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梧自從離開了韓國之後,便向着一處不法之地前行。
雖然說是不法之地,其實那裡並不算混亂。
只是因爲這個地方不屬於任何一國,更不是夏國的領土。
但是土地上常年都有軍隊駐守。
這個地方就叫桃莊。
桃莊地域平坦開闊,易攻難守。
它又同時與幾國接壤,本來是個四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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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一百多年前,這裡還是吳國的地界。
當時曾有一任大將在這裡駐守。
後來他的妻子被吳皇染指,他便原地叛變。
大將手下帶着的軍隊也從此跟着他不再歸屬吳國。
按說這樣一個由叛變將軍帶着十多萬軍隊駐紮,又是土地肥沃與多國接壤的地方。
桃莊在任何一國眼中都該是塊大肥肉。
偏偏桃莊卻是保持了百年都未有改旗易幟。
其原因就是當初第一任大將慣會結交。
他與幾國皇帝都修書求合,後來竟然發展成了一支彪悍的僱傭兵。
任何兩國之間若有戰爭,只要肯花錢便能讓桃莊的部隊前來支援。
而桃莊的部隊又是驍勇善戰,還真往往能逆轉形式。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危如累卵的地方,卻是生生支撐了百年。
更是從當初十萬人的隊伍發展到瞭如今三十萬人。
由於桃莊歷代將領都極講規矩,誰肯出價便能幫誰打仗。
看在或許能得到三十萬援軍的前提下,明知難以吞下桃莊的各國皇帝也真就的容忍它一直存在。
只是桃莊將領從未稱帝,或許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就是歷來桃莊將領無一例外,都沒生下半個子嗣。
這桃莊的傳承,便是靠老將領早早培養異姓接班人,才能維持到今天。
爲何百多年來沒有一任桃莊將領能生下子嗣?
這對外人來說或許是不解之謎。
但是君梧已經知道,如今的桃莊大將軍區陽谷就是老九尊之一。
當時君梧用言語詐李作樂的時候,他的名字便清晰地浮現在李作樂的腦海之中。
雖然這個區陽谷同他們越國的關係不多,但是君梧絕不容許有意外出現。
剩下八尊,他已經打定主意全部消滅。
如今君梧讓擡棺手們回到夏國,身邊只跟着殺星。
他們兩人爲了不惹人注意,只作尋常打扮。
殺星本來就長得如同一個老農。
即使穿着軟甲在身也不太像馳騁沙場的大將。
而君梧換了尋常公子衣衫,仍舊是掩飾不了通身的貴氣。
這兩人來到桃莊之後,並不是直接向區陽谷的軍營而去。
相反的,君梧在桃莊做了一些準備之後,就帶着殺星來到了當地的一座觀音寺裡。
殺星一生殺人無數,對這廟宇道館最看不慣。
他呆了沒多久就說受不了氣悶,君梧便讓他在觀音寺外呆着。
桃莊雖然是小地方,但是因爲聚集了三十萬軍夫。
加上他們的家眷之後倒也極爲熱鬧。
這小小觀音寺裡,今日便是香火繚繞。
君梧踏入正殿之後,就見高高的觀音像莊嚴慈悲。
手中淨瓶裡插着一支新鮮的柳枝。
殿內不少香客,最多的還是婦人。
而此時觀音像下跪着的便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
這女子穿着一身普通湖藍色的褙子,頭髮也梳成已婚婦人的樣式。
只是這尋常打扮卻掩飾不了女子背影的玲瓏。
即使她不回頭,也知這個年輕婦人定然是個美貌女子。
正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容貌浪蕩的白衣男子從殿外踏了進來。
這個白衣男子大越二十七八歲年紀,頭髮梳得油亮。
一身白袍似乎是要故作瀟灑。
他一進大殿,看到年輕婦人的背影,雙眼立刻像是會發光一般。
只見他大踏步向前走去,一伸手就要搭在美婦的背心上。
那美婦像是身後長眼一般,搖身一晃。
白衣男子的手便落了空。
而那美貌少婦立刻從蒲團上彈了起來。
她用一雙俏麗的杏眼看向白衣男子,怒喝道:“區羊生!”
那個被喚作區羊生的男子臉上露出流氣的笑容道:“榕兒妹妹,你又來這裡求子了?”
被稱爲榕兒的美貌少婦瞬時臉色緋紅。
她本來生的皮膚白皙,臉紅之下更顯得嬌俏可愛。
雖然已經做婦人打扮,但是生就一副少女神韻,看了便惹人心憐。
她啐了一口區羊生道:“滾一邊去!我敬哥哥就在左近!
讓他瞧見你,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區羊生一瞬間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但他很快又疲賴地笑着着說道:“我叔叔一早就將郭敬那小子叫去問話。
不到深夜是回不來的。榕兒你向來聰明機靈,遇到我就總是有些迷糊。
可不是見了心上人,所以才這樣憨態可掬嗎?”
嬌俏的榕兒臉上滿是鄙夷的怒氣。
她反身就向門口衝去,決意不搭理疲賴無恥的區羊生。
可區羊生忽然伸出手臂攔住榕兒,又把頭伸向前去作勢嗅了一下道:“好香!”
榕兒已經怒不可遏。
可她顯然不是區羊生的對手,晃了幾次都被區羊生攔着。
甚至區羊生將榕兒逼到了牆角,最後一隻手臂撐着牆面把榕兒的去路攔住。
另一隻手去摟榕兒的腰肢,還無恥道:“好細的腰肢。配那莽漢子真是浪費。”
榕兒怒極,拼命掙扎着想要從區羊生的懷中脫出。
區羊生卻把胸膛壓在榕兒的身上又道:“軟綿綿的……其實你何必到這裡來求子。你求我就成了!”
自從區羊生進到觀音寺內,其餘的香客見到他便紛紛離開。
生怕惹上了區羊生會惹一身麻煩。
這區羊生是桃莊大將軍區陽谷的侄子。
他平日裡藉着叔叔的名頭四處爲非作歹,也沒有人懲治他。
而區羊生對叔叔手下大將郭敬的妻子黃榕有非分之想,也早就不是秘密。
他今日就是瞅準了郭敬被叔叔叫去問話,才一路跟着黃榕來到觀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