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合看着太子，呼吸也變得急促。
永恆皇朝連狗屁都不是……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內心。
天宮的確很強大，一級仙門，底蘊深厚。
在天宮的面前，永恆皇朝的確什麼都不是。
可是，這樣的話……不應該從太子的口中說出！
哪怕如今的太子是天宮聖子，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永恆皇朝，是項家幾代人奮鬥而來的心血。
它再弱，也不該被太子這個項家後代用這樣的口吻謾罵！
“如果永恆皇朝毫無價值，天宮那邊又怎麼會讓你回來接手？他們的目的，最終不就是想要得到永恆皇朝麼！？”項天合震怒道。
“哈哈哈……”
聽到這句話，太子仰頭大笑。
“項天合，你太看得起永恆皇朝了。”太子狂笑着說道，“你以爲我們想要得到的……真的是永恆皇朝本身麼？”
項天合臉色一變。
如果天宮想要得到的不是永恆皇朝本身，那又會是什麼？
項天合瞪着太子，問道：“你說，天宮想要得到的是什麼！？”
太子毫不畏懼地與項天合對視，說道：“這是一件只有你知道在哪裡的東西。”
此言一出，項天合心頭大震！
他怎麼也沒想到……天宮想要得到的，原來也是無垢天心！
爲什麼……
項天合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看着太子。
“我知道我們項家存在這麼一件至寶，只不過……只有每一代的家主才能知道至寶所在的位置。”太子看到項天合的神色，露出譏諷的笑容。
“你現在把這件事說出來，可不太明智啊。”方羽看着太子，微笑道。
“說出來又如何？你們已對我和桃桃出手！我們天宮……也就無需照之前那樣溫和的方式來得到那件至寶了！”太子轉頭看着方羽，咬牙寒聲道，“很快，天宮就會向永恆皇朝，還有你的羽化門正是宣戰！一旦我師父找上門來，你們……就只能等死！”
“在這種情況下刺激對手，你的腦子似乎不太好。”方羽皺眉道，“看來你這太子和聖子，還真是純靠捧上去的。”
“你說什麼！？”太子猛地用力一掙鎖鏈，憤怒異常，似乎被觸及逆鱗。
“我說，你在天宮所擁有的一切，實際上都是依靠你現在瞧不起的項家的老祖留下的大道至寶，否則……你還是你，就是一個普通的太子，狗屁不如。”方羽面帶微笑，平靜地說道。
這樣的話，用平靜的口吻說出，殺傷力極強。
而太子的情緒早已被挑動起來，此刻怒火攻心，拼命想要掙脫鎖鏈。
“我靠的是自己的天賦！”太子怒吼道，“項家算什麼！？大道至寶算什麼！？我從不需要他們的幫助！我走到今天，靠的都是自己！”
方羽不再說話，看向項天合，問道：“老項，做出選擇沒有？趕緊吧。”
項天合還處於震驚當中。
他始終不明白，項家的無垢天心，代代都極其保密……爲何會透露出去！？
面具人，還有天宮……竟然都是爲了無垢天心而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方羽的話，項天合回過神來，看向太子。
“項天合，你敢殺了我嗎？我不怕，我們大不了就同歸於盡！我要是死了，我師父絕對不會放過你。”太子紅着眼，完全失去了理智。
“方掌門……把他廢了吧。”項天閤眼神中滿是失望，說道。
聽聞此言，太子臉色一變，立即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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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嗎？”方羽問道。
“項天合，你真的要這麼做！？我是你兒子，你要廢了你的親生兒子？你……”太子清醒過來，開始感覺到害怕了，連聲大喊。
項天合沒有理會太子，而是轉頭看向方羽，問道：“方掌門，你覺得我不該廢了他？”
“我個人感覺把他殺了比較好，兒子嘛……我看你身體挺不錯的，以後再多生幾個不就好了。”方羽說道。
“不要！不要殺我，我錯了，爸，我錯了……”清醒過後，太子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連聲吶喊。
他忽然意識到，在現在這個空間內，他的師父根本沒法救到他。
“我會留住你的性命，但你不能再擁有之前的力量了……否則，永恆皇朝遲早會被你毀掉。”項天合看着太子，彷彿蒼老了十歲，說道。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密室。
“爸！你不能這麼做啊……”太子拼命地掙扎，大聲喊道。
但這時，項天合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密室。
密室內，只剩下方羽。
“所以我說你沒腦子吧？本來你父親可能會心軟，你偏偏要在那裡咆哮。”方羽搖了搖頭，走到太子身前，說道，“讓你被廢的……是你自己，記住了。”
“你敢動我……你一定會死得很慘！”太子大吼道。
方羽面無表情，右手放在了太子的頭頂上。
“噌！”
紅光漩渦泛起。
太子體內的靈氣，如同泄洪般涌出。
在這個瞬間，太子涕淚橫流，哭天喊地。
“啊……”
在絕望的慘叫聲中，太子的修爲從高到低，從悟化境巔峰，跌落到未曾修煉的凡人。
修煉到悟化境巔峰，也許需要幾百年，甚至數千年。
但重新變成凡人，卻只用了五分鐘不到。
前後的落差，讓太子哭天喊地，差點暈厥過去。
而方羽則在吸收完太子的修爲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密室。
……
“好了？”密室外，項天合語氣低沉地問道。
“搞定了，修爲廢盡，淪爲凡人。”方羽說道。
項天合仰起頭，深吸一口氣，臉色苦澀。
“無垢天心，原來一切皆是因爲無垢天心啊。”項天合嘆息道。
“你不是說只有你知道它的存在？怎麼現在一看，好像不少人都知道它的存在？”方羽皺眉問道。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項天合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但我也不想管了，這樣的至寶……確實不是我們項家能夠持有的。現在……我就帶你去把無垢天心取出來，之後……它就是方掌門你的了。”
“好。”方羽點頭道，“我替你承受這份痛苦。”
就這樣，方羽跟隨着項天合，通過一條密道成功離開皇宮，進入到位於皇城後方的一座深山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