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這是援兵嗎?我們得救了嗎?”
一名穿着冰魄仙宗宗袍的少女靜立在水輕柔的身前,臉上帶着興奮的指着天穹中的七彩棍棒。
“十年了,前輩終於回來了。”
水輕柔探出手先後撫摸着身旁的幾名女弟子,繼而目光落在了神劍宗宗主衛冕的身上。
“是啊,這一天終於等來了!若是前輩再遲點出來,或許我們已經不在了。”
衛冕搖頭輕笑,話音中頗有些感慨。
“師尊,你在說些什麼啊?這棍棒的主人究竟是誰啊?”
衛冕的身旁站着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眸子不停的轉動,一臉不解。
“小徒兒,你腳下所站的這座山就是這棍棒的主人的。他已經離開十年了,若是他一直在,這些年爲師也不用帶你躲到這兒來了。”
衛冕寵溺的拍了拍身旁的少年,這是遍尋大陸找到一個根骨極佳的弟子。
自七彩棍棒出現的時候,輪迴結界內,各方勢力的高層臉上同時露出了欣喜。
“聖主,這一戰過後我們就可以重新回到聖域了,再也不用擔心這些異族的入侵了。”
韓陽早已經成爲了聖域的一名聖使,這十年來死在他手下的星月族人少說也有上千。
“這一天來的有點遲啊!若不是他十年前戰敗了御者,現在我的修爲還停留在聖君巔峰,不甘逾越。”
洛萱捋了捋額前的秀髮,目光聚焦在天穹上的七彩棍棒。
輪迴結界外的一衆弟子,在見到七彩棍棒出現時,眸中的戰意明顯有了一個層次的提高。
“帝兵天罰!”
魂隕大笑一聲,掌心中直接噴薄出一股強橫的力量,打的星月族人的九轉魂仙連連吐血。
“靈王!將你頭頂上空的天源交給我們,這一戰就可以到此爲止!我們可以退出玄荒大陸,將這裡還給你們!”
道爾盯着少女頭頂上正不斷釋放着幽光的漆黑石頭,眸中充斥着熾熱。
“不錯,你沒必要爲了天源與我們死戰。”道爾話音剛落,安格斯便急忙附和道。
有帝兵天罰在,他們並沒有輕舉妄動,在試圖着與少女商量談判。
少女似乎並沒有聽到道爾與安格斯的聲音,緊閉着雙眸,在修復着自身嚴重的傷勢。
再看秦天六人,一個個已經雙眼通紅,十年的呼喚,他們終於盼來了。
“師兄,師父他老人家回來了!”
石軒破涕爲笑,這十年來,他除了進入七魂玲瓏塔修煉外,便是外出殺敵。
其他幾人同樣如此,尤其是秦天與雷棟,這兩人已經殺出了威名。
“師父他老人家回來了,怎麼還不出來看看我們。”
魔靈撅着小嘴兒,一切似乎都好像回到了從前,她身後背靠着的大樹又回來了。
“你們難道忘了師父他老人家曾說過的話嗎,主角總是在最後時刻登場的。”
然而,秦天口中的話語剛落,他們身旁的虛空蕩起一片漣漪,一名身穿青袍頭戴金冠的男子從中走出。
“有時候做師父的,太想念自己的徒兒也會改變出場的時間的。”
蕭楓嘴角帶着笑意,繼而看向安妙依:“爲師回來了,難道不該彈奏上一曲嗎?”
相較於十年前,如今的安妙依在相貌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傾國傾城。
不過,隱約間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種魅.惑,再不見一絲青澀。
“嗯!”
安妙依重重的點了點頭,即便十年過去了,他的師父都一點沒有變。
她們師徒間所發生的事,就好像剛過去一天般。
頃刻間,安妙依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架檀木製成的古琴。
“師父,這一曲是妙依自制的,不知您是否喜歡。”
語罷,安妙依將胸前的青絲捋到身後,試探性的撥弄了一下琴絃。
試探完之後,唯見其一手穩住古琴,一手搭在琴絃上。
下一刻,伴隨着其纖纖玉指的撥動,一根根琴絃彈盪開來。
悠揚的琴聲猶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
琴音不斷變換,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迴如呢喃細語。
很快,蕭楓幾人的心絃便沉浸在琴音了中,內心情緒也跟着琴音上下波動開來。
越往後,琴音中那種思念之情愈發濃烈。
“妙依,夠了...爲師有點按捺不住了,這一次爲師離開的時間是有點長了。”
蕭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眸子中隱隱約約也多了幾根猩紅的血絲。
“師父,下一次您再離開能不能提前和我們說一聲?”
石軒扯了扯蕭楓的衣角,通紅的雙眼中隱隱有一絲埋怨。
即便他們甚至蕭楓的強大,但這十年來還是無時無刻不在擔心着後者的安危。
“小石頭,真沒想到十年的時間讓你成了一個英俊的小夥子。”
蕭楓嘴角帶着笑意,捏了捏石軒的臉蛋,十年前那肉嘟嘟的質感已經一去不返。
在打量完石軒後,蕭楓又將目光落在了魔靈的身上,好生的打量了起來,眉宇間帶着一絲驚豔。
“師父,您別這樣看着徒兒,徒兒會害羞的。您應該早就知道徒兒長大後,也會有着妙姐姐那般傾國傾城天仙般的容貌的。”
魔靈口中的話雖這麼說,但臉上已經揚起了無比得意的笑容。
蕭楓探出手指戳了戳魔靈的眉心:“你呀,即便長大了也沒一點矜持!”
至於秦天與雷棟兩人,這十年的蛻變最大,這蛻變不僅是指修爲境界上,更多是心態上。
這十年來,輪迴宗與其他勢力爲首者的接觸都是交由他們二人的,隱隱間多了一絲領袖的氣質。
蕭楓朝着二人拋了一個讚許的神色後,便將目光落回在了李雲龍的身上:“等你成年了,爲師給你找一條母龍。”
“嗷嗷...”
龍吟聲響起,帶着十足的抗拒。
“那妙姐姐給你如何?”魔靈笑出聲來,話語中帶着一絲戲謔。
又是一道龍吟聲,帶着興奮。
一時間,除了安妙依的臉頰上多出了一抹紅暈外,其餘之人嘴角無不是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