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沫兒這一手就是趁着老五不在意,攻其不備,所以才一招得逞。網.ieba.
她也看出來,這個地獄門需要兩人一同打開,那麼老五一個人就只能用出更多的靈力才行,因此,他全力維持地獄門,就意味着,蕭沫兒定會一擊得手。
她也意識到,一擊得手後,蕭沫兒肯定會受到老五的攻擊,但想到狂焰傭兵團衆人,她寧願面對這份滅頂之災
類竹老五和老六召喚出的地獄門非常的牢固,畢竟是布了陣法的,但類竹老五一人維持就有些吃力了,蕭沫兒又把他擊傷,導致他靈力大損。靈力不繼的情況下,地獄門就會慢慢的潰散,只是這個過程很緩慢,不會立刻龜裂碎盡。
類竹老五看着自己左半邊身子迸出的血跡,氣恨難當,兩次都栽在這個沒有靈力的小女娃手裡,讓他堂堂劍聖如何見人
他回頭看了眼正在破碎的地獄門,冷哼一聲,也不追擊負傷倒地的蕭沫兒,反而重新坐在陣法前,手上結出新的印來,嘴裡還唸唸有詞的說着咒語,不一會兒,召喚門裡傳出一聲嘹亮的龍吟之聲。
類竹老五雙眸頓時驚喜的睜開,他瞪着倒在地上的蕭沫兒,憤憤地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死丫頭,這次你死定了”
蕭沫兒捂着胸口,眯縫着眼睛看向血紅的地獄門,那裡傳出的龍吟之聲,令她不由自主的產生了絕望之感。
龍,不論是哪一種,就算最差的地龍,都是非常彪悍強大的存在
蕭沫兒看向因地獄門毀損而失去了方向感的骷髏兵被傭兵們如割稻般橫掃,心底不知是苦是甜。
如果她沒有意氣用事的過來毀損地獄門,或許,他們不用面對更加難以戰勝的龍。
只是現在,容不得她後悔,那隻發出嘹亮吼聲的龍的頭部,已經鑽出了地獄門。
蕭沫兒瞪大雙眸,難以置信的看着那隻龍,那竟是一隻白森森的骨架龍
須臾之間,那隻龍便在地獄門徹底潰散前鑽了出來,一躍跳在地面上,仰頭高聲的吼叫起來,頓時令衆人爲之驚悚不已。
不論是敵方的傭兵團,還是古族這邊的傭兵團,都瞪着滾圓的雙眼,震驚的看着這隻長逾百米的陰森大骨龍,也不知道這隻龍的聲音究竟從哪裡發出來的,聽到耳朵裡,只覺得毛骨悚然。
類竹老五狂笑一陣,突然衝骨龍喝道:“吾是汝主,汝聽令,殺掉那女娃”
說着,用手一指蕭沫兒,得意的笑起來。
骨龍空蕩蕩的眼窩裡突然生出兩團黑色的冥火,它緩緩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蕭沫兒,只有骨架的嘴巴張合了一下,一陣低吼聲逸肆出來,充滿了攻擊性,非常的恐怖。
齊無澈和司徒容若已面色如土,瘋狂的攻擊着類竹老六,試圖脫身出來救無法動彈的蕭沫兒。
蕭沫兒的腿傷雖然好了,但被類竹老五的一掌拍得口吐鮮血,骨骼和內臟都已有碎塊,命都是由強悍的靈力支撐,現在就算再如何勉強,也站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隻骨龍一步步的走向她。
帝昊玉暉的神識一直覆蓋着戰場,對於蕭沫兒的狀況一清二楚,他咬着牙,以大開大合的招式與類竹老鬼纏鬥着,沒有絲毫去救她的意思。
蕭沫兒吃力的挪動着身子,其間不停的吐着鮮紅的血液,她玉白的小臉兒上滿是汗水,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畢竟只是七星大劍師的程度,如果不是爲了蓄勢破壞,她也不至於因一擊耗盡靈力而被聖級強才一掌拍成這樣。若說神識,類竹老五能召喚出相當於聖階靈獸的骨龍,說明神識比她只高不下,她受傷無礙,最怕靈識受傷,因此,她空有靈識,也不敢輕易動用。
這倒是她不懂召喚師的召喚術,對於召喚師來說,強大的神識是必須的,但召喚師的神識卻無法用來戰鬥,更無法與靈獸締結契約。
因此,她怕靈識受傷,便是錯誤的。
另外,由於她未突破,丹田始終不存靈力,才使得她如此狼狽,否則的話,以她的天賦,不至於落得如此悲慘。
只是這些事,蕭沫兒並不清楚,她直到今日,全靠腦海中的那本“天書”修煉,那裡只有修煉法門,並無這些實戰經驗,令她非常的吃虧。
此時,骨龍已經走到了她跟前,那巨大的頭顱已經越過她,並彎下來,用幽幽冥火的眼睛看着她,在她又吐了一口鮮血時,骨龍擡起了巨大的右足。
只要它再往前邁出一步,蕭沫兒就會被它踩扁在爪下。
蕭沫兒吃力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另一隻手擡起玄鐵棍,無論如何,她都得拼命試一試
她,要抓緊任何機會,活着
千鈞一髮之際,她能聽到司徒容若絕望的吼聲,她甚至用餘光看到,他捏碎了他父親石,他用來救命的東西,只用來迫退聖階強者,令他脫身向她狂奔而來。
但她烏黑的瞳子裡,更多的卻是越來越近的骨龍右爪,她,真的會被這隻骨龍踏碎嗎
轟隆
當她自己都絕望之時,骨龍踏下來的爪子突然碎了三隻趾骨,而與此同時,她只覺腰間一緊,接着便落入一個強壯有力的懷抱。
蕭沫兒蹙眉,這個懷抱很陌生。
她擡頭看去,頓時愣了。
黑眉斜飛,眸若星辰,一張臉上充滿了肆虐的殺氣與毫不掩飾的狂妄,竟是之前還向帝昊玉暉開口要她的烏炎
她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他帶着她升至半空中,她才醒轉過來,連忙低頭看去,只見那隻骨龍正昂着頭盯着的她和烏炎看。
“它要上來”蕭沫兒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竟連敬語也不用的和烏炎說起話來。
“呵,沒錯,它想上來吃了你。”烏炎垂眸,看着安靜呆在自己懷裡的女孩兒,她似乎好奇大過恐懼,“你不怕”
蕭沫兒瞥了眼已呆滯的司徒容若,苦笑道:“怕有什麼用呢不過烏少爺既然出手,大概就是想保護我了,所以,也不是太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