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雲宗早在八大勢力把持潼關城之初,就立於此地,不過其勢力彷彿清心寡慾一般,也沒有擴展的意思,只佔據了塔峰半截山峰,絲毫不越雷池半步,以至於後來另外一股外來勢力佔據了下半截塔峰,立爲長雲洞。
長雲洞也打着佔據塔峰的意思,曾今也殺上塔峰之巔,結果沒有人知道。只是從那以後,長雲洞之人再也沒有上過半山腰,那裡被長雲洞洞主列爲禁地,顯然這青雲宗很不簡單。
此時正是初晨,青雲宗的弟子們一個個都盤坐在山巔吞吐着天地靈氣進行修煉,整個青雲宗的地盤都顯得十分安靜,彷彿人間仙境一般,大家各忙各的,沒有一點糾紛,只是少了幾分靈動。
若是耐不住寂寞之人,鐵定受不了如此環境,在此此呆上十天半個月就要瘋掉。青雲宗的長輩們也鐵定會考慮這些情況。青雲宗收徒及其嚴格,大致五年宗內長老,會從外面帶回一兩名少年,成爲青雲宗的弟子,這也導致了青雲宗弟子一直不多。雖然已經發展了幾百年了,宗內的弟子一直保持在三百之數,也沒有聽說過其宗內出了什麼強者,還有一點便是青雲宗的武者都是修煉的雲屬性法則。
說來也怪,雲屬性法則本是一種不常見的法則屬性,萬名武尊之中都不一定覺醒一名雲屬性法則之人,而這青雲宗的武尊則都是覺醒的雲屬性法則,顯然這個宗門有一些特殊手段覺醒這種特殊的法則。不過雲屬性法則想來沒有什麼攻擊力,覺醒雲屬性法則的武尊在同級之中也比較弱,因此這青雲宗才能保存至今吧!不然就青雲宗而言,還保不住這麼一種能夠控制覺醒法則屬性的秘密。
數百年來,青雲宗除了長雲洞之外一直沒有其他勢力來騷擾,而今天卻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咚!咚!咚!”
青雲宗,長生殿內的銅鐘突然響起,一連十二響,聲聲迴旋於整座塔峰之巔。
青雲宗內四處打坐修煉的弟子,皆砰地起身,速飛往長生殿,路上一個個弟子相遇,互相猜測着情況。
“怎麼回事,長生鍾怎麼突然響起了,還是一連十二聲,這可是最高層次的鐘響了,我青雲宗到底發生了何事?是滅宗之災還是有超級貴客前來?”
“我看不像是有貴客前來,貴客也不會這麼早吧!而且我宗掌門總應該會提前通知吧!估計是有滅宗之災了……”
“真的如此我們也只有搏命一戰了,若不是長老帶我回來,我早就被馬賊殺害了。”
一個個青雲宗弟子陸續來到了青雲宗長生殿前,紛紛降下,長生殿旁可不容的他們放肆,不敢凌空,只敢步行。
“何人擅闖我長生殿!”老遠的這些青雲宗的弟子們便聽到大長老的凌厲地怒喝聲。
聽到這聲音,長生殿下方的那些青雲宗弟子皆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非常凝重的表情,頓時腳下步子連跨兩層臺階,順着通往塔峰最高處的長生殿的臺階,迅速趕往長生殿。
不多時,大量的青雲宗弟子便來到了長生殿前,只見門中長老、掌門一個個神態嚴肅、眉中充斥着怒意,看着長生殿的上空那數十道身影。站在前方的幾人看起來都非常年輕,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後方一羣中老年人,一雙雙眼神犀利無比,全身上下感受不到什麼真氣的波動,顯然都是武尊強者。這麼多的武尊強者讓青雲宗的掌門與長老們一個個都凝重到了極點。
“哈哈哈,好一個青雲宗,好一個長生殿以後這青雲宗便是我天門的駐地了。”
只見長生殿上空站在前方那一個一身金縷玉衣的年輕男子一陣大笑,非常霸道地宣佈這青雲宗的歸屬。
此人正是傅邵傑,經過幾番謀劃之後,徐華一行人終於伸出了鋒利的爪子,磨刀霍霍向着青雲宗而來。這一行人都是直接飛至塔峰之巔,並沒有驚動下方長雲洞之人,不過在千丈之高的空中飛行,對於這一羣未到武尊的年輕公子哥們來說,還是非常吃力的。好在每一人身邊皆有一位武尊護衛,有他們帶着,停駐塔峰之巔還是可以的。當他們剛降臨塔峰之巔,也就是青雲宗長生殿上空之時,青雲宗之人便發現了他們,這纔有瞭如今兩方對立的局勢。
“放你孃的臭屁,我青雲宗何時輪到外人指手畫腳,真當我青雲宗好欺負麼?”那人話一說完,就連青雲宗內一向有老好人之稱的汪長老竟然一反常態,率先怒斥道。這讓不少青雲宗內的弟子都瞪大了雙眼,彷彿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說完,汪長老還想着動手,卻被青雲宗宗主雲長豐給拉住了。被人拉住後,汪長老正要發怒,一看竟然是雲掌門,便止住了怒火站在一邊,面色不善地看着上空一行人。老實人是若是被欺負慘了,那他可能比暴徒更加兇狠。
雲長豐面色凝重地掃視着上方一行人,掃視一圈之後,他最終看向爲首的徐華。一身金光閃閃地傅邵傑雖然吸引人,而站在他之前,那一席青衣的青年顯然纔是這一行人首腦,只是徐華那不到武尊的實力讓他很是意外。一個武皇后期的青年帶着一羣武皇青年和不少武尊高手,這顯然是大勢力之人,雲長豐心中想着。
想罷之後,雲長豐看着徐華道:“不知閣下來我青雲宗究竟有何意圖?”
“邵傑剛纔不是說了麼?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徐華淡淡的聲音卻更讓人憤怒。
“掌門,他們顯然是把我們當成不會咬人的兔子了,若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以爲我青雲宗好欺負呢!掌門戰吧!我青雲宗何懼一戰!”
“戰吧,掌門,我等願意爲宗門灑下最後一滴血,我們不怕死,不是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有人如此挑釁,而自己卻無無動於衷。”
“掌門!我等也都是武者,武者之道便在於殺人,不殺人還學什麼武,天天在山上打坐我早就厭倦了。”
“……”
青雲宗羣弟子的話,讓雲長豐的臉色更加難看。青雲宗的弟子只要不到武皇,不領悟雲屬性法則,就不能真正地融入青雲宗如此清心寡慾只求長生的修煉氛圍之中,這是無可奈何的。原本若是沒有人來挑釁、沒有爭鬥那麼這些弟子或許還能夠忍受這樣的日子,但是若真的被人欺上門來了,誰還忍得住呢?
雲長豐心中也怒,不過他卻不能動手,因爲眼前一羣人中他感覺到十幾股與自己差不多的氣勢。十幾位武尊前期第三層次的強者,可不是一般小勢力能夠擁有的。青雲宗雖然有些底蘊,但是積累不易,若非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與他人拼得你死我活。
“夠了,我自有主張,”他一出聲,那些弟子也都低頭不語了,雖然不情願,但是他們不敢違背掌門的意思。
“雲掌門是吧。何必如此小家子氣,打一架唄,不用武力壓服我們,我們這些人可不會走的!若是我們輸了,我們自然拍拍屁股走人嘍,若是你們輸了,那麼只有兩條路,第一投降,第二身死!”徐華看着下方的場面,饒有興趣地說道。
雲長豐氣急,臉色鐵青道:“真的非得把我們往死裡逼麼?我知道你們這一行人有不少武尊,不過我青雲宗在此屹立數百年還是有些底蘊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拼得你死我活,所以你們走吧!對於你我都好,這烏山勢力也不少,我想以你們的實力想要佔據一塊地盤還是很容易的。”
“大哥,跟他們磨嘰什麼,直接打吧!兄弟們可都等不及了,這些人明顯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說。把他們打服了,一切都好說,這個世界怎麼說都是以武爲尊的!”傅邵傑看着嘰嘰咕咕的雲長豐一臉的不耐之色。
“首領,戰吧!區區一個青雲宗我們何懼!”
“我就怕他們投降了,這樣子我們就不好出手了,嘿嘿!”
“打,讓他們嚐嚐武大少的拳頭,等嘗過之後他們便會乖多了。”
徐華後方雷公子、寶公子等一行人也紛紛附和道,他們不說還好,他們這一說青雲宗的一衆弟子都忍不住了。
“啊啊啊啊!砍他媽的!泥人尚有三把火呢!更別說我們武者了,老子不管了,殺一兩個夠本,來年還是一條好漢!”
“師傅,請恕弟子不孝,來世再侍奉師傅你左右,不過來世我不想再如此了,我要堂堂正正地做一名武者,絕不做縮頭烏龜。”
“師兄弟們,殺啊!”
“殺啊!”
青雲宗弟子們全都暴動了,場面已經失控,即使是雲長豐也控制不了,他暗暗咬牙,看着上空一行人眼中盡是怒火。“長豐愧對祖師,不過今日賊人欺辱上門,長豐再也忍不了了”說罷,雲長豐一聲怒吼道:“開啓護山陣法!所有弟子聽候各長老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