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龍盡顯勝利者的氣焰,被攔在門外嗓音不弱,點指着徐斌:“怎麼,不讓進嗎?再過幾天,該是我們不讓你進了。”
“徐斌,你別太囂張,光天化日你還敢動手不成?”
“知道她是誰嗎?你敢碰一個指頭,保證你在省城徹底呆不下去。”
“你這樣的小人物我見得多了,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徐斌叼着煙不言語,店內的人都出來看,徐志武拎着鎬把出來要不是知道馬如龍是高手他都要衝上去了。
琪琪手機響了,接起時還是臉上佈滿甜美笑容,一秒鐘之後臉色劇變,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弄得馬如龍爲之一愣。她能成爲農雪峰身邊的紅人,樣貌身材都只是次要,對方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關鍵是她足夠的聽話,懂得如何來順應這個霸道男人的內心,對方一怒,琪琪首先將屬於自己的世界扔掉,完全投入到他的世界之中。
“傻B!”徐斌哼了一聲,在馬如龍返回身追到路虎車門旁邊時,咻,一根針從緩緩開過的一輛出租車內噴出,紮在了他的脖頸處,身子一歪就摔倒在地,西門吹雨從出租車下來,手裡的黑色麻袋往馬如龍身上一套,拽着上車。
“走!”琪琪顧不得馬如龍,滾回來這三個字對她來說就是聖旨,就是讓她能夠放下一切去遵守的命令。
“開車,不然弄死你。”出租車內,司機被一把刀頂在了咽喉,馬上啓動車子迅速離開青島路。
從徐斌往下,都自動忽略了剛纔發生的一幕,西門吹雨不曾出現過,他也不曾將馬如龍抓走。
鍾雨站在徐斌的對面,臉上帶着怒意,馬如龍在這一頓吵,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整個電器行易主了,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自己竟然一無所知,怒意之下,是滿滿的自責和心疼,淚水漸漸涌上了眼眶,爲什麼,爲什麼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卻不肯跟我說,我們一起面對多好。
徐斌抱了抱鍾雨:“別鬧,別把大家的心思弄散了,放心吧,不過是小事一樁,我很快就能解決。”
店裡的員工也多多少少有些人心浮動,徐志武露出兇相也不是針對某個人,只是在那裡罵罵咧咧,讓大家的心思都轉回來,避免成爲他針對的對象。你還別說,店裡有這麼一個老闆家的親屬,對於普通員工的震懾,還真要比真正的狠人西門吹雨和麻有爲有效得多。
鍾雨點點頭,這時候作爲老闆娘,她首先就要給所有人信心,否則整個店面馬上人心渙散,不管心裡有多急,都不能夠表現出來,要讓所有人知道,即便我們遇到問題了,也能夠輕鬆搞定,大家只需要繼續上班,無需爲一些多餘的事情擔憂。
半個小時後,徐斌接到了西門吹雨的電話,對於馬如龍抓走一事,不藏着掖着我也不去承認,正愁找不到一個足夠好的理由弄走他,現在好了,你跑到我門前來耀武揚威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商場巨大的辦公室內,琪琪怯生生的走了進去,除了那位農少之外大家都主動跟她打招呼,琪琪很清楚,在這些人的眼中自己什麼都不是,主動跟自己打招呼全都是看在自己現在男人的面子上。
“峰。”
一直神遊太虛漫不經心的男子擡起頭,國字臉,大眼大鼻大嘴,不帥氣卻很有味道,是那種精心打扮一下會讓人覺得這個男人很有魅力的類型,三十出頭的年紀,眼角眉梢透着成熟的安寧,他考慮的事情絕不是琪琪所擔心的東西,甚至包括整個七號,他都沒有直接參與過,只是跟燕北武提了一嘴,整件事就乾淨利落的解決了,至於產權問題,琪琪可沒敢想,千萬啊,能夠用幾年就不錯了。在這個男人身上,想要得到大量的金錢是不可能,你得到的是權勢是地位,只有那位俗不可耐的女人才喜歡暴發戶的錢。
農雪峰沒說什麼,辦公室內的人還是我行我素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琪琪坐在一旁,本想如以往一樣擺弄着手機,可僅僅過了幾分鐘她就坐不住了,很不安的靜音撥打着馬如龍的手機,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眼角眉梢開始浮現淡淡的急躁,又不敢動,更不敢過度的表現出來,坐在那裡乾着急。
以西門吹雨的能耐,想要將馬如龍弄到一個足夠偏僻的地方並不難,哪怕他沒有私家車也同樣不困難,等到徐斌和麻有爲趕到時,馬如龍已經被弄到了一個荒廢的造紙廠地下倉庫內。
西門吹雨扔給麻有爲一把只有半指長的小刀:“你來問,別讓他死了。”
麻有爲看了看那小刀,直接扔在一旁:“我不用這個。”
西門吹雨也不在意,平靜的站在徐斌身旁低聲說道:“這馬如龍和那琪琪肯定有事,我問了一會兒,守口如瓶,以他的爲人會替別人保守秘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秘密與他息息相關。”
徐斌點點頭,這種沒有準譜的賭博他最是不喜歡,謀定後動一切都想好了纔是他的行事風格,在農雪峰面前被踩了,甚至人家都沒出面自己就輸的一塌糊塗,是人都想要找回場子,可用賭博的方式來找場子太過愚蠢,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西門吹雨似知曉了他的想法:“我也不喜歡賭博。喏,這是我在馬如龍拳館保險櫃內找到的,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喜好。”
一本日記本,裡面以很孩童化的文字描述了一段又一段不堪入目的文字,香豔等級絕對不輸那些被禁止的某文學,甚至猶有過之。每一篇,都有一個日期的標題,證明他在這個日子與這個女人或是這羣女人發生了各種不堪入目的關係,日記本保存的很好,幾乎沒有褶皺和破損之處,卻在其中有兩頁被撕掉,且前後還存在的日記證實了被撕掉日記的時間段。
“這段時間,琪琪剛認識馬如龍,不久之後就得到了馬如龍的幫助開始出席一些活動,也不知他們是如何將自己關係摘得清清楚楚得到農雪峰的信任。”
“欲蓋彌彰。”徐斌合上日記本:“現在的醫療技術你不會不信任吧?”
西門吹雨皺眉:“有必要嗎?現在還有多少人會在意那層膜。”
徐斌:“有就總比沒有強。”
遠處,麻有爲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拳頭打的那叫一個刁鑽,不用刀他更相信自己的拳頭,也不問話,上來就對着馬如龍的肋下不斷招呼着。
砰砰砰!
一拳接着一拳,能看到那皮下組織都開始滲血,青紫淤血腫脹密佈,馬如龍的臉上滿是痛苦表情,嘴裡塞着東西被綁上也叫不出來,只能聽到嗚嗚的聲音傳出。
“我就這麼一直打,一直打,肋骨打斷,五臟六腑內出血,你想死都死不了,一輩子就活在咳血傷勢難以痊癒的痛苦之中。”
麻有爲大黃牙呲着,額頭的汗水正顯示出他此刻的興奮,頭一次,打人不需要擔心別人找後賬,這樣的感覺好爽,跟着雙全叔混,日子果真不同了。
西門吹雨上前推開了麻有爲:“廢物,就你這樣就不配走這條路,用不了多久就會讓人五馬分屍,都什麼年代了,嚇唬人有用嗎?”
“呃!!!!!!!!”馬如龍瞪着眼睛滿臉通紅,身體繃直。
西門吹雨手過,馬如龍的一個耳朵被割了下來,噴了麻有爲一臉鮮血,這小子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無比亢奮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
“我懂了。”
什麼叫懂了?
麻有爲馬上就用實際行動詮釋了他懂得的真諦。
一把鉗子拿在手裡,掐着馬如龍的手指甲,用力一拔,結果位置感沒有找對,鉗子狠狠夾住了馬如龍的手指,這一拽,指甲沒拽下來,手指頭被夾得青腫紫血,十指連心,這疼痛絲毫不遜於之前割耳的疼痛。
“靠,失誤,你放心,我遲早會精準的掌握的。”
麻有爲就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爲有多麼殘忍般,繼續着,最後弄不下來,從車裡拿了一把大螺絲刀,直接上去往起扣,扣得指甲處全都是鮮血,最後生生從肉裡被掀出來。
馬如龍滿臉的淚水,不斷的抖動着身子,眼神中全都是祈求之色,疼痛是一方面,關鍵是麻有爲那模樣讓人心生很多不好的聯想,這傢伙難道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多麼的殘忍嗎?看他的模樣,你都能夠想象到他劃開你肚子將五臟六腑掏出來咬一口畫面。
“想要說了?”
西門吹雨問道。
馬如龍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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