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表情,沈夢眉頭微微一皺,低聲對我道:“零哥哥,小心點。天粉樓修煉的是媚術和靈魂攻擊,很難對付。不過相對的,攻擊是她們的薄弱環節。近身戰,幾乎完全沒有抵抗力。”
我點了點頭,天粉樓和天妃軒都是隻招收女人的門派,而九龍寺則專門招收男弟子。剩下的寒冰谷以及尚劍山莊和我們都是混招。
幽影的舉手投足都充滿了女性的魅力,柔媚的向着我們一笑,用帶着磁性的聲音道:“很抱歉啊,我練功花了點時間,所以來晚了。沒讓你們等太久吧?”
“沒有沒有。”尚劍山莊的兩個肌肉男傻笑一聲,提前代我們回答了。
我看了看國字臉的樣子,從眼神我可以知道。這個人似乎被天粉樓的幽影給迷住了,而尚劍山莊的那個女孩子,看着幽影臉色明顯不好看了起來。
一下子,大家基本上不再說話。氣氛上有點尷尬,寒風站起了身子。向着衆人掃視了一眼,朗聲道:“大家初次見面,分別介紹下自己吧?我是寒冰谷的寒風,邊上是舍妹寒雪。”
風度翩翩,處事不驚。不錯,這個寒風有點能耐。
寒風講完,寒雪站起了身子向着衆人身體盈盈一欠,算是回答了。他們二人結束,戴天明站起了身子,道:“我是戴天明,代表九龍寺。”
“天妃軒,林玲。”林玲的介紹很簡單,介紹完了便坐了下來。
幽影看了看我們,盈盈一笑媚眼如絲:“幽影,天粉樓。”
“趙玄浩,七方宗古劍殿。”
“沈夢,七方宗玉女殿。”
“巫勇,七方宗虎力堂。”
趙玄浩三人分別介紹了自己,最後只剩下了我。不過我還沒有開口說話,尚劍山莊的老二忽然間到開口了:“雷斷呢?雷斷去哪裡了?六十年前和他一戰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了,他不來,這道門大會有何意思呢?”
這個自說自話的人,還真是令人有些討厭。衆人不悅的看了看他,可他卻毫不在意。那種鄙夷蒼生的樣子,頓時有種他之下皆螻蟻的感覺。爲首的那個國字臉看了看我,冷笑一聲道:“尚劍山莊,戰龍邊上是我二弟戰天,以及小妹戰月。話說回來,趙玄浩。你身邊這位是你們七方宗的嗎?”
趙玄浩看着戰龍的樣子,忽然間很想笑。因爲他知道,戰龍肯定開始小覷我了。趙玄浩站起身子,道:“這位是我們御氣堂的零師弟,順帶一提。雷斷這次不能來,就是因爲敗在他手上了。”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吃驚了起來。戰天盯着我走上了前,道:“你贏了雷斷?”
“恩,御氣堂,零。”我也走上了前,面對着戰天我伸出了手。
這個劍拔弩張的氣氛,總有個人要壓制一下。不然,這一盤散沙,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戰天看着我伸出的手,眉頭一皺。但還是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和我想的一樣,戰天和李天克做了同樣的事情。用力的握着我的手,但是卻感覺到了無從使力。
“怎麼回事?軟不軟,硬不硬的。怎麼會?”戰天無論如何用力都沒有辦法對我造成任何的傷害。
我冷笑一聲,低聲道:“哦?戰天兄對我的手那麼感興趣嗎?”
‘嗎’字從我嘴裡吐出來,我身上的氣勢陡然間磅礴了起來。一瞬間漫天殺意充斥在營地之上,所有人訝異的看着我。他們本來也覺得我只是來帶路的人,居然氣勢如此恐怖。而且我的氣勢很簡單,但很明確的告訴了他們:“你們只是一羣螻蟻,我隨時都能宰了你們。”
剛纔還在洋洋得意的戰龍,看着我的冷笑的表情,頓時有種身入冰窖的感覺。片刻,僅僅片刻我手上的氣勢忽然間一收。戰天頓時身子一輕,然後馬上退到了一邊。
戰天的頭上滿是汗水,他離我最近承受了我最多的氣勢。對他來說,這不亞於揹着千斤之物跑個一萬米。在衆人訝異的目光之下,我退到了原來的位子上面,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衆人不再說話,尚劍山莊的三人似乎很顧及我。驚恐的看着我,然後坐在了一邊的石凳上。
趙玄浩巫勇沈夢三人紛紛一會眼,然後笑了起來。看着牛逼哄哄的尚劍山莊吃癟,他們可真的很開心。大家開始慢慢的做起了手頭的事情,吃乾糧,搭帳篷等等。
趙玄浩吃着乾糧,吃着吃着,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事情,疑惑的看着戰龍道:“戰龍,這一次不是你們的長老帶隊嗎?你們尚劍山莊的長老呢?”
“這次帶隊的是鐵長老,他說這裡很靠近呼延城,所以去哪裡買點東西。”戰龍隨意的回答道。
戴天明的眼神一冷,微怒道:“你們尚劍山莊怎麼這樣做事?明明應該來帶隊的,爲何因爲買東西這種事情而遲到?呼延城離這裡有五日距離,若是在此期間發生點什麼事情該如何是好?”
戰天看着戴天明冷笑一聲道:“那麼怕死,你來這裡幹什麼?呵呵,區區五日算什麼?我們尚劍山莊做事,向來獨來獨往。從來都不需要什麼長老帶隊的,這一次也不過只是迎合你們的需要才讓鐵長老來的。”
戴天明臉上怒氣再盛,暴怒的站起身子,不過被林玲拉住了手。戰龍看着戴天明,冷哼一聲道:“怎麼?想打啊?正和我意啊,我們尚劍山莊從來不害怕這種事情。”
說着戰龍也站了起來將手放在了劍上,看戰龍腰上的佩劍的氣勢,就知道不是凡品。
不過戴天明毫不畏懼,右手上面的佛珠光芒閃現。二人氣勢上已經比拼了起來。
戰龍這個人本來就脾氣暴躁,加上自己八層的功力和一把好的武器。他自然自大了起來,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他的自大被我粉碎了,僅僅是氣勢就可以將他壓的動彈不得。這個侮辱,讓他無法忍受。
不過察覺不了我身上的靈氣,他不敢動彈,所以只能對戴天明發火了。
至於戴天明呢,這人的個性比較耿直。雖然不是火氣很大的人,但是三番五次的看到尚劍山莊目中無人,又歷年來都看不起他們九龍寺。所以他的怒氣也不由的被挑了起來。
看着這劍拔弩張的氣勢,我尷尬不已。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道門六派也不太團結啊。”
“誰說不是呢?”趙玄浩低聲在我邊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