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臣?”陳志斌有些自嘲,“在我心裡,能臣,是趙恪啊。”
蘇校尉臉色一變,卻未開口。
陳志斌身子一側,望着天上的斜陽,沉吟半晌方道:“現在與陳家對抗的,還是趙恪爲首不是嗎?”
“正是如此。”
“那你將這個帶回去給他。”
蘇恆接過,看着手中的書冊不解,陳志斌道:“這東西你送給他,他看了也就清楚了;蘇恆,雖然本官對你苛刻了一些,然這一切只因爲我覺的你是蘇家唯一有可能己成上將軍的人。”
“大人到底什麼意思。”蘇恆已反看過手中書冊,裡面除卻一些胡言之外,再無其他,這樣的東西要交給趙恪有什麼用處?
可兵部大人卻不解釋,只道:“老夫無法解釋,若趙恪能解其中真意,且算老夫沒有白費心思,若不能......他也會知道如何處理的。”
說着,劉三不知什麼時候走了上來,“主人,一切都準備好了。”
陳志斌點點頭,“把東西一併拿來,都叫給蘇校尉。”
印信、兵符!
蘇恆驚訝萬分,然則陳志斌卻道:“你回去吧,雖然老夫知道這兩樣東未必有用,然而到了這個時刻,只能希望還有些作用好了。”
蘇恆還想再問,可劉三卻已將待帶走,看着蘇恆離去,陳志斌的眼神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夕陽終去,月上當空。
這一刻的風,吹散了雲,卻吹不去雲中哀愁。
陳淵已是第二次向憐兒訴說自己得本心,然憐兒給他的卻是他最不想見到的迴應毫無迴應。
哪怕是拒絕,他也不會這般難受的,奈何......奈何!
他想向天高呼,卻不忍打擾那已睡去的美人。
嗒
輕輕的聲音,劃破了靜夜,而當陳淵尋聲而去,看清來人時,幾乎汗毛都要倒豎起來,因爲那張蒼老的面容中帶着他不敢正視的威嚴。
“老祖宗。”
陳淵跪下了。
他沒有看老祖宗的臉,他不敢。
“起來吧,跟我走,別攪擾到那個丫頭,我知道,你愛着她。”
陳淵只得跟在老祖身後,一老一少走出了院子,到了套院之內。
槐樹下,老頭子坐下了,看着陳淵許久方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陳淵一怔,而後頷首,“老祖宗,我願用不負她;不知爲何,也許這就是情,我忽然愛上了她,甚至我願意放棄一切,假如到那時她還願意跟着我過苦日子的話。”
陳淵搖頭,他已情動至深,“老祖宗,不要逼我,淵兒知道自己是個不孝之人,然這種感覺,我確實無法抵抗,甚至我曾想過死去,畢竟我是陳家之人啊。”
看着陳淵這般樣子,老祖宗不由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你自己放棄了榮耀,我無法強加給你,只是你要記住,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