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浩看了看我,呵呵一笑:“不,我相信我們日後一定還會有更加燦爛的戰鬥。和您一起,和雷斷一起。”
“果然啊,是你幫雷斷離開七方宗的吧。”
“不是幫他離開,只是幫他隱瞞了罷了。零大哥,我不是雷斷,我揹負的東西比他更多。我雖然很想跟隨您,走向更高的地方,但是俗事卻讓我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聽到他的話,我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你選的是對的。你雖然沒有雷斷的戰鬥天賦,但是你也是一個有才能的君主,日後你成爲了七方宗的主子。反而更加能跟隨我走到更高的地方。”
趙玄浩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從驚訝變成了敬佩,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們還是要解決眼前的問題。”
“嘛,的確。”我走到了他的面前,默默的拿起了刀。
我拿起刀的那一瞬間,我趁着所有人觀望情況的功夫,我內視了一下。我體內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因爲連續多次的使用血遁之術,大量的空間力量居然在我的體內撕扯。
這股力量之強,居然連隕星都不能迅速解決。不過隕星的力量再一次讓我震驚了,雖然不能夠迅速去除。但是短短的半個多小時的功夫,隕星已經幫我去除了一大半的空間力量。
剩下的,最多十分鐘就能夠完全處理完了。
情況一片大好,問題就是這最後的十分鐘了。我看了看站在我身邊的寒風的師傅寒隱真人以及他的妻子苗子夫人,低聲道:“二人前輩,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很糟糕。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幫寒風去解除葉子身上的赤銅鎖,讓寒風過來加入三頭六臂陣。”
“恩?”寒隱真人很不理解的看了看我。
我再次壓低了聲音:“赤銅上的鎖鏈是千年寒鐵所鑄,只有你們寒冰谷體內的本源心火才能夠熔斷。寒風現在身受重傷無法高速熔斷,只有靠你們二人去幫他了。現在這個情況,越快的熔斷寒鐵,寒風他們我就能越快的帶他們去安全的地方。”
“好。”寒隱真人咬了咬牙,抽出了自己的寒鐵劍,衝向了寒風。
到了寒風身邊,告訴了我的決定之後。寒風果斷的決定立刻來參戰,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因爲感動而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讓他已經感覺不到痛楚了。
他現在更加想再一次,和我們一起,一起戰鬥。
戰鬥再次打響,我們十二個人雖然已經一年多不見了,但是我們的默契不知道爲什麼居然越來越好了。我們十二個人組成的三頭六臂陣居然無物可檔的馳騁在戰場之上,這個陣法居然已經進入了完全狀態了。
刀疤臉很快的發現了我們這個陣法的恐怖,於是果斷的讓最後的幾個長老級去攻擊葉子。見到這種情況,我無奈,只能離開了三頭六臂陣去阻擋。
身受重傷的我,強行拖住了四個長老級。這已經是現在的我的極限了,但是最後的長老級一共是六個,當我拖住四個的時候。另外兩個居然抽身想要去攻擊葉子。
“可惡。”我一聲咆哮,用力的擋開了面前的幾個人,衝向了那兩個長老級。
當我高速衝過去的那一刻,那兩個長老級居然停住了。
我一怔,然後我就看到了他們的冷笑,他們兩個突然間轉身用劍刺向了我。真正的目標居然不是葉子,而是我
不過我的速度剛剛提升的太快,我已經停不住了。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兩把劍的劍鋒越來越靠近我,這一瞬間。我的腦海裡面居然閃出了很多人的臉,面對死亡,我居然有了不捨。
不過雖然有不捨,有遺憾,但是我卻沒有半點責怪寒風的意思。或者說,能爲了他而死,對我來說也是值得的。
我閉上了雙眼,默默等待這刺進要害的兩劍。但是下一刻,我聽到了兩陣風聲。
我睜開了眼睛,我看見了我看見了,擋在我面前擋住這兩把劍的,是師傅和師孃。
“師傅,師孃。”我驚愕的看着師傅那胖胖的身材。
師傅和師孃已經都進入長老級了,雖然只是最基礎的二兵初成,但是終究也算是長老級了。師傅沒有回頭,只是淡然的開口道:“零,你剛纔說,寒風是你要守護的人吧?是你的朋友,兄弟,親人吧?那麼你也是我和你師孃想要守護的人。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對我們來說。你,也是我們親人。”
“是啊,零。師傅和師孃,也是你的依靠。”師孃微笑的對我道。
這一刻,我的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引爆了一樣。我雙目血紅,眼淚奪眶而出。師傅和師孃面對面前的長老級,毫無疑問比他們差一截。以至於,他們抵擋都非常的艱難。
可是,他們沒有半點猶豫,我從他們的眼神裡面,看見了真誠,看見了一種叫做親情的感情。
我朝天大笑,咆哮,狂笑。
“對,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這一刻,我的人生完整了,我有兄弟,有親人,有愛我的人,有我愛的人了。呵呵,我的人生,終於完整無缺了。現在的我,誰也阻止不了啦。”
狂暴的氣瞬間從我的身體裡面衝了出來,我的頭髮和眼睛瞬間變成了藍色。
以隕星的速度,還不足以那麼快的處理完我體內的空間力量。但是師傅和師孃的出現,讓我的體內有什麼東西萌芽了。這個東西,讓我原本因爲吸收了神龍劍裡面的冤魂,導致閉塞的經脈似乎打通了一點點。
雖然只是一點點,但是那澎湃的力量還是瞬間將我體內多餘的空間力量排了出去。
我的氣直衝天際,與天地彷彿同化連爲了一體。我陰冷的看了看那兩個和師傅師孃過招的長老級,冷笑一聲道:“想傷害我珍愛的你,找死。”
我說完,我身後的四個長老級居然同一時間攻向了我。不過進入第一姿態的我,何懼這種攻擊。我完全不理會我的身後,任由他們攻擊。而我,伸出了雙手,凌空將那兩個長老級的脖子掐住,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