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避掉那沙漠風暴的來襲後,衆人快速離開了那爲風暴肆虐的狹窄通道,他們來到了一個寬曠的平地上,很難想象,在這麼一個破敗殘缺的沙漠古堡之下,卻是別有洞天,整個就像是另外一個新的世界一般;遍地的都是凸起的小土包,整個地表都是坑坑窪窪的,就好像被洲際導彈給轟犁了一遍地面;衆人相繼癱倒在土疙瘩上,雖然感官並不舒適,還有些膈應人,但是他們實在是累壞了。
這個時候買買提讓阿里木清點了一下在場的人數,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心情暗淡的消息是,原本二十人的隊伍現在只剩下了九人!對於那些消失了的隊員,大家都是心裡亮堂的清楚,他們都永遠的躺在外面的沙地上了,再也不會起來了······當然如果真的爬起來了,他們也不會上去再給他們一個情切的擁抱,而是有多遠跑多遠的。
空閒下來的陳凱也是喘着粗氣,方纔爲了能夠解救衆人,他使用御劍之術,但是在那股宛若巨龍般兇虐的沙之風暴的打擊之下,加上他們頭頂正上方的壁頂也同時崩裂,黃色沙土宛若垂掛的瀑布般宣泄而下;在這樣危機的情況下,陳凱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是以現在他的體力值都是快見底了!
倚靠在土坯旁,接過阿里木拋來的礦泉水,陳凱咕嚕咕嚕的便一口氣給喝光了,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喉嚨裡面的那股灼熱感稍稍消散了些;擡頭望向了因爲腳下溼滑導致小腿被堅硬石塊劃傷的買買提老人。
上前對他說“買買提大叔,我有一種方法能夠幫助你快速的恢復傷勢,只是有些奇異之處你還望不要擔驚受怕。”老人微微一笑,滿臉的褶皺都擠到了一處“小凱啊,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對吧,方纔你救我們的時候就是傳說中的劍仙之列的神奇,叫什麼什麼道術,對吧?呵呵,你大叔我年輕的時候也曾走南闖北遊歷過內陸;我也見過那種神奇的異人,來吧,小凱你就放手的去施展,你大叔我可不是愚昧的人。”
陳凱點了點頭,手掌一繞變掏出一把黃紙,然後自系統空間裡面掏出繪符所用的毛筆、硃砂等物,然後就在剩下幾人的一臉茫然中畫起符籙來,如今的他實力已經遠非剛剛穿越到殭屍先生世界裡面的道術小白了;只是手腕一抖一撇一捺就畫好了基礎的治療符;手捏劍指對着其傷口處一揮手,符籙便化作一道青光瑩瑩灑在買買提的傷口上,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復原!
買買提老人驚訝的看着自己不一會已經結疤的傷口,笑道“這麼的神奇啊?看來小凱你去做醫生的話一定是頂尖的!”陳凱也是笑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着買買提問道“對了大叔,你方纔所說的沙漠皇帝是什麼意思啊?”
聽到陳凱詢問這件事,買買提老人本來笑容滿面的紅潤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慘白,就彷彿這個話題是一種難以言繪的忌諱!老人張了幾次口,嘴脣也是動了又動,最終還是決定告訴陳凱;長嘆一口氣將這沙漠皇帝的有關傳說款款道來。
原來這傳說中的沙漠皇帝曾是一名被自大與傲慢所矇蔽的凡人帝王,他的名字叫做阿茲爾;對那灼熱沙漠有着無上統治權與統治欲的阿茲爾一直信奉的是皇權至上,他認爲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身爲皇帝一定要有完全誠服的臣民,身爲皇帝的自己不行動,而是下達命令的指揮者。
黎明前夕那柔和朦朧的光流淌過他的城市。最明亮的星辰依然在上方閃爍,雖然很快,它們就將被升起的太陽所吞噬。夜晚的天空與阿茲爾記憶中的不甚相符:羣星與星座不再重合。千年已逝。每走一步,阿茲爾沉重的權杖就敲擊出一個孤獨的音符,迴盪在都城空蕩的街道上。
他上一次走過這條道路時,萬名精銳戰士所組成的儀仗隊與他同行,人羣的歡呼撼動着城池。那本應是他的光輝時刻——卻被人所竊。
如今,這裡已是亡魂之城。他的子民又在何處?
阿茲爾以一個飛揚跋扈的姿勢喚起道路兩旁的黃沙,組成了活生生的雕塑。沙人們目視前方,朝着巨大的太陽圓盤擡起頭來。它就高懸在半里格之外的飛昇之臺上方,即使無人得見,它依舊靜靜地懸掛在那裡,彰顯着阿茲爾的帝國所擁有的榮耀和力量。
是的,阿茲爾不是人,一千年前的他是的,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人的身軀,曾經的他追求着生命的永恆;爲此他向一位來自東方的“仙人”求教,那位身披黑袍的瘦弱之人禁不住他日夜的哀求,最終給了他一本另類的修煉之法,修煉那種功法的話,雖然會有着許多的弊端,但是也有着飛昇仙界的可能。
在源自他內心的那種對永恆的生命的渴望欲的支配下,他學習了那修煉之法,哪怕會因此讓他失去人類的身軀,凝聚在沙塵中,哪怕會因此葬送掉所有屬於他的百姓;於是曾經輝煌的國家在他的沙虐風暴下滅亡了、消散了。
他成爲了沙漠的君王,支配着沙漠的一切,沒有了曾經生命有限短暫的人類子民,他擁有了沙子組成的新臣子!他對沙漠的支配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入指臂使!他運用這些能力,操縱着沙之臣子爲他打造宮殿,打造飛昇臺!他依舊享受着皇帝的權威。
不過長久如此他也是開始厭倦着一切,隨着阿茲爾走過那條帝王之路,黃沙所塑的臣民們指向了太陽圓盤,歡愉的表情轉爲驚恐。他們的嘴大張着,發出無聲的尖叫,跌跌撞撞地轉身奪路而奔,他們被一波不可見的能量抹去,化作塵埃隨風而逝。
阿茲爾的精神更集中了起來,他的行進也愈發堅毅。他走到了飛昇之階的腳下,開始一步五級地攀爬。
只有他最信任的士兵,祭司,和擁有皇族血脈的人才被允許登上這些臺階。黃沙構成的這些他最寵幸的人物沿着他的路線站成了一排,在他們同樣被暴風帶走之前,正仰着面孔,容貌扭曲地無聲嚎哭着。他奔跑了起來,以無人可比的速度登上那些臺階,利爪嵌入堆砌的石塊,在所經之處刻下了一道道溝渠。沙人們隨着他的腳步聳立而起,隨即又灰飛煙滅。
他到達了頂端。在那裡,他見到了最後的一圈觀禮者:他最親近的副手,他的顧問,最高祭司。他的家人。
阿茲爾跪倒在地。他的家人就在他的眼前,如此完美的重現,精巧得令人心碎。他的妻子還懷着孩子,他害羞的女兒正緊抓着他妻子的手,他那馬上就要成人的兒子,正高挺地立在那裡,無形的事物把他們化爲了虛無。
這已經太多了,但阿茲爾的眼中並沒有積蓄起淚水。他那飛昇的姿態永遠地帶走了他用這種簡單的行爲表達悲傷的能力。他帶着沉重的心情站了起來,疑問依然沒有解開,他趨前了一些,在高臺下一步之遙處躊躇不進,看着一切在他眼前以黃沙的形式一一重現。
他看到自己以凡人的形態在太陽圓盤下升騰而起,雙臂張開,脊背弓起。力量從他身上直穿而過,注入他的身體,神聖的能量充滿了他的全身。無情的黃沙所構成的衝擊一閃而逝,阿茲爾轉過身去,新晨的第一縷陽光正好射向上方的太陽圓盤,沙質人形在他身後崩塌消散。阿茲爾擡起一隻手,他的一對精英戰士從飛昇之階腳下的黃沙中現身。
他成爲了可以號召由沙子所化形的“僕從武士”的沙漠君王,忘記了曾經對這個國家所做的詛咒,忘記了是他自己親手毀滅了自己的王國,葬送了屬於他的子民;如今的他陷入了極度的偏執,他要殺光所有見到的人,因爲他潛意識認爲是那些人毀滅了他的國家!
“呼~~~從那以後沙漠上也是多了一個戒規:不可隨意入荒蕪沙地,不可輕易下的地下古堡、宮殿;因爲這裡有着一個沙漠的殺手在遊蕩,所有被這沙漠皇帝見到的人,很少有可以逃生的!!!唉此次若不是外面的那些渦流太詭異了,我也不會帶你們進來的;誰tmd的知道我們就這麼倒黴,闖進了沙漠皇帝的地盤,唉~~”買買提老人在對陳凱講述了沙漠皇帝的傳說後,也是頗感無奈的對陳凱攤了攤手,爲自己這次的運氣表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