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骨臺有崩裂地趨勢。‘貔貅’狂吼,不顧戰鬥的餘波,一步踏向下方白骨城中的白骨臺。雙腳踏在白骨臺之上,‘貔貅’使出全身勁道滲入整座白骨臺,在他的努力之外,白骨臺顫動地幅度變小。
“咻咻咻……”
又是幾道身影降下,‘饕餮’、‘渾沌’、‘窮奇’、‘犼’、‘睚眥’、‘檮杌’、‘狴犴’紛紛降落白骨臺,與‘貔貅’一起穩定白骨臺。在八人的齊力控制之下,白骨臺穩如泰山,面臨如此巨大的波動,都沒有絲毫顫動。
然而,這座白骨城卻沒有這般好運了,白骨城四處紛紛爆裂開來,那一個個小型白骨屋紛紛坍塌,眨眼間這座宏偉的白骨城便成爲了一座埋骨之地。
“啊,我受不了了!”
又一個人趴倒在地,城中之人紛紛咬着牙,忍受這股巨大的波動,徐華更是努力堅持着,不讓自己再次倒下,腳下白骨路紛紛裂開,深陷其中。
天空之上,兩道身影速暴退,其中那個巨人‘狻猊’墜落白骨城之外的黑土地上;原本那柄小劍則向另一個方向爆射,最後同樣在白骨城之外的黑土地上砸出一個巨坑。
同一時間,徐天帝面色一白,喉嚨口一陣鼓動,一口逆血猛然噴出,身形同樣向後退去。鄭星河身影一閃,來到他的身邊,一把扶住了他,神色有些焦急道:“冰帝,沒事吧!”
只見徐天帝,雙手還在巨顫,目光看向‘狻猊’掉落的方向,眉心深鎖,嘴角殘留着剛纔噴出的血跡,嘶啞道:“不愧是禁區第一強者,其實力當之無愧,看來我們一直以來都小看這些曾今同族之人了。”
“我們培養的那些魔族強者,與真正頂尖的魔族強者,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相差太多了。”
鄭星河駭然,眉頭有解不開地愁,脣角微動,“那我們這一次會不會是與虎謀皮?冰帝你已經是我人族第一強者,即使那些萬年前的先輩甦醒,恢復所有實力,能達到你這個層次的也不多!我們八方勢力,謀劃萬年之久,不就是爲了這一次麼?現在多了這些人,不就多了些變數麼?”
“你多慮了……”徐天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擦開嘴角的血跡,冷笑道:“我們八方勢力,謀劃萬年,積累的強者數量絕對超出你我的想象。這些蠻夷雖強,但真正的高手也只有九人,我雖然強,但是這萬年之內必然有不少能夠達到我這一層次的先輩,所以這些蠻夷完全無法阻擋我們的計劃。反之,他們卻是我們的有力幫手,畢竟在我們破開封天大陣之時,禁區之中的兇獸都會阻止我們的行動。這些蠻夷一直生活在禁區,他們必然第一個受難,到時候便可以爲我們打頭陣。”
這個時候,天空之上戰鬥的波動漸漸散去,那片湛藍色的冰河以及銀色的不滅雷霆,也都紛紛消散,露出了徐天帝以及鄭星河的身影。
“吼……”
白骨城之外,‘狻猊’墜落的方向,突然傳出一陣巨哮,一個高大雄壯,有如魔神一般的‘狻猊’再次飛了過來,正欲攻向徐天帝,徐天帝面色一凝,雙手速擺動,那柄同樣墜入白骨城之外的小劍,如一道白芒,速劃過天空,落到他的手中,目光冰冷,似乎隨時都可能出手。
“住手!”“‘狻猊’住手!”“徐兄,還請住手!”
下方白骨臺之上八人飛至虛空,擋在了‘狻猊’以及徐天帝的面前,不讓雙方動手。
“給我讓開,讓我教訓這個狂妄之輩。”‘狻猊’大吼,似乎不欲休止。此刻他全身很是狼狽,赤裸的上身遍佈傷痕,大口吸一口四周的血煞,它的傷勢又好了許多。傷口不在流血,戰力基本恢復。
“‘狻猊’我知道你厲害,但徐兄、鄭兄前來乃是有要事與我等商量,此事關乎於我禁區所有魔族的性命,難道你還要繼續打!”
‘饕餮’的聲音冷得讓人想要打顫。與此同時,‘狻猊’突然停了下來,一臉凝重地看這‘饕餮’,道:“此事當真!”
“自然當真!”‘饕餮,深深地點頭,‘狻猊’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手執小劍、一臉冷意的徐天帝,深吸一口氣,散去心頭的戾氣,變得平靜。
三息之後,‘狻猊’整個身形開始迅速縮小,原本壯碩的肌肉紛紛縮小,恢復了原本以爲行將就木的老者形象。
這前後的差別非常巨大,讓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與此同時,徐天帝心中方纔深深地吸了口氣,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這才恢復平靜。
剛纔那一擊,幾乎用盡了他的全力,此時的徐天帝再也無法施展剛纔那般強大的一擊,自然也就不是‘狻猊’的對手了。這就是練氣士與煉體士之間最大的差別。
練氣士體內真氣、罡氣耗盡便休要立刻補充,否則實力下降的厲害,而煉體士依靠的是肉體力量,論持久性比武者強大太多了。同樣的,練氣士可以瞬間施展出超出自身實力的至強攻擊。因此練氣士與煉體士各有千秋,沒有天生的強弱之分。
“好了,剛纔只是誤會,現在誤會解決了,大家還是坐下來,商量下如何面對我魔族即將面臨的滅族危機吧!”‘饕餮’身爲禁區第一部落的族長,說話的分量還是蠻足的。
“好,我也想知道,我魔族究竟要面臨什麼樣的滅族危機。”‘狻猊’平靜地說着,淡淡地看着徐天帝以及鄭星河二人,似乎剛纔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一行十一人,降落至白骨臺上,似乎都忘記了剛纔的不,以及先前的堅持。
與此同時,整個白骨城一片廢墟,大量的強者自地上爬起,口中罵罵不休,顯得非常憤怒,卻不敢多說什麼,一個個全都看向那白骨臺。犼天蛟與徐華在那股巨大的威壓消散之後,也都看向白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