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源……天仙？這又是什麼？”方羽心頭微動，問道。
“天仙大境當中三大境界，合道，開源，全悟。開源就是天仙大境的第二層小境界。”離火玉解釋道，“在我看來，怎麼也得有這個境界，才能操控天地的靈氣……”
“天仙大境第二層……聽起來很強啊。”方羽說道。
“強當然是強的，一旦修煉到真仙大境，哪怕只是最低階的虛仙，也跟你過去碰到的絕大多數對手完全不在一個階層，有着根本性的不同。”離火玉說道。
“你越這麼說，我越想遇到一位真仙大境以上的對手啊。”方羽說道，“可到現在也沒遇到……”
“急什麼？你纔來大位面多久？”離火玉反問道，“照我看，來到虛淵界這個地方作爲你來到大位面的第一站，算是非常不錯的結果了，最強也就是天仙罷了……”
“天仙罷了？難道天仙上面還有更強的境界？”方羽眉頭一挑，問道。
“當然有。”離火玉說道，“但誠實地說，天仙大境之上是什麼境界，我是真不知道了，這次是真的。”
“真的？”方羽眼神狐疑。
“真的。”離火玉答道。
方羽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畢竟他現在連虛仙都沒還碰見過，就更別說去想着天仙之上的存在了。
來到大位面後，方羽目前要做的事情只有兩件。
第一件事，提升自己的修爲，想辦法突破乾坤塔第二層。
第二件事，就是找人，林霸天，道天，道塵……包括那個人，噬空獸，乃至於瘋老頭等等。
這兩件事的優先級相等。
其中，提升修爲自然是爲了變得更強，衝破自身的修爲限制。
而找人，就是爲了搞清楚以往發生過的一系列事情。
林霸天去了哪裡？那個人是誰？師父道天又跟那個人有什麼樣的聯繫？
這些問題，該有答案了。
如今，以虛淵界爲起點，要做的還是這兩件事情。
但跟之前兩個位面比，虛淵界這裡最大的不同就是……幾乎所有資源都被三大聯盟壟斷。
雖然來到虛淵界的時間還不長，但即便只憑借雲寧所說的話語，結合來到所謂大本營之一，又進入到這所謂的靈域之內……方羽對於整個虛淵界的情況，算是基本瞭解。
因爲，情況本就已非常明顯。
對修士而言最爲重要的靈氣，都被三大聯盟死死抓在手中。
如此一來，三大聯盟對於虛淵界的掌控程度有多高，可想而知。
可以說，只要是在虛淵界內的修士，就必須臣服於三大聯盟，接受聯盟提出的任何命令。
三大聯盟通過操控靈氣，可以奴役虛淵界內億萬修士。
虛淵界內修士的地位，連狗都不如。
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每一名修士都厭惡三大聯盟的控制，想要儘早擺脫，因此就會拼命去完成任務，從而爲三大聯盟獲得更多的利益。
於是，三大聯盟的實力就越來越強，掌控度越來越高。
尋常修士若非有着極佳的修煉天賦，就是拼到死的那一天，也沒法離開虛淵界。
在如此一個大環境下，方羽想要提升修爲，想要尋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爲一切資源，都被三大聯盟所壟斷。
包括情報。
而方羽要在虛淵界這麼大一個地方尋人，就必須掌握最大的情報網。
對於這一點，他在大天辰星已深有體會。
當初毫無情報能力的方羽，只能被萬道閣牽着鼻子走。
而在後來，面對二十四大族五百萬聯軍滔天攻勢之時，他得到了來自於花顏的幫助。
情報能力，立即上升了一個大臺階。
在那之後，應對任何事情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如今，也是一樣的道理。
想要在虛淵界內找人，又或者是尋找各種資源，必須先發展情報能力。
只是，這麼做……註定要與三大聯盟爲敵。
因爲，整個虛淵界的框架已經立好了。
在虛淵界內的沒一名修士要做什麼，都得被束縛在這個框架之內。
誰敢做對框架有衝擊的事情，那麼等待他的就是三大聯盟的怒火。
“三大聯盟……”方羽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在他的心中，三大聯盟已是假想敵。
當然，他只會按着自己的目標前行，並不會刻意與三大聯盟爲敵。
但如果過程中三大聯盟非要阻止他，那就沒辦法了。
方羽再次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這個小密室內的靈氣，確實稀薄得有些過分了。
怪不得沒有修士願意進來，都選擇拿功勳換取靈晶。
“這樣的限制，是通過法則來完成的吧。”
這麼想着，方羽雙瞳泛起金光。
黃金十字劍的印記，隱隱顯現出來。
此刻，方羽的視野當中，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他穿透了眼前的密室，視野無限放大。
這個時候，他能從一個俯視的角度，看到一座塔型的建築。
這座塔型建築一共有超過五十層。
方羽目前所在的位置，位於第三層，算是底層中的底層了。
而在每一層當中，都會劃分出無數極小的格子。
每一個格子，就是類似方羽目前所在的一個密室。
塔樓的每一層，都有超過一百個這樣的小格子，也就是一層能夠容納兩百名修士。
但就算密室這麼做，在塔樓內所謂的靈域修煉的修士卻極少。
加上方羽在內，一共不過十八人。
而靈氣的來源……位於塔樓中心鏤空的一根柱子！
這根柱子從地面拔升上來，直到塔樓的頂部。
每一層每一個密室內的靈氣，都由這根柱子傳輸過來。
一道一道的通道從柱子延伸出來，接在每一個密室上。
而這根柱子內部所蘊含的靈氣……說實話也算不上很多。
還不如方羽吸收兩個登仙境修士的修爲。
“靠，這也太坑了。”方羽心中罵了一聲，“就這麼一根柱子，最多要給五百名修士同時提供靈氣？”
“是你坑我在先，別怪我反制。”
“我可不會白白浪費掉一點功勳值。”
這麼想着，方羽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容。
他用大道之眼，首先給其他十七名同在這座塔樓內修煉的修士所在的密室輸送大量的靈氣。
然後，再用大道之眼開闢一條通道，直接對接這根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