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毀了貧僧7株碧雲曇,要麼按照市價的兩倍賠償,要麼去見佛官。”大和尚利‘欲’薰心,厲聲威脅陸明。
7株碧雲曇價值足足有14萬5600塊佛幣,兩倍就是29萬多了,實在不是一個小數目,更別說現在陸明一塊佛幣也無。
對於大和尚的威脅之語,小沙彌緊那羅什還擔憂不已,陸明卻是一臉不屑的譏諷:“要見官,現在就走,要賠償,癡心妄想。”
聽着陸明決絕的話,大和尚也是怒極而笑,獰笑着點頭:“好、很好,這可是你們自找的,待會證據確鑿,你們不僅要賠貧僧的損失,免不了還有牢獄之災。”
“等等,此事與這位小師傅沒有關係,我和你去見官。”陸明對緊那羅什的印象不壞,這麼多人,也就他出手相助,雖沒有成功,這份恩情,他也銘記在心了,自然不想把他牽連進來。
大和尚冷笑,卻是一口咬定二人乃是同夥,他也看的出,陸明就是一個“窮鬼”,待官司判下來,他也賠不起,而緊那羅什手裡可是有佛幣的,足以賠償他的損失,因此,豈會放過緊那羅什?
當下,三人一起前方東街頭的{衙‘門’},擊鼓鳴鐘,請出佛官主持公道。
一身鎏金百雀袍,明王法冠,手持錫杖的癟癟老和尚弓着腰,一臉褶皺的老臉上死氣沉沉,走兩步路也咳嗽幾聲,他正是大梵城佛官司長,專‘門’調解糾紛、明判是非。
顫巍巍的盤坐一黃金八寶蓮‘花’臺上,老僧沙啞着嗓子問道:“爾等有何糾紛?”
聽老僧問詢,大和尚屠蠻搶先就把事情說了個清楚,自然,他嘴裡的話都是陸明二人的不對,持強霸道的他搖身一變,反而成爲了一個受害者。
明白了始末,老僧沉‘吟’一下,擡頭咧嘴一笑:“此事卻也簡單,你既一口咬定他毀了你7株碧雲曇,又揚言他腳下有物證,如此,只需他擡起腳,一切自然大白,屠蠻,本官問你,如此你可服氣?”
屠蠻欣然點頭:“佛官公正廉明,小僧口服心服。”
見屠蠻已經服氣,老僧繼而又問向陸明,陸明只是一笑,無視身邊忐忑不安,嚇的面‘色’蒼白的緊那羅什,擡起了腳,卻見他芒鞋之下,乾乾淨淨,哪有什麼碧雲曇‘花’粉啊!
“不!這不可能!”眼前的一切,讓屠蠻無法接受。
“你竟敢在貧僧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好膽,受死吧!”怒火沖天的屠蠻祭出月牙鏟,當他就往陸明頭上打去,佛丹境七級的修爲展現無疑。
眼瞅着陸明就要喪命在這一擊月牙鏟下,那老僧卻是一拋錫杖,千鈞一髮之下竟然後發先至,擋下了這一鏟。
老僧修爲不凡,乃是飛虛二級的強者,他之錫杖亦是一寶,哪是屠蠻可以匹敵的?這一下,直接震飛了他手中的月牙鏟。
“大膽屠蠻,誣陷於人不過,竟敢持兇殺人,罪加一等,本官今日判你賠償陸明20萬塊佛幣,且關入佛牢三十年,你可認罰?”淡淡的聲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屠蠻雖心中不甘,卻也不敢反駁。
“阿彌陀佛,天理循環,因果報應,絲毫不爽,害人者終究害己。”陸明雙手合十,喧了一聲佛號,感慨道,聽的屠蠻直‘欲’吐血三升。
一切塵埃落定,陸明收了賠償自己的20萬塊佛幣,大步與緊那羅什出了{衙‘門’}佛司。
這也是陸明第一次見到佛幣,卻是一圓形金屬,小半個巴掌大,厚約兩釐米,正面是一佛陀像,卻見佛陀寶相莊嚴,穩坐八方蓮‘花’臺,腦後一{輪}大功德光焰,反面是一泱泱升起的太陽。
佛幣中不僅蘊含龐大的‘精’純佛力,對於佛道修煉大有裨益,而且,鑄造的材料也十分珍稀,與天外隕金相比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明三人去佛司,不少人也跟來看熱鬧,他們無法進去,只能在外等待,本以爲最終出來的應該是穩‘操’勝券的屠蠻,萬萬沒想到會是陸明與緊那羅什二人,一時間,衆人都是驚詫不已。
……
大梵城西,一破舊簡陋的小寺廟中,緊那羅什招呼陸明坐下。
兩人也算是共患難了一番,也算有了一些情誼。
“佛兄並非大梵城的人吧!”緊那羅自幼就在大梵城長大,自然不難看出陸明不是本地人,於是,好奇的一問。
陸明心中暗忖了一下,卻也沒把實情告訴緊那羅什,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一點不是什麼壞事。
當即,陸明隨便編了個身世,什麼自幼孤兒,被一個遊方僧人撿了收養,不久前那遊方僧人壽終正寢,撒手人寰,自己則第一次來大梵城。
對於陸明的拙劣理由,緊那羅什也沒有一點懷疑。
彼此一番‘交’談之下,對於緊那羅什的過往,陸明也知道了個大概。
緊那羅什出身在大梵城一戶顯貴人家中,自幼聰敏,悟‘性’奇高,後又拜在一位羽化境的佛道強者‘門’下,自此開始,他修爲進展神速,被譽爲大梵城第一天才,也是最有資格成爲佛子的熱‘門’人物,風光無限,可惜好景不長,也是他太過招搖,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惹了一人嫉妒,那人名爲燃燈和尚,年齡與緊那羅什也差不多,是遙遠的琉璃城主之子,一向心‘胸’狹隘,自視甚高,發現自己各方面比不上緊那羅什,頓生歹心,設計害死他授業恩師,又廢去他修爲,更殘忍的屠殺了他全家,偏偏留下了他一命。
{佛子:法界中60歲之前突破佛丹境九級,可藉助甲子之威,凝鍊一縷佛陀之氣,憑藉佛陀之氣,修煉成佛陀正果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如今的緊那羅什看上去年紀輕輕,實際上,已經有了175歲了,曾經的他意氣風發,35歲之齡修煉到佛丹境八級巔峰,佛子觸手可及,如今卻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若非身上揹負的血海深仇,堅強如他,也早就自盡,一了百了。
“對了,冒昧問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去凡間?”彼此熟絡了許多,陸明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凡間?佛兄要去凡間嗎?”緊那羅什一怔。
面對緊那羅什的詢問,陸明眼皮一動,立刻一臉的哀傷之‘色’,沉聲道:“實不相瞞,恩師臨終之前留下一個心願,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可以去凡間一趟,爲恩師完成心願,也不失爲師徒一場。”
聽了陸明託詞,緊那羅什卻是感嘆他們“師徒情深”,也不囉嗦,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一種去凡間的方法娓娓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