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雪域,冰雲山。
“水輕柔!看來你是真的已經下定決心爲了一個小娃娃與我們魔殿爲敵啊!”
“冰魄仙宗數千的弟子,你置她們的生死於危難中,你這宗主當得很不稱職啊!”
“你會爲今日的固執付出慘重的代價,冰魄仙宗數千年的基業更是會毀在你的手裡。看你到時,怎麼向死去的先輩交代!”
邱峰帶着怒意的聲音,迴盪在冰雲山的上空,凜冽的氣息震的四周的雪花紛紛向外飛去。
轟轟轟!
語罷,再次揮出恐怖的一擊,打在眼前的壁障上。
“邱兄,別急!也要不了多長時間了,五天的時間我們都等待下來了,還在乎這短短的一天嗎?”
“有七星封神陣在,我們進不去,她們更出不來!按理講,她們應該比我們還急纔對!”霍雲拍了拍邱峰的肩胛,笑出聲來。
他們如何也沒料到這七星封神陣竟然恐怖如斯,不愧是天譴組織引以爲豪的法陣。
一行八人,輪流不間斷的攻擊,轟打了整整五天,還沒有將這七星封神陣給打碎。
好在前不久,眼前的壁障已經發出了吱吱的破裂聲,按照這個攻擊強度,他們堅信這壁障頂多還能再堅持最後一天。
到那時,便是他們一行人找冰魄仙宗清算的時候了。
若不是有着七星封神陣的阻攔,他們早已帶着小石軒回到魔殿了。
五日前,水輕柔便下達了命令,冰魄仙宗一衆弟子近日不得離開自己的休憩場所,不得過問一切。
正因如此,此刻的冰魄仙宗放眼望去,無論是平日裡的修煉場所還是大殿外,均是極爲空曠。
與此同時,冰魄大殿內的一處隱秘隔間。
“水姑姑,師父那邊還沒有消息。要不,您就先將軒軒送出去吧!等師父回來了,他一定會前往魔殿將軒軒再救出來的。”
聽着頭頂上空不時傳來的轟隆聲,以及邱峰雄渾的怒吼聲,小石軒走到水輕柔的身邊,瞪大着眼。
“軒軒啊,不是說了嘛,這一切就交給姑姑了!”水輕柔緩緩蹲下身子,摸了摸石軒的小腦瓜,嘴角帶着笑容。
若是她將小石軒交了出去,等蕭楓歸來了,她沒法交代,萬一對方遷怒與她們,這後果更加的不堪設想。
況且,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她也着實喜歡上了小石軒。
此刻的隔間內,除了小石軒、水輕柔外,還有妮妮以及秦天三人。
這會的小魔靈,正不斷的對着傳音晶石呼喊着,焦急的等待着蕭楓的回覆。
小石軒這麼可愛,她可不想剛玩熟,對方就被壞人給帶走了。
“軒軒,你們在這裡等着!無論如何,都不要出了這個房間!”
水輕柔直起身子,先是瞟了眼小石軒妮妮二人,接着將目光落在了秦天三人的身上。
在他看來,這房間雖小,但卻隔絕了外界的氣息,極爲隱蔽。
就算魔殿一行人真的打破了壁障,想要將石軒幾人找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見到小石軒乖巧的點頭,水輕柔擡眸望向遠方,接着化作一道流光,身影消失不見。
半晌後,冰雲山的山腰處,一座山洞前。
水輕柔纖纖素手一招,一道流光劃過,隨後唯見其將右手緩緩貼於身前的水幕屏障上。
下一刻,其身影穿過水幕,進入山洞內。
洞內,白茫茫的一片,冰寒刺骨。
“輕柔,你怎麼來了?是因爲外面發生的事嗎?”一道沙啞的老嫗聲音自洞內深處傳來。
“師父,輕柔本不該打擾您的閉關。但眼下,冰魄仙宗的確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輕柔不得不前來找您。”
隨着水輕柔的深入,很快她便來到了山洞的盡頭,盡頭處是一間完全由冰晶製成的密室。
密室不大,正中央是一座冰制的高臺,高臺上端坐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
老嫗身着冰魄仙宗的宗袍,面色微微有些蒼白。
“將此事慢慢道來。”老嫗緩緩睜開雙眼,目光落在水輕柔的身上。
水輕柔盤膝而坐,恭敬的道:“師父,在徒兒的宗內,有一個娃娃,名爲石軒。他的師父,是一個高人,曾與我們冰魄行宗打過交道。”
“四個月前,他將石軒留在了我們冰魄仙宗學習冰魄仙法。不知爲何,這石軒卻被魔殿的人給盯上了。”
“前不久,石軒的師父有事離去,留下了七星封神陣。魔殿的人再次打上門來,想必要不了多久,這七星封神陣便會被打破!”
水輕柔眉頭微微皺起,大致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魔殿?七星封神陣?”老嫗目光一凝,口中呢喃一聲。
“那小娃娃的師父,他是天譴組織的人?冰魄仙宗怎可與這種組織產生瓜葛?”
聽着老嫗的聲音愈加冰冷,隱隱間還帶着怒意,水輕柔急忙道:“師父,您誤會了!那人與天譴組織沒有任何關係,這七星封神陣是他從對方的手中搶過來的!”
聞言,老嫗表情一僵,雙眸中帶着一絲訝異:“他竟然能夠從天譴組織的手中搶東西,看來還真是不簡單啊!”
語罷,老嫗思索了片刻後,繼續道:“魔殿一行人中,各自修爲都如何?”
水輕柔抿了抿嘴,道:“石軒似乎對魔殿極爲重要,這已經是魔殿第二次來我冰魄仙宗了。”
“第一次,他們被輕柔直接趕了回去。可是這一次,一共來了八人。”
“有兩人是魔殿的閣主,一身修爲與徒兒相當,均已半隻腳踏入聖君境界。”
“其餘六人外,只有一人修爲是聖尊三品,其餘五人中,修爲最低的都是聖尊六品!”
就在水輕柔口中的話剛剛落下,老嫗便一臉震驚的直起身子,隨後飄落到水輕柔的身前。
“真沒想到,魔殿的陣容竟然如此強大!看來那小娃娃對他們不是一般的重要啊,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呢!”
“輕柔,你作爲冰魄仙宗當代宗主,你想爲師怎麼做?”
水輕柔拱了拱手,疑惑道:“師父,不知您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如何了?”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