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對他來說，現在的局面已經是最差的時候。
不可能更差了。
不管是方羽，還是林霸天，還是後面的祭九天……
隨便出來一個，他都無法輕易擊敗，更別說三個都在面前！
此時的咒，無比後悔自己先前的發言，更後悔自己與君天離達成的狗屁協議！
他知道，自己先前的選擇，有可能會將他的未來全部葬送！
“真就不說話了？”
林霸天雙手環抱於胸前，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
方羽在另外一邊，也沒有急着出手，而是默默地觀察着咒。
至於在場其餘三位仙王，此時同樣沒有任何的表態。
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三大仙王對上方羽和林霸天……原以爲會是一場沒有必要的大戰。
可沒想，這場‘大戰’在短短十幾秒內就結束了。
咒如今陷入到方羽和林霸天的合圍之中，動都不敢動！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霸天看了方羽一眼。
先前方羽說過要特別注意咒。
因此，他現在並不打算出手，而是讓方羽來處理。
“嗖……”
方羽身形一閃，飛到了咒的面前，距離大概十幾米的位置。
咒渾身緊繃，以爲方羽要對他出手，猛地釋放出一陣強悍的仙力作爲防護。
“別緊張啊，阿咒。”林霸天在後面笑道，“真要對你出手，你也擋不住。”
咒臉色變幻不定，臉皮都在抽搐。
“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方羽對咒說道，語氣平靜。
聽到這句話，咒臉色微變，眼神閃爍。
“第一個問題，你與時晨，影宗先前的舉動是不是故意的？你們跟君天離應該達成了某種程度的合作？”方羽問道。
這個問題，讓在場其餘三位仙王的眼神也是一變。
他們原以爲這場災難是針對整個北荒的。
可聽到方羽所說，這次災難有可能還有三位北荒仙王的參與……
也對，若沒有北荒仙王參與，永夜計劃怎麼可能遍佈整個荒域！？
這一下，虞長青，舞升容以及上源卿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至於咒，在思索片刻後，咬着牙，答道：“我的確參與了此事，但現在我意識到……我受騙了！君天離是一個從域上降臨下來的仙尊，之前他迫使我與他爲伍，我沒得選擇……”
“閉嘴吧，我只問了你一個問題，你不用回答多餘的話。”方羽冷冷地打斷了咒的話。
‘沒得選擇’這句話，對如今的方羽來說，印象極爲深刻。
因爲之前面對古擎天時，他聽了很多次。
“我爲我之前的言行道歉，並且……我保證之後會提供你們想要得到的任何幫助。”咒咬着牙，說道。
就跟他所說的一般，到了現在，他已經沒得選擇。
哪怕看起來很沒有尊嚴，他也得在方羽面前低下頭。
他可不想得到時晨和影宗一樣的下場！
遭受那種級別的重創，即便他體內有龍族血脈，也沒法復原！
“第二個問題，我想知道……你們燭龍殿，對燭九陰有什麼瞭解？”方羽眯起眼睛，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實際上，他甚至都不關心咒與君天離之間是否存在聯繫。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燭九陰的動向。
燭九陰的動向，關乎到神龍之死。
聽到方羽問起燭九陰，咒心頭一動。
他突然意識到，對他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燭九陰這種存在，是燭龍殿在北荒立足的底蘊所在！
“燭九陰是我們的祖先！我是後代之一。”咒立即說道，“你若知道燭九陰，那你應該明白，燭龍一脈對於直系後代有多麼看重，你……”
“直系後代？未必吧？”方羽微微挑眉，說道，“我也沒感覺到你體內有多少燭龍血脈。”
“你對燭龍一脈有多少了解！？”咒沉聲道，“我是否爲燭九陰的直系後代，這一點……你可以到燭龍殿去看，那裡有我們祖先留下的龍源石！那就是我們身爲燭龍一脈的證明！”
“龍源石？”
方羽轉過頭，與林霸天對視一眼。
二者眼神中都閃過一道精光。
“方羽，我已經認錯，我也見識到了你的實力，我不想跟你起衝突。”咒繼續說道，“但你若非要動手，那麼……我們燭龍殿必定與你不死不休！我們說到做到！我們祖先也會捕捉到你的氣息，從此將你標記，無論你去到哪裡，都逃不過燭九陰之怒……”
“你這是在威脅我啊？”方羽再次打斷了咒的話。
“這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利弊而已。”咒說道。
“所以我說你們這些仙王沒腦子……這種情況下說這樣的話，那不是找死麼？”後方的林霸天嗤笑道。
“嗡……”
方羽擡起右掌，掌上出現了一本書籍。
書頁翻開，中間泛起光芒。
“你一直提起你的祖先燭九陰，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認不認得出你的祖先。”方羽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