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爲了符合當下服裝,在邁步的時候,陳凱還特地換下了身上的現代服裝,將曾經穿過的道袍再一次的自塵封當中取了出來,穿於身上,同時一擺衣袖,面色擺出一副淡然。
相距不過是幾百米的距離,自然是很快的就被陳凱走過,當他終於來到亭前的時候,那座小船也正好靠到近前來。
對於陳凱的到來,二女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簡單的掃過一眼,便是不在理會,但對與他同時來到的載有許仙的小船,卻另有不同的態度。
只見白素貞一個眼神示意,小青會心一笑,連忙衝着招手梢子招手,喊到:“這位船家還請過來,我和我家姐姐要搭船的咧。”
話音未落,船蓬內一個白面書生聽得聲音驀然擡頭,恰巧看見二女嬌容,視線停頓在了白素貞的身上,卻是不由得目露癡相;下意識的就連忙對船公建議道:“船家,岸上有兩個女人要來搭船,你還是快些停前靠近,畢竟這個天氣放任多賺些錢買酒也好。”而陳凱一觀其相貌,便是不難猜出此人正是許仙。
今日許仙他出門祭祖,恰好距離西湖不遠,祭拜完畢,思及日頭尚早,便前來西湖遊玩。哪裡想到,時間不久便大雨忽至,雖則玩性未減,但卻怕染了風寒,所以也只好回返。哪裡料到,竟會遇見如此美貌的兩位姑娘,有幸同船而渡,尤其是那白衣女子更是讓他頗爲心動,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心神迷醉,浮想聯翩,趕緊示意船家,上前搭載。
那船家自然沒有拒絕做生意的道理,眼瞅着客人不在意,能多拉兩位娘子,多賺幾個銅錢,心中自然高興不已。一邊搖船靠岸,一邊想着,收工之後,還可以溫二兩小酒,提回家美滋滋的喝上一口。
一時間,這男女四人各有心事,反倒是根本就沒有一人注意到陳凱,讓他好一陣無語,摸了摸鼻頭,忍不住心下暗忖道:“難道我是透明的不成?這幾人居然都無視了我?!”
不過好在他也知道這是許仙、白素貞兩人五百年前的緣債,兩者一見,自然天雷地火看不得旁人,眼中多半隻有對方,倒也怪不得。
當然,他也不會傻站着一直不動的,眼看着小青扶着白素貞下船,口中還稱:“姐姐你慢些。”而白素貞倒也一副嬌態,含羞帶怯的走上船板,好笑之餘,陳凱他也不禁開口郎聲道:“船家你且慢一些,可是別忘記了還有貧道咧”看那場景,他要是再不發聲說話的話,只怕這船還真有可能就這樣落下他直接掉頭走了。
此時衆人彷彿剛注意到他一般,就連許仙,都艱難的將放在白素貞身上的目光轉向了他。
船家是位五十來歲的老漢,對於二女的美貌頗有抵禦之力,是以早就發現了陳凱,只不過見他一直站着不好發問,現又聞他如此說,心下也是一樂,當下笑道:“好好好,那這位道長請了,此時雨大,還請快快上船,小老兒也急着回家呢!”
“哦,不知船家有何要事?”陳凱一邊隨口說着,一邊跳到船上。老者搖搖腦袋笑道:“哪有什麼要事,不過是雨大,想早些回家,道長且去船蓬坐穩,老漢要開船了……”陳凱笑着點頭,道:“有勞船家了!”說完,拉開船簾邁步走入船艙裡面。
相比於外面的船伕來說,他還是對許仙、小青、白素貞三人的興趣大些,只不過,很多時候興趣都是相去甚遠的,他對別人有興趣,卻不代表其他人也有興趣。
此時白素貞與許仙相對而坐,小青陪在白素貞身邊,早在陳凱上船的時候,小青就凝眉立目,想要開口趕他,但卻被白素貞攔下。而今見他進來,當然沒有好臉色。
白素貞雖也皺眉,但畢竟化形日久,她的道行已然是高深莫測,兼之其性情相對溫和,沒有小青的戾氣,只不過是對於打擾她與許仙相會,本能的感到不喜而已。
而許仙對於一個差不多年歲的男人到來,雖身穿道袍,但是身上的那股氣勢與氣質卻是頗爲不凡的,對之也是有了好奇交談之心,加之其畢竟讀了幾年聖賢書,頗識得禮節,倒是起身衝之拱手禮讓道:“道長請坐!”
陳凱呵呵笑笑,也不在意,隨口道了聲:“多謝公子讓座。”就那般隨意般的靠着許仙坐下,眼睛卻依舊是在那青白二人身上停頓。
船蓬很小,只做了四個人就已經擠滿了。此時小青正好坐在陳凱的對面,見他正對着自己坐下,看到陳凱的視線,甚是不爽,現在的她對於許仙都沒有什麼好感,更何況突然冒出來的陳凱?當下忍不住剜了他一眼,火爆脾氣又是起來了,然後又被白素貞眼神及時的制止。
對於這些小細節,陳凱他倒是毫不在意,只是緩緩收回視線,畢竟他剛剛確實是看得有些不禮貌,惹得別人不高興也是應該的,但與他的敏感不同,對於這些小動作,許仙卻是毫無所覺。他心中本想與白素貞打招呼,攀談一番,但卻怕唐突了佳人。
猶豫半晌,猛又想到陳凱,心中忖道:“不如借道長打開話頭,再向她們攀談,也不顯得唐突,而且這位道長看上去也是非同一般,倒是值得相交。”
一念至此,向陳凱一拘禮道:“小生許仙,字漢文,見過這位道長。不知道長高姓尊名?今來搭船,要去往何處?”
這本來是沒話找話,陳凱又怎會聽不出來。但幾人同船共渡,若不說話,難免尷尬,是以笑答道:“貧道陳凱,居無定所,四處雲遊,哪有什麼來處去處。”
不料話音剛落,小青就是一聲冷哼,道:“什麼貧道,我看是假道還差不多!”
她見陳凱身上毫無法力修爲,是以根本沒有拿他當一回事,只當他是個騙吃騙喝的小道士。
但白素貞卻是眉頭一皺,無奈的再次拉住小青道:“小青,不可亂語!”說完,轉向陳凱道:“小道長見諒,我這妹妹她不知禮數,疏於管教,還望道長莫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