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沒有再說下去,這些事情他是最近調查出來的,其實也沒有要低調的意思,因此只要有心,一調查就都可以查出來,而結果簡直震驚的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天下到底是他們皇家的還是錢家的?這不是皇帝,但勢力卻比皇帝還要大啊。
“什麼?衛王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靖王大驚,整個人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的。
“你愛信不信,不信自己去調查。”衛王都不願意搭理靖王,太自大了,完全不相信別人。
太后也是一臉震驚,他對衛王很瞭解,知道衛王不會說謊的,不由開口道:“錢如懷確實不能動,不然我朝恐怕也要毀於一旦,但這麼下去總歸不是辦法,對我朝威脅太大,你們可有好的辦法解決此事?”
幾個親王沒有好辦法,搖頭一臉的無奈,就算是靖王現在都敢隨意開口了,他可是記下了剛纔衛王說過的話,想要刺殺他實在算不上難事。
最終還是衛王開口道:“如今我們只能先穩住,不要讓他有推翻我們的想法,之後我們再徐徐圖之。”
“此事只能這麼辦了,我們現在是多事之秋,一切爲穩,衛王你走一趟吧,親自去跟見面,表明我們對他的支持,總之要給足面子。”
太后開口最後下了定奪。
“是,母后。”衛王領命而去。
錢如懷和阿信現在來到了離七星樓很近的一座城池,叫做石城,也是一座大型城鎮,逛了一圈之後,兩人就入住了錢氏酒樓。
掌櫃的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激動了,這不僅僅是因爲親臨此地,還因爲最近錢如懷跟西門吹雪的事情,那可是鬧的沸沸揚揚的,而這時候卻選擇來到這裡,這要說出去得有多有面子,上次黃城的掌櫃就跟他們大肆得瑟了一番,可把他們羨慕到了,今日竟然天降餡餅,輪到他了,而且比黃城掌櫃的更有面子。
“東家,你怎麼來了……不對,東家,我一時激動,應該是您過來了,真是我的榮幸,先給您整點吃的?”
掌櫃的開口賠笑道,太激動了實在是。
“帶我去房間吧,吃的直接送到房間裡。”錢如懷開口說道,想了下又加了一句:“不要跟外人透漏我來這裡的事情。”
其實一般情況下不會去加這一句的,但最近他風頭太盛,一旦傳出去,恐怕石城得擠滿人。
“是,東家。”掌櫃的微微有些遺憾,本來還打算藉助這事情來得瑟一把呢,現在看起來只能以後內部得瑟一下了。
當然這也足夠他感到驕傲了。
錢如懷和阿信進入房間之後,飯食很快就送上來了,吃飯的時候,阿信就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來這裡住下?而且看你的樣子,並不打算馬上離開。”
“之前跟你說過了,最近會有些人找我談些事情的,既然如此,我就給他們一個面子。”
迴應了一句之後就不想再多解釋什麼了,阿信跟着的這段時間也算是摸透了的性子,知道他不想說的話,多問也問不出來。
而就在兩人吃飯的時候,去往七星樓的路上,一夥和尚和一個道士相遇了,自然就是大悲禪師和木道人。
兩人相遇是巧合,也是必然。
“大師,既然遇上了借一步說話?”木道人開口道。
“好!”大悲禪師點頭,然後兩人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談話。
木道人和大悲禪師都是武功練到巔峰的人物,站在那裡好像兩座高山,渾然天成,能讓兩人聚在一起很不容易,而讓兩人同時討論一個人就更不容易了,恐怕也只有錢如懷有這個面子了。
“大師,錢如懷和西門吹雪的事情你怎麼看。”木道人好久時候纔開口問道。
大悲禪師沉吟了一下,笑着道:“我怎麼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會造成什麼樣的結局,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也罷,你們和尚就愛打禪語,既然如此,我就先說,雖然看似和西門吹雪的戰鬥對我們沒影響,但實際上對整個江湖的影響巨大,我怕有人乘機搞事,影響和平,到時候我武當恐怕也不能倖免。”
木道人開口道,這次下山的目的,就是想要爲何江湖的平穩,以免生靈塗炭。
大悲大師笑容依舊,點點頭道:“看來你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說我們這些出家人不問世俗,但其實我們最關注世俗,不是我們無心向佛,而是向佛也需要平穩的世道。”
“既然如此,我們的路就是一致的。”木道人開口道。
“是啊,那就一起去見見吧,自從上次敗在他手底下,我就對他有了恐懼之心,正好有你做伴,心中踏實一些。”
大悲禪師笑道。
木道人心裡那個無奈啊,他何嘗不是敗在了錢如懷手下,他也發憷啊,但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於是開口道:“好了,一起。”
獨孤一鶴和陸小鳳一路行來,看似平淡無奇,實在暗地裡聯絡了許多人,這一次機會很難得啊,和西門吹雪的戰鬥天下皆知,江湖上風起雲涌,正是搞事的好時機,一旦大亂,渾水摸魚是他的專長,只是他還是忌憚錢如懷,當初他可是差點折在他的手裡。
當然霍休也是希望渾水摸魚的人之一,這麼多年隱忍,本想借勢而起,但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是個好的機會啊。
於是有意無意的兩人最終碰到了一起,然後兩人只相互說了一句話:“金鵬王朝要復國了。”
總之這個世界頂端的人都對錢如懷和西門吹雪的這場戰鬥充滿了各種忌憚和想法,唯獨錢如懷和西門吹雪本人卻不怎麼在乎附帶的東西。
西門吹雪很重視這場比試,但他的重視是一種偏執的,不參任何雜質的,他只在乎自己的劍能不能勝得過的劍。
而錢如懷對這場比賽是真的不怎麼在乎,他就是帶着一種玩的心態來體驗這個世界,美女或許都這些事情更能引起他的興趣。
和阿信一連在石城的錢氏酒樓住了兩天,這兩天兩人除了逛街就是在房間裡休息,阿信甚至都覺得有些無聊了,當然有在,她就算無聊也能忍下來,因爲看着那帥氣的面龐也是一種享受。
“咚咚咚!”就在這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
好像早就猜到有人要來一樣,直接開口道:“請他上來吧。”
門外的掌櫃也是一臉懵逼,他確實是來稟告,有人要求見東家,而且對方來頭不小,完全沒有要隱瞞身份的意思,直接告訴他自己是衛王,讓他去稟告,姿態放的很低,他也沒辦法直接擋掉,於是便上來請示,只是沒想到已經知道了?
但不管如何好奇,他也不敢去直接問,於是開口道:“是,東家。”
然後掌櫃的下來,對衛王道:“王爺,我們東家有請。”
“多謝掌櫃的通報,我自己上去就好。”衛王開口說道,態度確實放的很端正,然後轉頭對身後的親衛道:“你們在這裡等着,一切聽掌櫃的安排,不可亂來,我去去就來。”
說完衛王便朝着所在的頂樓走去,而此刻房間內,阿信正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剛纔是怎麼知道外面敲門的是掌櫃的,而且還知道他準備說什麼?我天眼通都沒這麼厲害,你是怎麼辦到的?”
“秘密!”開口隨意道,氣的阿信撅嘴不理。
衛王此刻已經來到了門口,也是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進來之後才進去,很難想象堂堂的衛王去皇宮都不需要如此的有規矩,但在這裡卻不得不規規矩矩。
衛王進來之後便看到錢如懷和阿信正坐在桌子上聊着什麼,對他的到來完全沒有要熱情一些的意思。
錢如懷和阿信也沒有要先說話的意思,於是他只好尷尬的道:“公子,本王……額,那個我是衛王,早對您有所耳聞,也曾遠遠的見過一面,不過並未親自拜訪過,這一次特來拜訪。”
“行了,別裝了,你是當我是傻子還是覺得你自己是傻子,這樣騙鬼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不喜歡聽,也浪費你我的時間,能知道我在這裡,顯然你下了些功夫在查,那麼說說你的來意吧。”
沒有要客氣的樣子,他也不需要客氣,上位者永遠要佔談話的主導地位,況且他經歷的東西也確實太多了,可不想閒的蛋疼看虛僞的寒暄。
衛王很尷尬啊,完全想不到竟然這麼直接,一點平常的寒暄都不願意多聽,不過算了,他得忍啊,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小不忍則亂大謀。
好吧,說了這麼多其實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惹不起人家啊。
而就在他打算直接說明他的來意的時候,卻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有凳子,不知道自己坐下?杵在哪裡幹什麼?當大樹啊。”
衛王想死的心都有了,從小到大海沒有人敢這樣教訓他,但還是得忍,誰讓自己惹不起人家?
“謝謝公子。”完事衛王坐下後還得說一聲謝謝,這種憋屈也就是他能忍,換靖王來的話恐怕早就火了,當然那樣後果不堪設想。
“行了,說吧。”都懶得正眼看他。
“是這樣的公子,關於你和西門吹雪這一次的比試,我們整個朝廷是一致支持您的,到時候我打算親自帶上在十萬大軍給您助威怎麼樣?”
衛王開口說道,其實這些話這麼直接說出來實在有點功利性太強,但不願意聽客套話,他也沒辦法把這些東西揉到客套話中說出來,效果只能是這樣乾巴巴的。
對此卻沒有任何不爽,開口道:“可以。”
衛王無言以對啊,還真是簡潔明瞭,完全不客氣一下,當然他還是隻敢在心裡抱怨一下,既然好也示了,那麼他需要一個承諾,於是開口道:“公子,你看我們朝廷一直都是支持您的,您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承諾,永遠跟我們皇室保持友好,不推翻我們的朝廷?”
這話說出去以後,衛王明顯感覺到整個氣氛一下子變冷了不少,而周圍的溫度也下降了好多,總之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受。
沒有說話,因此氣氛就一直保持沉默,使得衛王的手心都出了不少汗,他現在很後悔爲什麼要接這個差事,實在是太讓人崩潰了。
很久之後,衛王已經快要忍不下去了,錢如懷的聲音才傳來:“你們皇室做事果然不是那麼簡單,表面上敬着我,支持我,但實際上都是有目的的,那麼我告訴你,這個承諾太重你們承受不起,所以你可以走了。”
衛王大驚,難道真的要打算推翻朝廷?
“公子,你難道打算推翻我們?”衛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緊張的這個人都繃緊了,因爲他還想當皇帝呢,推翻了現在的朝廷那麼他屁都算不上了,別說做皇帝了。
對此錢如懷冷冷道:“你猜?”
這句話簡直有魔怔,衛王聽到這句話真的很想揍,什麼叫我猜?我要能猜得到還來找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但他還是隻能想想,哪怕一絲這種情緒他都不能露出來,畢竟這可是武功第一的高高手,他完全不可能是對手。
“公子,我們對你可從來沒有壞心思,你就不能給我們一個承諾?”衛王有些急眼了,開始有些亂了章法。
錢如懷直接不屑的看着他道:“知道嗎?其實你們做錯了決定,派其他人來,我也許會改變點注意,但我討厭你,更討厭你那些手下,所以你走吧,別在出現在我面前。”
“對,你的那些手下太囂張。”阿信也忍不住的插了一句,自從跟着以後,她就碰到兩次朝廷官兵的討厭行爲,而那些人都自稱是衛王的手下,怎麼可能對這個衛王有好感,剛纔教訓衛王的時候,她心裡那個爽啊。
“我的手下?這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啊,公子,這些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還請你……”
衛王立馬解釋起來,他自己確實跟沒有過太多的接觸,因此得罪的可能性很小,那麼剛纔人家的意思就是他的手下得罪了兩人,所以對他也有了不好的印象,真是該死的蠢貨,回去查到那些人一定讓他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