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活着,痛痛快快的活着纔是真正的正道。年齡大了,就越透徹,這世界,爲別人去死是傻子行爲。只有爲自己而活着,纔是無悔的人生。所以道森格爾寧願屈辱下跪,求取活路。
陳凌在這一瞬間,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並沒有感受到快樂。生死無常,這場氣運之爭,今天是他下跪,下一個是否會輪到自己呢?但是陳凌也不得不來馴服道森格爾,只有讓他真正的怕了,才能將計劃順利的進行下去。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陳凌道:“太陽金經在哪裡?”
到森格爾胸前的血液流的厲害,這時候只想陳凌快點送他去醫院止血。陳凌問起,他也沒有驚訝,而是道:“太陽金經目前在人狼一族的手中。”
“人狼?”陳凌頭大了,道:“怎麼會在人狼的手上?”
“快給我止血,我……”道森格爾覺得自己有點暈血了。
陳凌卻不着急,道:“不要緊,血流的差不多了,可以輸血。”
“我的血液沒有任何人能輸的。”道森格爾急火火的道。尼瑪啊,敢情流的不是你的血啊!
“好吧好吧!”陳凌拿了鑰匙,上前打開道森格爾的腳銬和手銬。道森格爾因爲中毒,萎靡的很,自然不可能發難。再則,他也不敢跟陳凌同歸於盡。
道森格爾很快被低調的送進醫院止血,他的體格還是很不錯的。止血包紮後,躺在病牀上,除了臉色差點,其餘的一切正常。陳凌乾脆給了道森格爾所中的的毒的解藥,道森格爾服了解藥後,氣色就更加好了。
病房是高級病房,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
夕陽西斜,但是外面的空氣裡還是已經帶了寒意。
等到十二月,內地東江有可能會下上一場大雪。
一年卻又這麼快的將要過去。
陳凌在道森格爾的病牀前的椅子上坐下。
“長老,說說太陽金經的具體情況吧。”陳凌好整以暇的道。
道森格爾奇怪的看了眼陳凌,就是不明白爲什麼陳凌一切知道的怎麼這麼清楚。他想問,想了想還是忍了,別自取其辱了。當下道:“太陽金經是人狼族的鎮族之寶,我們曾經搶了過來。當時的情況是血神在練功時出了問題,命不久矣。我們爲了拯救血神,發動了一次對人狼族的攻擊。結果很巧的是,人狼族的狼神在閉關,所以我們輕易的打敗了人狼族,奪取了太陽金經。血神依靠太陽金經,學會了神魂修煉之術,得以保存性命。而人狼族失去至寶,不肯善罷甘休。我們顧忌對方的狼神,最後和談,賠了一筆錢,把太陽金經還了回去,這事就這麼了結了。”
陳凌眼神古怪,道:“你們也用錢?美元,歐元?”
道森格爾道:“當然,不管是我們還是人狼族都是跟當今社會融爲一體的,我們的血徒還會去從事各種工作。相比起來,我們血族的人全部是純正的人類,而人狼族多少有些狼的因子在身上。”
“他們是由狼變化而來?”陳凌覺得這個事不靠譜,不可能啊,狼是動物,動物要變**,怎麼可能?世間之大,也有靈物修煉到極致。就如陳迅來,會跳出軀體,成爲靈物。但不可能變**,因爲人不是大道的終點。這個並不像是電視裡演的,妖精修煉千年擁有人的軀殼。他們修煉千年,是想要成大道,成就永生,並不是爲了當一個人。他們也不會去羨慕人類。
“人狼族也是人,並不是由狼變化。”道森格爾道:“他們天生血液裡有狼神的霸王血,生下來後便是力大無窮,經過修煉後,他們的實力也能到達跟我們抗衡的地步,並且不懼任何真氣。霸王血的霸道,不真正對戰,無法去體會。”
“我有點明白了。”陳凌說道。果然萬事萬物的衍生,都有一定的根據。絕不是像那些荒唐傳說裡的種種神奇。也正是因爲這些人狼族,血族的存在,經過人類的大膽想象,藝術加工,纔會有了人們心目中的那種存在。
比如人狼族是由狼而化,血族就是吸血鬼,會吸人血,會將人類變成吸血鬼。但這些都是荒唐的。
“你如果想去取太陽金經,基本沒有可能。別說人狼族裡高手如雲,戒備森嚴。這些都不說,因爲我們曾經搶過太陽金經,現在太陽金經被狼神貼身收藏,天下間無人能取。”道森格爾看透陳凌的心思,說。
陳凌道:“但你們的血神知道太陽金經,你看有沒有辦法……?”
道森格爾道:“沒有辦法。太陽金經的口訣在其次,重要的是觀想。觀想這個東西我說不太清楚,必須見到太陽金經裡神奇的神佛像,以此去觀想纔有效果。”
陳凌知道道森格爾沒有說假,當下道:“既然如此,那你給我留個聯繫方式。你傷好後就自行離開吧。還有,一年期限快到時,你若不來找我重新輸入真氣,我會直接爆掉那絲真氣。”
離開醫院後,陳凌乘坐周飛開來的車回海邊別墅。
陳凌並沒有問道森格爾回到血族後,怎麼解釋這次的慘白。因爲陳凌知道,道森格爾爲了活命,一定有辦法把事情解決的完美。
回到海邊別墅時是傍晚五點半,夕陽照射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好不美麗。沙灘上,也有散步的情侶來到這兒。不過都不敢靠近別墅,因爲他們知道住在這兒的都是非富即貴。
陳凌一進別墅,小許彤便先歡快的奔了過來,喊道:“爸爸!”小丫頭也已經快要八歲,出落的越發水靈文靜。她現在也算矜持,跑過來後,臉蛋紅撲撲的,並沒朝陳凌身上撲。陳凌牽了她的手,歐陽麗妃則喊鄭姐開飯。
許彤穿了白色的小外套,小丫頭紮了兩條辮子,打扮的美美的。氣色也很好,看來和歐陽麗妃在一起生活的很好。陳凌見狀便也放心。吃飯期間,許彤主動給陳凌和歐陽麗妃夾菜。這倒讓陳凌有些汗顏,他都忘記了給歐陽麗妃和許彤夾菜呢。
吃過飯後,陳凌坐在沙發上。許彤主動給陳凌泡了一杯熱茶過來。陳凌不由心中暖暖,女兒都是爸爸的貼身小棉襖,前世的小情人,一點都不假啊。
“彤彤,讓爸爸看看你做的功課。”陳凌喝了一口茶後,說。許彤眼裡閃過一絲喜悅,估計陳凌一直不檢查她還挺鬱悶的。
許彤的功課每門都做的很好,字跡娟秀工整到讓陳凌汗顏。陳凌看了後,拉着許彤坐到身邊,忍不住道:“彤彤,你這麼懂事,想要什麼獎勵?爸爸全部都滿足你。”
許彤搖頭道:“爸爸,我什麼都有。我只要你平平安安,我就很開心。”陳凌不由感動,捏了下她的小臉蛋,道:“放心吧,爸爸一定會好好的。不過爸爸一直沒時間陪你,你不會怪爸爸吧?”
“不會啊,我知道爸爸你是忙大事,你還要救媽媽呢。”許彤脆生生的說道。
陳凌心中安慰,心想許舒看到小彤彤這麼乖,一定會很高興。
隨後,許彤忽然道:“爸爸,我給你捏捏背吧。”
陳凌一怔,看她小臉蛋上充滿了殷切,當下一笑,道:“好!”
許彤便興奮的脫了鞋子,站到沙發上給陳凌捏起背來。小丫頭的手法還不錯,就是力道輕了些。陳凌大概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沒過多久居然就睡着了。
從接到血淚這個任務,陳凌可以說沒有一天睡好過覺。無論是心力還體力,都是很大的煎熬。加上安昕的死,那種噬心的痛,他沒有跟任何人表露出來。
在那個暗夜裡,看着安昕的屍體。他其實很想哭,可是後來他又忍住,他不想讓海青璇她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