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分明是一個女人的頭,長長的烏髮,浩齒流光,顧盼間千姿聳動,妖嬈時百媚橫生。
最爲詭異的是那女人頭上只額頭有一隻眼睛,那眼睛卻是由一塊紅寶石雕刻而成,裡面皆是一圈圈的花紋,在黑暗中放射出幽幽的紅光,看起來分外詭異。
我在一旁不禁暗暗咋舌,這蛇精要是真修煉成了人形,必然是一個媚顏視聽,惑亂朝綱的妖精,只怕要和那狐狸精妲己有一拼。
屎殼郎君也在那口水直流,說:妖精的臉蛋,蛇的身子,可惜了多好的一個婆娘哇!
猴子這時卻向那雕像湊過去,我忙拉住他,說這雕像太過古怪,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猴子說:不對,我看這雕像上好象有畫。
我也湊過去,只見那巨蛇的身上,雕刻着一圈圈的紋路,那紋路並不是蛇鱗,卻是一副副線條粗糙的圖畫。
我仔細辨認着,好象有一羣人在那膜拜着,天上風雲大作,一物在天上盤旋着。下面則架着臺子,上面點了一堆烈火,烈火上炙烤着幾個人,那線條雖粗,但也能看出來火上的幾個人表情分外痛苦,讓人能想象得出那烈火的殘酷。
這個應該是古代的祭祀吧,類似於求雨的那些東西,只是那幾個架在火上的人應該是祭品,只是卻顯得太過殘忍了。
再轉到一幅,卻是一羣人在一個大石臺上被砍掉了腦袋,鮮血流到一個大石漕裡,一隻大蛇就在那頭張着水缸般大嘴,接着石漕的一端飲血。
最詭異的卻是那蛇飲完血後,慢慢回頭,那巨大的蛇頭就漸漸變化成了一個女人的頭顱,那殷殷的鮮血還從嘴角邊溢出來,一頭血色亂髮迎風飛舞,卻似羣蛇亂舞。
這圖畫實在太過詭異,尤其是那大蛇飲血後,蛇頭化爲人頭一副,看得我膽戰心驚,再看看那雕像,那女子略帶嘲諷地看着我們,彷彿帶着一種飲完人血的滿足感。
我就不敢再看,測量了那陰門的大致位置,慌忙喊了猴子他們快走。
屎殼郎君卻直勾勾地看着那女人的眼睛,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