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有靈性,小至花草樹木,大至山川海洋,天地靈氣孕萬物而生,就算一根小草,只要吸收足夠的靈氣,也能開光凝形,成妖入魔,如機緣巧合,甚至還能得道飛昇。靈氣,是一切修真之根本。可是葉振東手中那塊小小的怪石此刻釋放出來的靈氣卻讓如盈深深地震憾着,這種靈力是如此純正雄厚,赫然就是傳說中的萬年靈胎。
靈氣付於萬物之上,但也有少數靈氣發於靈脈,因過於凝聚,自固成形,化成晶石,晶石分爲上中下品,是修真之人補充靈力消耗不可或缺的必需品。傳說中,就連晶石也能開光聚識,成爲靈胎,而萬年以上的靈胎,更能隨心所欲吞噬四周的靈氣,而此刻葉振東手中的靈胎明顯正在吞噬着他的靈氣,如果給靈胎得呈,失去靈氣的葉振東便會變成一個白癡。
葉振東此刻已經滿頭大汗,眼神煥散,顯然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沒有絲毫猶豫,如盈來到葉振東的身邊盤腿坐下,緩緩閉上美目,半晌,一個半透明的人形從如盈的身上化裂出來,竟然是如盈的元嬰。元嬰貼上葉振東的身體,緩緩地融了進去。
葉振東此刻正處於崩潰的邊緣,雖然他用盡所有的精神全力抵擋着,但怪石中傳來的吸力越來越強,他無奈地發現,自已的力量和意識被強大的吸力一點點地抽離,意識也漸漸地模糊起來。
我要死了嗎?葉振東暗道,心裡忽然升起一種解脫般的輕鬆,他知道自已是不想死的,自已死了就再也見不到美雪了,再也不能和自已那班兄弟吹牛了,再也不能趴在宿舍的陽臺上看美女的,他不想死,可是越來越迷糊的意識卻讓他什麼也不願多想,反而有種解脫般的輕鬆,原來死並不是那樣可怕的。
不知道從那裡來的一陣暖流刺激着他的意識,迷糊間,他看到眼前出現了個人影,竟是個**的美女,葉振東自嘲地笑道:“這輩子都沒試過女人的滋味,想不到臨死之前還有機會見到**,上天待我真是不薄啊。”他以爲此刻所見的只不過是他臨死前的幻覺。
**緩緩地向他*了過來,玉脣輕吐:“葉子,你要堅持住啊。”
聲音讓葉振東的精神猛然一震,喃喃道:“誰?誰在叫我?”
暖流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身體,也喚醒了他的神志,讓他漸漸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人,全身散發着淡淡的白光,不着半縷,纖細的腰肢結白的肌膚,仿如仙女般美麗。
“如盈嗎?”看清楚**的樣子,葉振東不由疑惑地問到。
**淺淺一笑,輕聲道:“葉子,你要堅持住啊,你手中的那塊是萬年靈胎,現在正吞噬着你的靈氣,如果你不持堅住的話,靈氣一給吞噬,你就會變成一個白癡的了。”
“白癡?”葉振東嚇了一跳,神志終於徹底清醒過來,連忙問到:“那要怎麼辦?”
“保持靈臺一片空明。”如盈越說越小聲,的身影也淺淺轉淡。
看到這情形,葉振東的心忽然一跳。一絲不祥的預感冒了起來:“如盈,如盈。你怎麼了。”
慢慢轉淡的人影淺淺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葉振東一驚,伸手去抓,卻撈了個空,心中那不祥的感覺越來越盛了。慌張地叫到:“不要”。
如盈玉脣輕吐:“不要放棄,保持靈臺一片空明,要堅持住呵。”說完,身影消散在空氣中。
隨着如盈的消失,那股強大的吸力再次從前方傳來,葉振東心裡頓時明白,方纔自已能清醒過來,一定是如盈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造成的。來不及細想,連忙強打精神。按如盈所說保持靈臺一片空明。
所有的景像如潮水般退卻,自已又回來原來那個房間,半跪在牀上,雙手捧着那塊怪石,難道這一切全都是幻覺,但是葉振東心裡卻清楚的知道,剛剛的那一切絕對不是幻覺。一定有些他所不能理解的事情發生了。而且手中的怪石傳來的吸力依舊如此的強烈。
因爲有了如盈的提醒,葉振東努力保持着清醒,堪堪抵抗着那撕扯靈魂的吸力,強烈得有如黑洞般的強大吸引力作用在葉振東的意識上,好像要把他的靈魂扯出身體一般。頓時讓葉振東覺得自已如同置身於狂風駭浪中的一葉小舟一般,身不由已地搖擺着,隨時有覆滅的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如盈所說的那樣,保持清醒。
如同過了一個世紀般地漫長,葉振東覺得自已幾乎要崩潰的時候。猛地聽到叮地一聲脆響。就像崩緊的弓弦扯斷的瞬間一樣,強大的吸力消失得無影無蹤。葉振東心神一鬆,正要鬆口氣,變化突起,巨大的能量從怪石中源源不斷涌進葉振東的體內,一瞬間充滿他幾乎虛脫的身體,根本來不及反應,巨大的能量擠壓下,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天地一片寧靜,到處是白茫茫的光。自已就躺在白光之中,十分的安祥。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振東醒來,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讓他深深地震憾着,原本平平無奇的東西忽然變得生動起來,每一件東西的色彩,紋理,彷彿都在向他訴說着自已的故事。這一切都彷彿在告訴他,有些奇妙的事情發生在自已身上了。
震憾還沒過,他忽然發現了躺在身邊的如盈,如盈臉色十分蒼白,長髮披散在四周,輕輕地躺在他的身邊。
“如盈。如盈。”把如盈抱在懷裡,葉振東焦急地輕輕呼喚着她的名字。他直覺感到,如盈此刻這樣,應該是在幻覺中爲了喚醒自已而受到了傷害。
隨着葉振東呼喚,懷中的如盈呻吟了一下,緩緩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滿臉焦急的葉振東,一絲歡喜爬上了她蒼白的臉,艱難地微微一笑。不笑還好,這一笑比哭還難看,葉振東心裡一痛,問到:“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你有沒有事啊?”
輕輕地搖了搖頭,用着沙啞虛弱的聲音說到:“沒事,”
葉振東心痛地低聲埋怨到:“還說沒事呢,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心裡明白,如盈這個樣子肯定是剛剛爲了救了自已纔會這樣,所以心裡除了憐惜,還有深深地感動。
“只要你沒事就好。”如盈輕輕地說到。
“你傷在那裡?”葉振東還是惦記着如盈的傷勢。
“真的沒事啦,只不過元嬰沒了。”說着,如盈臉上掠過一絲不捨。
葉振東不是修真者,但他也知道元嬰對修真之人的重要性。沒有了元嬰。代表着自身所有的修爲都毀於一旦,變成一個普通人。想要回復功力,只有重新修煉過,那對修真者來說,比殺了他更讓人難受。
想不到爲了救自已,如盈竟然付出這樣沉重的代價,葉振東鼻子一酸,虎淚涌出了兩行熱淚。
艱難地擡起纖手,輕輕地拭掉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傻瓜,元嬰沒有了可以再練,只要你沒事就好。”頓了頓又說到:“我現在已經是普通人了,葉子你可要好好地保護我呵。”
感受着伊人的情深意重,葉振東沒有說什麼,只是對着櫻脣狠狠地吻了下去,同時在靈魂的深處說到:“如盈,我會守候着你。直到永遠。”
“喲,好一個濃情密意啊,真是羨煞旁人了啊。”一把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房中的一角。一團陰影憑空凝起,最後化成一位白衣似雪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