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方羽眉頭皺起。
如果這四大聖靈都是被製造出來的產物，那麼……他們的意志必然也與死士一般，只會聽從命令，絕不會違抗，更不會爲了保命而做出背叛的行爲。
如此一來，想要從眼前這個所謂的聖靈口中撬出有用的情報……幾乎是不可能的。
“啪！”
方羽一巴掌扇在聖靈的臉上。
聖靈整個身軀都被扇倒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把你做出來的傢伙也太不負責任了，連臉都只做了半張。”方羽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
“殺了我……留着我的性命，只是在給我反撲的機會。”聖靈擡頭盯着方羽，寒聲道。
“我很好奇，你爲何被稱爲聖靈？難道聖院出品的生靈都叫聖靈？還是另有意義？”方羽挑眉問道。
聖靈默不作聲，沒有回答方羽的問題。
方羽又蹲下身，伸出右手，抓住生靈的頭顱。
“噌！”
他的掌中釋放出一陣強光。
聖靈渾身一震，身軀立即變得僵硬。
這個時候，方羽的神識已經侵入到聖靈的魂靈之內。
他用的是最基礎的搜魂方式。
這種方式對於修爲低微的修士而言很管用，但修爲高了之後，魂靈基本上就已經鎖死，任何神識都難以侵入。
強行破壞而進入魂靈，那麼也搜不出任何的記憶，只有大量支離破碎的殘魂。
但眼下這種情況，方羽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嘗試一下。
然而，眼前這隻聖靈，甚至連魂靈都是空白一片的。
方羽的神識輕易就侵入其中，卻一無所得。
沒有辦法，只好退了出來。
方羽看着這隻聖靈，眉頭皺起。
看來，是沒辦法從其口中撬出任何情報了。
既然如此……
方羽站起身來，緩緩走出牢房。
“殺了我……”聖靈在後方開口道。
“我當然會殺了你，彆着急，還有幾個陪你一起死的。”方羽頭也不回地說道。
……
離開地牢，方羽再次通過貝貝釋放的圓環印記返回知心閣總部。
這裡還有一千多名知心閣修士被他控制。
既然從聖靈口中無法得到情報，那麼……就只能從這些知心閣總部的修士入手。
然而，當方羽回到知心閣總部，看到眼前的場面時，卻呆住了。
原先被他控制住的千餘名知心閣修士……仍然站在原地。
只是他們全都七竅流血，目光呆滯，失去了神采。
他們的身上沒有別的氣息，只有死氣。
全都死絕了。
方羽眉頭緊鎖，掃視四周，又釋放神識搜尋了一遍。
整座知心閣總部已經化作一片廢墟，內部沒有一絲異常的氣息，也找不到任何特殊的物品。
而知心閣之外，有不少修士顯然知道了知心閣發生的動靜，正在默默釋放神識關注着這邊的情況。
“方至尊。”
方羽還在思索之中，耳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乃是赤玄。
“怎麼了？”方羽問道。
“根據你的命令，我派出手下魔族前往清理知心閣，但目前多個手下彙報……他們到達知心閣時，發現知心閣內的所有成員皆已氣絕身死……而知心閣本身的建築也被毀壞，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物品。”
“都是七竅流血而死？”方羽看着面前這羣站立的屍體，問道。
“……對。”赤玄答道。
方羽微微眯眼，眼神閃爍。
看來……在閣主身死之後，知心閣內部就已經開始了自我大清理啊。
所有知心閣成員一同斃命，連帶着知心閣一同毀掉，不留任何蛛絲馬跡。
這樣的手段，可以說是絕了。
完全封死了後面去調查知心閣的路。
當然，對於知心閣修士而言，他們的結局就很慘烈了。
這些知心閣修士絕大部分，必然都來自於雲隕大陸的各族。
他們的死，肯定不是他們的本意，更不是他們的選擇。
只是，在他們加入知心閣的時候，他們的性命就註定已經不受他們的掌控。
“做得這麼絕……看來知心閣還是有些漏網之魚溜出去了。”方羽摸着下巴，心道。
但眼下這種情況，想要把漏網之魚再揪出來……基本是不可能了。
知心閣已經做絕了，所有線索都被斬斷，什麼情報都無法得到。
方羽又掃了一眼面前這些屍體，擡起手。
“轟！”
漫天的離火，覆蓋而去。
這些七竅流血的屍體，很快就化作飛灰。
“貝貝，迴天道門。”
方羽轉過身，對貝貝說道。
“汪！”
貝貝釋放出圓環印記。
方羽回到天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