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批20萬套遊戲光盤已經被送到最終端一樓倉庫,蘇最在副總的陪同下下來做檢查。
因爲主要是電商渠道的貨,爲安全考慮,用了鐵盒包裝,裡面又分四層,一層兩面,共有七張碟片。當然,pc版的光盤纔會這樣,主機版的只有一張藍光光盤。
當然也不是爲了省錢而厚此薄彼,主要是光驅的兼容問題,普通電腦的光驅並不能識別藍光碟片。
“拿一些上去抽檢,千萬不要出現質量問題。”蘇最吩咐道。
“好。”葉副總親自將箱子打開,在不同的箱子裡抽取幾盒帶子。
電玩室,蘇最親自將鐵盒打開,從裡面取出第一張,放入電腦光驅裡安裝。裡面有的資料,安裝起來並不很快。不過,這個過程卻是非常順暢,比仙劍6要好得多,這得益於遊戲的特殊優化。
安裝一張就需要好些分鐘,七張全部裝好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光盤的讀取速度所致。
點開桌面圖標,反應很快,片刻就正常進入激活界面。
鐵盒裡有激活卡,但這樣是無法激活的,爲了避免遊戲提前泄露,激活系統還沒有開啓,就算遊戲被人提前得到也是無法使用的。
“讓劉一技將這些激活碼設置成測試碼。”蘇最吩咐,現在只有測試碼才能將遊戲激活並且進入。
等劉一技彙報完成之後,蘇最才輸入進去,點擊確認,一秒不用就成功進入遊戲,響應速度極快,完全不像是三十幾g大小的文件。
“你們手裡的都可以嗎?”蘇最對其他人問,這次一共測試十盒。
“我這沒問題。”
“我這邊也成功進入。”
十盒帶子都順利安裝激活,蘇最懸起的心也就放了下來。他可擔心等發貨之後才發現存在問題,到那時候可解釋不清楚,直接影響到的是最終端的口碑。
“這家制片廠是周正主管家親戚開的,在杭城數一數二,實力還是不錯的。”葉副總隨口說道。
“沒有質量問題就行。”蘇最頷首,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雖然有周正這層關係在,但只要對方能力沒有問題,他也不認爲有什麼不好,這本身就是個人情社會。
剛回到辦公室。兜裡的手機就響起來電鈴聲,取出一看,有些意外。
來電的是一孤兒院的朋友,名叫丁高揚,之間的關係談不上好壞,反正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小的時候一起玩過,十歲那年,丁高揚就被人領養,除了偶爾回到孤兒院時巧遇。兩人基本沒有交集。
“喂,蘇最嗎?小時候的朋友今晚有一個聚會,在原來孤兒院門口聚合,你也過來一趟吧!這麼久沒見面。也應該聚聚,而且這次還有老闆買單,不用我們花一分錢。”丁高揚說道。
“聚會?好的,什麼時間?”蘇最一愣。他跟這詞似乎有些陌生。
如果是以前,他是會拒絕的,生活窘迫。入不敷出的,去了也是被人笑話,他的臉皮還不至於那麼厚。但現在條件好了,一些兒時玩伴也確實想念,過去玩玩也是好的。
丁高揚倒沒想蘇最會這麼爽快,愣了愣才道:“待會六點準時到福利院舊址門口聚合,會有車輛接送。”
掛斷電話,蘇最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就快要開始纔想到叫他,自己這存在感……貌似不高呢!算了吧,沒有不要斤斤計較。
雖然公司的事務不少,但蘇最習慣守時,既然已經答應赴約,那早些到也是應該的,便讓公司的司機送他來到福利院的舊址。
蘇最十三歲那年,這家福利院因爲太過陳舊,加上遇到拆遷,乾脆就被併到另一家大型福利院去。但當時蘇最不願意離開,就自己跑到老區租了房子,從此一人獨居,一直到今年。
眼前這裡是一所希望小學,因爲學生已經放了暑假,校園大門也沒鎖。
蘇最企圖在這裡尋找到以前的記憶,但如今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腦海中的記憶只像是在夢中,早已經記不清楚。離開福利院後,一直爲了生活奔波,也遺忘了過去。
唯一還在的,恐怕只有後面的這條小河。以前的福利院很簡陋,並沒有被柵欄圍住,當時的福利院也沒什麼活動,蘇最最喜歡在這兒釣魚。
記得魚鉤是一毛錢兩枚,然後自己找來包裝袋用的線竄上,找一塊泡沫當浮漂,最後到附近村裡砍來木棍或者是竹子,簡易的釣魚竿就成功做好,簡易卻非常實用。只要在潮溼的地方挖幾下,上好的餌料蚯蚓就能得到。
運氣好的時候,往往能夠釣到一些大鯉魚,每每都能給粗簡的伙食增色不少。但院長並不允許他們這麼做,擔心在河邊玩會有危險,當時他沒少埋怨老院長瞎操心。
釣魚還是輕的,以前這個夏季的時候,頑皮的他們還會揹着老院長下河洗澡。大熱天的,赤條條的泡在冰涼的河水裡嬉戲,那該多麼爽快。
不過也有闖禍的時候,記得九歲那年,他和幾個小夥伴來這戲水,其中還有一位比他大兩歲的小姐姐。他們幾個男孩子很皮,偷偷潛入水裡拉小姐姐的腳,讓那小姐姐喝了不少水。
趕來的老院長嚇得要死,然後把他們一頓胖揍。而且蘇最還記得一個有趣的事情,當時的幾個男孩子裡,至今沒人承認是誰拽了‘小姐姐’的腳,一個個否決推諉……
想起這些趣事,蘇最忍不住一笑。
爲了防止學生到河邊戲水,小學在這裡建起了很高的圍欄,但這難不到蘇最,輕輕一躍就跳了過去,正好落到河邊的位置,只是常年沒人活動,灌木很是茂盛,甚至無處落腳。
很意外的,他在前方看見了一個人。
黑色的性感長裙,烏黑細膩的長髮,河風吹拂下,整個人都像是在舞動。
像是聽見了這邊的動靜,前面的黑裙女人也扭頭看過來。談不上美得驚動玉皇大帝,但確實是個美人,滄桑氣息更是令她顯得成熟出塵。
看見蘇最,黑裙女人輕輕皺起眉頭,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蘇最亦是微微一愣,半刻纔不大肯定的問:“小姐姐?”
一聽這熟悉的稱呼,黑裙女人也終於可以確認蘇最的身份,有些意外的問:“小最子?”
兩人先是訝然,接着同時嗮牙一笑。
“小最子,過來這。”對方輕輕擺手招呼。
雖然對這稱呼有些彆扭,但蘇最沒有拒絕,穩穩的踩着灌木就走了過去。他不會輕功,但對身體的控制能夠做到平衡,看上去很是輕盈。
‘小姐姐’很是意外,用手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風情萬種的說道:“幾年不見,當初調皮搗蛋的小屁孩都長成大帥哥了!”
“盼安姐不也長漂亮了嘛?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天上下來的仙女呢!”蘇最笑着打趣,兒時舊友重逢,心情難掩喜悅。
廉盼安輕挑柳眉,笑着說道:“元明跟我說當初是你拉我的腳,我之前還不信,現在看你這麼輕佻,八成是真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