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色的劍鋒沒入五層中期的胸口,五層中期的面容扭曲的看着黃泉玲。那是一種滿懷痛苦和絕望的臉,不過黃泉玲完全沒有憐憫的心。她只是隨意的想要拔出劍。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意無意的動作把我和黃泉玲連接在了一起。她想把劍拔出來的那一刻,頭微微側了側,然後就看到了我。
這一刻彷彿時間停止了一樣,我們兩個四目相對。我的眼中是好奇和有趣的神色,而黃泉玲的眼中閃爍的眼神卻很複雜。
那是一種融合了興奮,疑惑,害怕,激動。甚至是一種由黑暗到達光明的轉變眼神,本來她身上的氣勢和眼神充滿了絕望。但是看到我的那一刻,她身上的絕望居然消失了,變成充滿了希望。
看着她的眼神我終於也從好奇變成疑惑,我的直覺告訴我,我似乎惹上了什麼大麻煩了。
“天哥。”黃泉玲眼中滿是水汽,嘴脣微動輕聲呢喃道。
不過正是因爲看着我的瞬間,導致了她失誤了。她沒有拔出劍,自然也沒有殺死那個五層中期的。五層中期的拼着自己最後一口氣,直接用手牢牢的拽住了黃泉玲的拿劍的手。
“魯師伯。”五層中期的大聲的叫道。
這一喊可把黃泉玲喊醒了,但是倉促之間她也拔不出手。而八層中期的卻已經高速的向她襲來,到黃泉玲還有三四米的時候,八層中期高高的一躍,使出了跳斬。
黃泉玲一時間慌了神,居然閉上了眼睛。眼看佳人就要香消玉殞,我眼神一冷忽然間出手了。
電光火石間,誰都沒有看清楚我的動作。
“咦?”黃泉玲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然後驚異的看着那個‘魯師伯’。
魯師伯也很疑惑,因爲他看見了他自己手上的後背刀只剩下了一個刀把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魯師伯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相信。
“你是在找這個嗎?”我忽然間開口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向我這裡看了過來。本來我還在魯師伯的前面三四米的地方,但是電光火石以後,我已經出現在了魯師伯身後數米外。而我的手上拿着的赫然就是魯師伯後背刀的刀鋒。
魯師伯看着我,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
“你,你什麼時候。”
我看着魯師伯,淡然一笑道:“呵呵,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說着,我眼神微微一寒。
魯師伯看着我的眼睛頓時覺得自己胸口有點涼涼的感覺,彷彿是水淋到了他的身上。他驚愕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然後就發現自己的胸膛之上有一條六十幾公分血痕。
“這,不可能的。”魯師伯說着,然後就從他胸口的傷口處噴出了大量的鮮血,他雙眼中帶着不信和不甘的慢慢的倒向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黃泉玲眼神一冷,用力的抽出了五層中期身體裡面的劍鋒。頓時五層中期也血如涌注,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三人已經死亡,本來我並不想殺人。但是我也不想看到黃泉玲死,因爲這丫頭很漂亮。身材也是英姿颯爽型的,雖然不是豐ru肥臀。但是她這樣略帶中性的感覺,更讓我覺得彷彿是武士少女一樣。
這樣的妙人,我可不想她死。
不過看到黃泉玲的那種看見我,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了的樣子,我又有點害怕麻煩了起來。我總覺得這個女人跟她扯上關係,我會倒黴。所以救了她之後,我二話不說的大聲道:“炫,趕緊找錢。四層五層的不是我們殺的別拿,只拿八層的就可以了。”
我讓炫找錢,是因爲我不想靠近黃泉玲。我離黃泉玲十幾米之外,撇過了頭去,不去看她。
炫聽到我的話,二話不說的過去找錢了。但是看到我那副奇怪的樣子,炫也有點疑惑了起來。我撇過頭去不看黃泉玲,隨意的看了看四周,最後我索性變成了揹着黃泉玲。
不過就算如此,我依然感受到我背後黃泉玲的眼神,在逐漸的沸騰。
“這是什麼情況啊?這女人啊,真不想扯上什麼關係啊。炫,速度找錢啊。”感受着黃泉玲那炙熱眼神,我頭上的汗開始越來越多了。
漸漸的,我感覺到了黃泉玲的呼氣開始急促了起來,而且她在慢慢的靠近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如果她看到我愛理不理就算了,或者送上門的也可以。但是現在的感覺怎麼那麼怪,就彷彿她好像認錯人了一樣。”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個時候炫終於跑到了我的身邊。
“boss,錢都找到了。”
“好,那我們趕緊走吧。”說着我拉着炫就想要跑。
不過看到我想要跑了,黃泉玲居然二話不說的高速向我跑了過來。
因爲是背對着她,所以她直接抱住了我。
炫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更是直接無語中。黃泉玲抱着我,久久沒有說話。似乎因爲太激動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尷尬,只能用力的想要掰開她的手。
“額,那個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沒有認錯,你,你是天哥。”黃泉玲終於開口了,不過聲音因爲激動而眼中走音了。
我心裡忽然間咯噔了一下,和我預料的一樣。我真的惹上了麻煩,我掰着黃泉玲的手,但是這傢伙居然力氣奇大。
我尷尬,無奈道:“額,那個我不叫什麼天哥啊。話說,小姐麻煩你放開我好嗎?我快透不上氣了。”
“恩。”黃泉玲慢慢的鬆開了手,不過就算是沒有環抱着,她的手還是停留在我的腰背。整個人也是貼在我的背後,死死的拽着。
炫看着我兩個的樣子,小嘴嘟了起來,吃醋般的氣道:“你幹什麼啊?放開boss。”
說着炫很用力的推開了黃泉玲,在炫的推搡之下黃泉玲終於放開了我。放開了我以後,黃泉玲第一件事就是氣勢洶洶的看着炫,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面對我的那種柔和的氣勢突然間消失了,只剩下剛纔那種絕望,盛氣凌人的氣勢。
不過炫毫不示弱,踏前了一步傲然道:“我叫炫,是boss的女僕。”
“哼,區區一個女僕插什麼嘴。”黃泉玲冷笑道。
炫大怒,大聲道:“那你又是什麼東西,剛見面就死皮賴臉的貼上去。賤人,超級賤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