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後跟隨着的人,但蘇默沒有理會。
一個手下敗將,還是沒有任何威脅的手下敗將,自然不會讓蘇默太過在意。
對於他而言,語氣去關心這些,倒不如想想怎麼應付趙家府內其他不曾露面的高手,這纔是蘇默需要考慮的。
“你當真發現了劍陣的弱點嗎?”趙無極終究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
蘇默一愣,想了想才反應過來身邊的男人在說些什麼,他笑道:“我沒有發現劍陣的弱點,只是,陰差陽錯之下,一劍砍到了應該砍的地方,就這樣贏了。”
趙無極自然不會相信這一番話,但見他不願意多說,卻也沒法繼續詢問。
沒法詢問,卻不意味着趙無極沒法提醒,他猶豫再三之後,向蘇默緩緩開口說道:“接下來的一段路,恐怕你會走得不**穩。”
蘇默點點頭,他已經感覺到周圍傳來的靈力。
比門前的劍陣更加洶涌厚重的靈力,就在蘇默的周圍遊蕩着,隨時可能出現。
下一個瞬間,一羣人已經從前方的小道之後跑了出來。
同時蘇默的身後也已經有人跟了上來。
趙家複雜無比的院落之內,似乎四面八方都有趙家人趕過來。
趙無極一時陰着臉,他沒有想到事情已經鬧得如此之大。
“難道你們也想跟趙三一樣嗎?”趙無極不悅地說道。
人羣裡有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他笑道:“三叔,難道您覺得我會像老三一樣丟人現眼嗎?”
他只是反諷了一句,便向蘇默拱手說道:“我是趙遠志,人稱趙大。”
蘇默伸手指向他旁邊一個面向極爲相似的男人,輕聲說道:“那他就是趙二咯?”
“不錯,正是趙二!”
趙二的脾氣有些暴躁,憤怒不滿地看向蘇默。
蘇默微微低頭,不願與對方進行太多延伸上的交鋒,這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會消耗無謂的心神。
趙大稍微冷靜一些,他看向蘇默高聲說道:“你先後贏下老四跟老三,現在我跟二弟就來向你領教一下!”
蘇默冷哼道:“所謂的領教便是帶着一羣人擺劍陣?”
“只要能贏,什麼樣的辦法不是辦法?”趙二不屑地說道,看向蘇默時毫不在意。
能單獨贏下一名趙家子弟,便已經證明自己的實力很強悍,但是還不夠。
因爲他此時要面對的是兩人。
也是整個趙家極爲強勢的趙大和趙二,這二人的實力全府上下有目共睹,比起老三老四老要強上不少。
蘇默不知道這件事,他只以爲自己需要再一次面對劍陣。
的確要面對劍陣,但這一次的劍陣着實比之前要強悍許多。
眼看着蘇默被困在劍陣中央,已經開始艱難反抗,似乎毫無辦法的時候,趙二笑道:“不過如此。”
趙大提醒道:“小心,不要輕舉妄動,也不可輕巧大意。”
趙二有些無奈,卻沒有忤逆老大的意思。
劍手們同樣小心謹慎地應對着劍陣中央的蘇默。
終於,趙大不停地注意着蘇默,還是開口說道:“進攻!”
一時間,數不清的劍花在蘇默的眼前綻放開來,他覺得有些眼暈。
同時趙二的劍也已經到了蘇默的面前,他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在蘇默面對劍陣出現一剎那的晃神之時,趙二動了,舉劍向蘇默徑直攻來,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退卻。
蘇默眯了眯眼睛,他甚至沒有抽劍。
趙二注視着這一切,他眼睜睜看着蘇默親手將那把劍用二指捏住。
趙二咬緊牙關,同時手上靈力涌動,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劍上。
“咔嚓”一聲,劍被蘇默用二指捏成了粉碎,十幾片劍的碎片摔落到地上。
趙二有些狼狽地退了回去,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切。
“小心,能打贏老三老四,說明他不是普通人,神劍也是毀在他的手上,他腰間的那把劍更是要注意。”
趙大提醒着,趙二卻根本不放在心上。
趙二怒道:“你毀了我的劍又如何?你以爲我只能靠劍來殺人嗎?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讓你知道趙二不是好惹的!”
瘋狂的進攻從趙二手下展現出來,只是一時之間並沒有對蘇默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打擊。
眼看着場內局勢複雜起來,趙大再也沒法按捺着,他還是快速地進場了。
兩大高手一左一右將蘇默夾擊在中間,同時多名劍手在側方圍攻,局面一時危急。
“你倒是反抗啊,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能被小小的劍陣困住呢?”趙二在外圍向蘇默出聲嘲諷說道。
蘇默沒用聲音反擊,他直接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甚至沒有出劍,只是單純地將雙手聚集到一處,同時出掌。
與其說是掌,倒不如說那是一陣波。
由雙手匯聚而成,最後從手中高速打出,匯聚靈力越大,所產生的威力也就越大。
這一招對靈力的要求極高,好在他此時的修爲已經高深無比。
只一瞬間,趙二便感覺到胸口的一陣悶痛,人已經倒飛到院內。
趙大堅持的時間並沒有比趙二久多久,緊接着也飛了出去。
隨着二人一同摔落的,是原本圍繞蘇默的一衆劍手。
趙二怒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表面怒喝,實際上心裡卻已經恐懼不安,此人是如何做到的?輕描淡寫之間就已經破掉了法陣,讓人沒有一絲的防備。
即便是自己跟哥哥,也沒能堅持更久嗎?
阿大的神情也有些複雜起來,在看到自己的叔叔趙無極之後,阿大有些明瞭了,知道眼前的男人沒法小覷。
“多謝手下留情。”趙大說道。
蘇默輕輕地擺手說道:“不客氣,只是不想留下太深的仇怨,不然我就真的動手了。”
趙二有些憤怒,想要反駁什麼,卻聽到蘇默說道:“怎麼?要不再來打一場?”
趙二氣勢洶洶的臉立馬平靜了下去,甚至有些微紅,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便是那趙大臉上,也是一臉的無奈和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