹到了一邊,同時唐菱和瑜秀也鬆開了那女孩。
“你,你不是日本人?”老傢伙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喃喃自語般說道。
楊豐一腳把他踢倒地,同時掏出快慢機頂他腦門上,『奸』笑着說道:“怎麼?很意外吧!”
“拿開槍!”那名女孩突然撲過來,一把推開楊豐手中的槍。
“不會吧?他都把你送給本大爺享用了,你還幫他?”楊豐故做驚訝地喊道。
“他是我爹。”女孩面無表情地說道,隨後又轉頭對地上的老傢伙說道:“你既然把我送出去了,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反正我媽也不了,守着你的家業過日子吧。”說完她踉踉蹌蹌地向外走去,唐菱兩人趕緊跟過去。
“行了,本來按規矩我應該再給你一槍的,既然這樣就免了吧!”楊豐用手中的快慢機拍了拍他的臉,說完帶着陳曦兩人也出去了。
他們沒有再這兒停留,反正已經吃飽喝足,『性』連夜駛向錦州。那個女孩子自打上了車,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就像傻了一樣木然地坐後面。
後面雖然一下子塞進了四個女孩子,好都比較苗條,所以還不至於太急。不過路卻越來越泥濘,加上暮『色』漸濃,楊豐的速度非常慢,也就是三四十公里。就這樣慢吞吞地他和陳曦輪流開車,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纔到達錦州。
錦州楊豐沒有多做停留,趕緊買票從錦州乘火車到北平,然後由北平乘火車直達上海。
到達上海後楊豐先是找了一家照相館,把這一套照片翻拍了上百份,然後又編造了一份從寬甸開始直到山城鎮的戰鬥過程,然後印刷出來,每份照片附上一份,接着就分散開,滿大街轉悠,看見有報社,也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一家贈送一份。
等到第二天,整個上海都瘋狂了,這不是一般的刺激,尤其是東北軍不戰而退放棄瀋陽後,整個中國都處於一種悲憤之中,卻突然間冒出這樣的聞,這簡直就像是一鍋沸騰的熱油裡倒進了一瓢冷水,所有人的激情一瞬間被引爆了。
站旅館樓上自己房間的窗前,楊豐望着外面遊行的人羣,『摸』着下巴陰險地說:“不知道現日本人那裡是什麼情況?”
然而楊豐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些照片卻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駐上海的日本領事館一看到這些報紙立刻就將消息傳回國內。
日本首相趕緊找上了陸軍部,陸軍部一看就傻了眼,guan東軍東邊道的戰敗他們知道,事實上外界的媒體也有過報道,安東一帶都有少量外國記者,日軍開上去一個聯隊,坦克,大炮樣樣都有,結果回來了半個,而且就差光屁股了。傻子也知道肯定山裡慘敗。
不過這些陸軍部並不太意,戰爭難免有勝敗,死傷也所難免,所以只是斥責了一下guan東軍就算了。可這一次不一樣,於芷山剛剛宣佈接受日軍的任命,還沒過幾天就皇軍自己砍下腦袋送給了抗日分子,這讓那些已經和皇軍合作的和準備和皇軍合作的中國人怎麼想,以後誰還敢再投降皇軍?
陸軍部立刻派出了一個以中將領銜的調查組直接飛赴旅順,由本莊繁下令召回松本和他的那一小隊士兵接受軍事法庭審判。
松本一說事情的前因後果,本莊繁立刻就明白了,他們又被楊豐那幫人給陰了,把老傢伙氣得都吐了血。這他媽老子已經不去惹你了,你居然還這樣折騰我?氣急敗壞的本莊繁隨即下令松本和他的部下切腹謝罪,然後把他們切腹後的照片公開登報。
雖然這樣是自己打自己臉,可不這樣不行了,正進攻李杜的熙洽已經停止了進攻,開往江橋的張海鵬也退了回去,原本準備投降的幾個城市守軍也把日軍使者趕了出來,再不安撫住這些人本來就四面楚歌的guan東軍就舉步維艱了。
安撫漢『奸』的同時,本莊繁把目光也轉向了他已經恨得牙根發癢的楊豐等人,反正他也看出來了,張學良絕對沒有膽量反攻瀋陽,便直接從遼西前線調回了一個旅團,配備了150重炮直接殺向通化。
日軍的調動很快就被唐聚五方面知道了,尼爾森等人立刻通過阿茲貓這個真正的全球通傳給了楊豐,而這時候楊豐已經到達了北平。
“不能讓他們繼續留通化了,日軍的目標是我們,對唐聚五他們暫時還沒有多大興趣,繼續留通化反而連累他們,讓尼爾森立刻帶所有人離開,按原定路線向西引開日軍,我們遼寧西北與他們會和。”楊豐對陳曦等人說道。
“也行,反正現已經入冬,東北冷得早,現基本已經封凍,車隊行駛已經沒有多大問題了。”陳曦點頭同意。
返回錦州後,楊豐找到寄存旅館的汽車,駛向正北,爲了安全起見,他又換上了日軍制服。
尼爾森等人爲了吸引日軍,從離開通化開始就一路上極其張揚,幾乎每看見一處日軍的據點就來上一炮,反正立刻了鐵路,日軍根本不可能追上他們。
也的確如此,基本還處於騾馬化狀態的日軍很快就被不分晝夜,以五十公里時速狂奔的車隊甩得不見了蹤影。
但追不上並不意味着本莊繁就放棄了,他知道像楊豐這些重型裝備根本不可能渡過鬆花江,也就是說他們只能向西,但西面有大興安嶺,同樣過不去,那麼就只能走熱河。
他立刻再次從遼西抽調兵力,大興安嶺南端建立阻擊陣地,同時又要求國內再增調一個師團。而且這次因爲楊豐讓日本陸軍直接顏面掃地,所以陸軍部立刻答應了他的請求。不但如此,而且還把一個野戰重炮旅團調了過來,務求一舉將楊豐消滅遼寧。
而此時的楊豐正站公路邊瞠目結舌地看着數不清的日軍從身邊浩浩『蕩』『蕩』地向北開進。
“這,這不會是對付咱們的吧?”他結結巴巴地小聲對陳曦說道。
“也有可能是北上對付馬占山的。”陳曦皺着眉說,這隊日軍至少一個聯隊,如果是對付自己的那可以說日本人真被『逼』瘋了。
“他們也太藐視張小瘤子了吧?他們就不怕他大煙抽多了,一時亢奮反攻東北?”楊豐難以置信地說。
“江橋抗戰日軍損失不比你禍害掉的少,那時候他不還是老老實實地龜縮錦州沒敢邁出一步嗎?”陳曦冷笑着說。
“不用猜了,過去問一下不就行了?反正你還披着日本皮呢!”瑜秀一旁推了一把楊豐說道。
本次穿越後一站,江橋抗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