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的神奇,從來沒有人能真正的透釋,所以你的嫌疑是必然!”警官懷疑依舊,“這一把黃金劍,如同一個神秘的謎題,它的價值,莫可限量。它到底由什麼製成?又來自何處?從古至今,從沒有任何記載。既要解釋這一切,那麼它是絕不能丟的!”
“我敢以我師父之名發誓,這一切絕不是善良的我乾的!”見眼前這個條子把目標直指向我,無辜的我自然不能任由其說法,立刻反駁道。
“哦,是麼?那麼,你要如何表達你的真誠呢?”
費解的望着一臉肅容的警官,方正的面孔似是剛直的寫照,我根本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師父的表演就要開始了,我還要趕去萬人迷體育館參加表演呢。”
面上流露出一點思考,鎖起眉頭,警官似是思索着道:“這樣嗎?影響魔術師之王羅吉斯的表演,這個後果,不容樂觀,但是,我們是必須守在你的身邊,這纔算合法,但我們並沒有購買到萬人迷體育館的入場卷……”
得到警官變相後的提醒,我瞬間醒悟,原來他們的目的是向自己索要入場卷,忙掏出十多張入場卷,交到警官的手裡:“我這裡有萬人迷體育館的貴賓票……”
面上雖然笑容可掬,心內卻在暗自滴血淌淚不止。那沉痛的聲音,直撞在每一根神經上。十多張貴賓票,以現在的炒價,估計可以達到數千元一張,這已經是一個什麼樣的數目?
難爲的臉色作襯,握着手中的入場卷,警官假以支吾着說道:“這個,怎麼,怎麼可以?”
皮笑肉不笑,在心內,我正肉痛的苦叫,雖然這十多張票是自己利用關係,只是花費數千元便弄到了,但到底也是數千元的損失啊:“這就算是我送給你們的,以作見面禮,還望不要推遲,只是交個朋友。”
“也好,現在我們被護送你到萬人迷體育館。”釋然地警官開懷的笑出來,把一張名片放到我的手裡,“我叫喬多倫,你可以叫我喬大哥。”
面對這種情況,轉變實在出人意料,我和馬若琪同是錯愕的張開嘴,愣着說不出一個字。
握着手中的名片,我想到了一個可能,不期然的小聲問:“喬長官,請恕我冒昧,你從一開始便確定這絕不可能是我做的?”
不以爲然的搖搖頭,喬多倫淡淡笑道:“對不起,你的嫌疑始終最大。至於我本人對你的相信,純屬個人的直覺,則與案情本身無關。還有,剛纔黃金劍失蹤時,你是否感覺到異樣?我想知道!”
思考着,我回憶着說道:“什麼樣的情況才能稱之爲異樣?在剛開始,黑暗突然降臨,我只隱約感覺到前方有一股炙熱的氣流……啊,在這之後,是不是有人見鬼了?在黑暗中,我什麼也沒能看見,只聽到幾個很陰森的笑聲,和感覺到空氣中似浸潤着一種強烈的氣勢,對,是氣勢,壓迫得我們幾乎難以呼吸。”
“你確定當時真的聽到笑聲?”有些不肯相信,喬多倫沉吟着問道。
“絕對聽到!”
“那麼你能確定是什麼樣的笑聲?比如,是不是有人刻意而爲,或者說,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我,我,我聽不出……”直到喬多倫提醒,拒絕鬼神論的我才終於想到這個問題。那一個笑聲,實在真的太詭異了,彷彿飄浮在四周。如果是人,能做到這樣嗎?
慼慼然地馬若琪更是臉色煞白,惶恐的四處張望:“難道真的有鬼嗎?”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說罷,喬多倫不再多言,似是不願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
然而,這個雖是方誕的問題,對於我來說,卻是一石激起千層Lang,不尤懷疑的暗問自己:“鬼嗎?奇怪,我不是不相信鬼神學說的嗎?怎麼突然間懷疑起來?是什麼原因?邪惡的笑聲……啊,夢之音,奇妙的女孩,爲什麼我對她的感覺,彷彿有點飄渺,捉摸不到?”
走出房間的那一剎,想不透的我轉過身,再次小聲道:“我的記憶中,似乎有一點東西在漸漸甦醒?天方夜譚中的鬼啊……師父不是讓我相信天方夜譚嗎?嘻嘻,問問師父他老人家,一切便迎忍而解了。”
熱鬧的氣氛之中,寬敞如同明星閃亮的大舞臺上,七彩交替的霓芒,恰似魔法在變幻。
道道虹光,在迅速的流轉與變化,帶動着體育館內的空氣,也跟着彩色變動。
舞臺之下,羣情高漲,所有人都在熱烈的叫囂,竭力的歡呼,爲舞臺上的主角傾灑出自己一點一滴的崇拜。
此刻站在舞臺上的人,是驕傲的,也應該值得驕傲,有這麼多觀衆爲自己喝采。
然而,我卻是一反常態,此時的心情並不怎麼好,甚至是失落。觀衆喝采的對象並不是自己,只怕,還沒有多少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而且,自己似乎還惹上了一件大麻煩。
望向高貴賓的席位,喬多倫則是危襟正坐,身邊還坐着十多個自己並不認識,但看似都是接受喬多倫邀請而來的人,我的心中便是一陣陣憤恨,終於明白到他原來是借自己之手去討好人。
我不由在心內不滿的暗罵道:“喬大哥?切!如果有機會,我一定狠狠的勒索你一筆,居然敢打我的主意!”
就在我準備開聲之際,自己的身邊,竟突然冒出大量淡白色的煙霧。煙霧中,似乎還隱藏着一些奇怪的聲音,是一種邪惡的笑聲。
這個時候冒起煙霧,已經違反常規。而且羅吉斯表現魔術,從來也不需要這些低級的煙霧,因爲他可以自己利用魔術製造出來。
對此,我便有些懷疑,不明白這是爲何。
原本清晰的思想,忽然有些笨重,記憶開始漸漸模糊,我接着聯想到一個奇妙的魔術,誘眠。
誘眠這個魔術,有點像催眠,可以將人的神經植入沉睡,然後將之控制,可以達到控制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