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亞、沙奇、魯曼迪還有班納德,瞳孔猛然睜大,一臉的驚愕看向比高的‘屍體’。
“靠,看什麼看,老子又不是騷娘們!”
望着在那不在意的擦拭着血漬的比高,魯曼迪不由驚呼一聲,“你你你……你沒死?”
“啪!”比高狠狠的給了魯曼迪一下,“你就這樣盼望着我死麼?”
衆人面面相覷,陡然間,如狼般的眼神看向比高。比高頓時渾身上下連打了好幾個激靈,“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沙奇不由yin笑一聲,“我幹你大爺!”
車廂內頓時啪啪作響,幾人對着比高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就連柔弱的魔法師班納德也參加了進去,打的幾人好不解恨。
“媽的,老子有傷在身!”比揍完畢的比高呸了口血不由怒罵道,“我裝死又不是我自己想裝的,如果不是家主當時傳音給我,你以爲我活生生的一大活人想裝死嗎?”
微微一頓,比高不由撩着被揍的散亂的髮絲,頭陡然後揚一下,擺了個自認爲帥死人不償命的姿勢,說道:“沒辦法,人才啊,幹什麼都行,瞧我那演技,活活騙過了一大幫子,哈哈!”
“那……”魯曼迪擔心道,“比高,少爺是不是也知道你是假死的?”
“啪!”的一聲,比高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道:“廢話,當我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少爺還傳音給我誇獎我演的真逼真呢,你們這羣白癡,還好託亞和沙奇沒有像你們一樣,這一次不僅是爲了打壓帝都教會的氣焰,同時也是家主和少爺在考驗我們。唉,你們幾個太讓我失望了,尤其是卡喬這頭豬……”
略微沉吟,託亞不由接口說道:“剛剛開始的時候我便覺得奇怪了,後來仔細一想也就想通了,少爺對待自己人向來是好的沒話說,我們身爲護衛,在別的貴族眼裡恐怕連他們的寵物都不如,如果不是少爺,我們能有幸來這高貴的雲水閣飽餐一頓嗎?今天少爺突然發作打了你們,你們也不想想是爲了什麼?”
苦澀一笑,魯曼迪嘆氣道:“唉,當少爺打了我一巴掌後,我也就清醒了,以少爺的脾氣,教廷的仇又怎會不報呢?我們那樣只會讓少爺所在的家族難辦,是我們太沉不住氣了。”
微微搖頭,託亞笑道:“你們對大貴族的瞭解還是太淺薄了,看來你們在那些商人那養的腦子都被豬油充滿了。雖然我們和少爺的關係極好,但不代表我們就和他有着同等地位,始終我們都是少爺的護衛而已,今天不僅是家主在考驗少爺,同樣少爺也在考驗你們,也是在考驗我對你們的領導能力,毋庸質疑,你們太令人失望了。”
微側過身,託亞看向班納德說道:“而你,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什麼秘密都早已被家主他們知道了。我身爲小虎隊的副隊長,其實一直以來,這個隊伍都是由我帶領的,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不想留在少爺身邊的立馬趕回東方家拿起自己的東西給我滾蛋,如果真心想留下來的,就都給我安份一點,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少給少爺他們添亂。”
班納德黯然點頭,不由說道:“既然大家現在都和教廷產生了嫌隙,我也不妨說一下我的事情。如你們所想那樣,原本我是迦羅帝國一箇中等貴族,有一天我們家族所在的那個城市的教會主教,不知道從哪得知我們家族有件秘寶,就幾番派人前來索取,都不得而終,因此,因此……”
望着班納德那一臉的悽然,衆人心底不禁一沉,即使他不說,也都能猜出下面發生了什麼。嘆了口氣,託亞沉聲道:“班納德,首先謝謝你對我們兄弟的信任,你儘可以放心,我們也都不是教廷的走狗,也不是光明神虔誠的信仰者。既然你有此遭遇,那你就更加應該清醒過來,你要搞清楚憑你我的實力如何能跟教廷鬥?就是他們一個小小的軍團都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所以,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少爺,期望他成就顛峰的那一天能替你報仇吧,不然單憑你,呵,老實說,那是癡人說夢,根本不可能的事。”
目光朝着衆人一掃,託亞繼續說道:“沙奇我不用擔心,他是我弟弟,向來都與我形影不離,自從巴赫鎮一事後,我們便已經立誓一生追隨東方少爺,直到我死,這一點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而你們,比高、魯曼迪還有卡喬,比高我先不說,這小子雖然口無遮攔,但對少爺的忠誠,卻是打心底的。”
一抹精光閃過,比高嘿嘿一笑,卻不加言語。
“卡喬暫時昏迷,我就談談你魯曼迪。少爺對你不薄吧?如果你還在那家拍賣商人那當護衛,先不說你的成就如何,單是今天這場豪宴,你這一生能有吃一次的機會嗎?恐怕也就只有別人啃完肉丟根骨頭給你了。原本,少爺並未阻止我們爲比高這豬報仇,但後來卻突然不允許了,難道你們就不觀察下週圍的形勢?”託亞沉聲說道。
魯曼迪不停的點着頭,輕輕一嘆,擺手道:“託亞大哥,你別說了,我魯曼迪都懂,回頭我就帶着卡喬給少爺賠禮認錯去。”
託亞這才放下古板的面孔笑了起來。
“從今天這事來看,我們沒有一人比的上少爺,我說的不是實力的差距,以我們幾人的實力來看,如今和我們差不多年歲的人,也沒幾人能比我們強的,但是……我裝死人的時候,一直便身處這事外圍,與少爺的沉着冷靜相比,我們這些年歲大的人,卻與之相隔千里。也就是說,我們的心境上的修煉不足,遇事不冷靜果斷,這將是我們小虎隊接下來要着手修煉的東西。”比高洋洋灑灑的說道。
託亞贊同的點着頭,道:“恩,你說到點子上了。好了,少爺讓我們先回去,我們就先行一步吧,沙奇你去趕車。”
車外的東方天並不知曉託亞他們在談論些什麼,在他心中,只有一個答案,不適合呆在東方家的人,他不需要。如果事事都如今天一樣,他們不能替自己解除煩惱也就罷了,還在爲自己不斷的在添亂,如此護衛,他想留,東方雄恐也不能答應。
與教廷兩位主教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接下來他們想對東方家下明手、暗手,東方家也不會懼怕他們。
待到禁衛軍揚塵而去,東方雄一家子不由都將目光移到了紫衣女子的身上。四雙眼睛眨都不眨的緊緊盯着。
“雄哥,她,她真是雪兒嗎?”西門雅琴不由輕聲問道。
默然點頭,她不是雪兒還會是誰?身高、樣貌可能會有類似的,但那股給自己帶來的獨特的氣息,卻是任何人都仿照不了的。
“恩?幹什麼?”邀月拔出長劍一臉的警惕。
“無妨!”紫衣女子看着東方萱淡然笑着,“邀月,你們先下去吧,將閣裡打壞的東西整理一下。”
俏眉一蹙,東方萱的小手指不由指着紫衣女子說道:“你是我雪兒姑姑吧?爲什麼到現在都不回家呢?”
東方天站在東方雄的旁邊,鼻子間卻充滿着那股屬於大自然的芳香,一雙湛藍的眸子也不由緊盯着紫衣女子,等待着她的答案。
噗嗤一笑,紫衣女子輕撫着東方萱的柔發,“什麼小姑姑?什麼不回家?這雲水閣就是我的家呀,小丫頭,你認錯人了!”
終於忍耐不住,東方雄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雙虎目蘊着眼淚看向紫衣女子,失聲道:“雪兒,你可知道父親他很想你,跟哥回去吧!而且,你看天兒眨眼間都長了這麼大了,他可是你的……侄子啊!”
如果不是西門雅琴走到他身後猛的一扯,那句兒子恐怕就早已曝露而出了。
東方雄不由望了自己妻子一眼,感激的點點頭,自己是太沖動了,不管怎樣也不是天兒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如果他一時間難以接受,如果這紫衣女子不是自己的妹妹,那一切都……
東方雄不敢再朝下面想去,眼鏡不禁再次望向站在雲水閣門口的紫衣女子。
這時,紫衣女子的臉上沒有了那股迷人的微笑,隨之而來的卻一抹淡淡的憂傷。靈秀的雙眸不由看向東方雄,他臉上的那份苦痛,卻讓自己爲之心痛。一直緊緊的盯着他,似要讀懂他的心聲般。
嬌軀猛的一顫,目光陡然移到了那個身穿天藍色長袍的少爺身上,在那滴眼淚將要劃出眼眶的時候,紫衣女子乍然轉身,朝着雲水閣內走去,“你們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們所說的什麼雪兒,我是這雲水閣的主人楚紫菡!”
“不——”東方雄憤怒的驚呼,“你就是雪兒,爲什麼,爲什麼你不肯與哥哥相認?雪兒,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那些曾阻撓你的人都已經淡忘了你的事了,回來吧,父親老了,他也很想你,偶爾悄悄看見父親大人獨自一人黯然垂淚……難道你就忍心嗎,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