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鄉是英雄冢,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但無疑很有道理。
將葉依然抱入了臥房內後,夏凡開始了新一輪的胡天黑地。
不過葉依然的戰鬥力顯然遠非寧菲兒可比,來自於身體的絕對差距,使得這種差別絕不可能只是單純的依靠決心便能夠彌補的。
在酣戰的過程之中,原本正處於熟睡中的寧菲兒也被吵醒。
驟然間看到葉依然也出現在了房間當中,寧菲兒顯然無比的震驚,但夏凡和葉依然之間正處於坦誠相見的狀態,寧菲兒自然很快便明白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通之後的寧菲兒癡癡的笑了兩聲,然後便也加入到了戰局之內。
原本兩人的戰鬥忽然間變成了三個人,兩個女人自然而然的便聯合在了一起。
一時間,夏凡的優勢地位猛然間變得岌岌可危。
直到了下午,太陽行將落山的時候,這場戰鬥才終於結束。
寧菲兒是徹底的體能透支,再次一翻身的昏睡了過去,葉依然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是臉頰上春意明顯,所以在結束之後,便直接回了自己的臥房裡,要去緩和一些身體帶來的本能反應。
夏凡並沒有陪着葉依然一起,也沒有留在寧菲兒的臥房當中。
因爲血手以及血河終於帶着白行書和嚴子安從外而歸,整整離開了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的時間,四人自然不可能僅僅只是外出喝酒那麼簡單。
“少爺,情況基本上都已經確定了。”
在這私宅的大堂之中,看到從大堂外走進來的夏凡,正坐在椅子上等候的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血手則是抱拳開口說道。
“哦?效率挺高的嘛。”
夏凡揚了揚眉,笑眯眯的坐上了大堂的主位。
雖然連續一天一夜的征伐讓夏凡也有些吃不消,但無論過程還是結果都很是讓夏凡滿意和驚喜,所以此時此刻的夏凡,着實從頭到尾的舒爽。
血河有些疑惑的看了夏凡一眼,不是很明白自家少爺怎麼突然間心情就這麼好。
“嘿嘿,少爺,都是您教導有方,這兩年來,我們又一直都在和血手的人進行着各種各樣的搏殺,能力自然要遠比兩年前強得多。”
血手一臉臭屁表情的洋洋自得道。
“說說吧,都發現了什麼?”
夏凡沒搭理血手,只是看着血河問道。
“發現了一些事情,一,郡王府和程家之間的關係,遠比咱們所想的要密切。二,程家的家主是一位決定天才的人物。三,整個北荒郡的變化,確實是由於程家和郡王府聯手爲之所造成的結果,但根據我們從這一天半的探查中所得到的消息去分析,程家和郡王府根本就是在有意爲之!”
血河儘可能間斷的將一衆血侍們所調查到的結果講了一遍。
“恩,第二條是咱們在來到郡府之前就已經知道的,至於一三兩條,我需要知道程家和郡王府爲什麼要這麼做。還有,皇室的密諜隊伍有什麼收穫?”
夏凡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皇室的密諜隊伍得到的情報更加細緻,也更加具體,畢竟他們的情報網絡更加成熟也更加發達。不過他們調查的重點,放在了郡王府和程家是否有謀反之意上,所以在着重調查郡王府以及程家所擁有的真正力量上。”
血河想了想後,回答道。
“身爲皇室密諜,會對這方面的問題敏感也是正常。不過註定了會無功而返,程家的家主只要不傻,就不可能會想要謀反。更何況,他還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夏凡搖了搖頭。
“沒錯,少爺,不過終究還是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在明面上,郡王府和程家都沒有武中至尊層次的強者。程家家主自身所擁有的巔峰武皇的力量,便是北荒郡最強的個人武力了。但在實際的調查中,皇室密諜卻發現,郡王府的力量確實和明面上沒有太大差別,但程家……卻是擁有武中至尊的!只不過程家所擁有的這名武中至尊,並非程家族人,具體來自於哪裡,時間太短,還查不到。”
血河繼續提供着自己所瞭解到的情況。
看着夏凡陷入到了沉思當中,想了想後,繼續說道:“少爺,根據現有的信息去分析,我和其他人商量過後認爲……整個北荒郡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最關鍵的人物,應該就是程家現任的家主。至於北荒郡王,恐怕只是被他所誘惑,從而墮落的。”
“而關於程家家主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們猜測是……因爲他太過天才,所以反而認爲其他的人都是相對低等的生命,他並不將其他的人看成是自己的同類,對於同類的蔑視和極爲強烈的鄙夷心裡,使得他非常的厭惡其他人。這種厭惡逐漸的發展滋生,便會形成一種極端的心態,我們認爲……程家家主覺得其他人都是骯髒的,是不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哦?”
夏凡眯了眯眼睛,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後,開口道:“因爲自己太過聰明,從而蔑視一切同類,這倒是個很新奇的觀點。”
“確實有些難以置信,但我們一致認爲,這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血河很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恩,既然已經確定了程家罪大惡極,那就不要繼續拖下去了,咱們已經在這郡府內停留了兩天的時間,想來北荒郡王和程家應該都差不多調查出咱們的來歷了。所有人集合,咱們直接殺到程家去。先斬後奏,把程家徹底從北荒郡拔除之後,再說其他。”
夏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當機立斷的說道。
血河以及血手立刻躬身應是。
嚴子安卻是聽得有些發愣。
他實在是有些無法相信,夏凡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那畢竟是一個盤踞在北荒郡數百年的龐大家族,難道都不用和京都聯繫,便可以輕易的做出決斷嗎?
這大乾王朝……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
在其他國家出生並且長大,隨後開始遊歷四方的嚴子安,着實理解不能。
因爲在他所遊歷的任何一個國家之中,都絕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愣着幹什麼,走吧,既然跟在先生身邊了,那就要習慣這種事情,以後也得記着,做事不要瞻前顧後,免得丟了先生的臉。”
白行書拉扯了下嚴子安的胳膊,開口說道。
嚴子安則是一臉茫然的下意識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