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零用一種不敢置信的樣子擡起頭面對着葉思璇聲音的方向,因爲····因爲這個語氣完全打破了天零對葉思璇以往的認知裡,語氣竟然是多了一些的陌生,叫天零的內心都開始動盪了起來,不,這個人是葉思璇,可是卻不是自己所認識的葉思璇了,這是天零此刻唯一的想法,
“你····是葉思璇。”天零冷靜的開口問道,
內心的驚濤駭浪是沒有辦法停下來的,因爲這一刻自己竟然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
不,或者說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這叫天零震驚無比,
“沒錯,對不起,事到如今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請你接受吧,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是不願意破壞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因爲那並不是我的期望”葉思璇淡淡的說道,整句話變得無比的淡漠了起來,
腳步聲慢慢的響起,葉思璇走到了窗前望着外面的花花草草那一張俏臉卻是變得蒼白了起來,
天零沉默了起來,是的,這一次自己沒有聽錯,這半年多的時間自己完全是理解錯了,這葉思璇完全不是一個天真無暇的女孩,這些話的沉穩比起大路上的那些人甚至要強上許多啊,
甚至天零感覺出了一些幻想,自己的面前並不是什麼名爲葉思璇的人,而是魔伊,
“那究竟是爲什麼,爲什麼不繼續的飾演下去呢。”天零緩緩的問道,
震驚過後多的則是一些的麻木,天零很想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自己的想法是錯的,難道在這片大陸之上就沒有自己能夠相信的人了麼,
欺騙,這是欺騙啊,饒是天零雙拳也是緊握了起來,希望得到一個解釋,
“並沒有掩飾,我還是我,只是我卻是無法繼續的等待下去了”葉思璇繼續說道,
天零再次疑惑了起來,說道“等待,等待什麼。”
“你知道爲什麼,我的父親和母親會在這裡居住下來麼。”短暫的沉默過後葉思璇緩緩的問道,
天零頓了頓,對方的父親擁有高超的煉丹方式,怕就是爲了這個原因來到這裡的吧,
但是也不對,因爲這樣的理由過於淺顯了,
“擁有極高的煉丹天賦,完全沒有隱蔽起來的理由,或許是你得父親太過於出衆了,這個煉製丹藥的方法別人都想要得到,所以在被逼無奈之下才來到了這裡”天零分析着說道,
現在的葉思璇對於天零來說,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如果不是自己親耳聽到,真的是不願意相信的,
“你只是猜對了一半,換做任何人,能夠得到在大陸揚名的機會相信都會去嘗試吧,我的父親也不例外,雖然他在煉製丹藥的方面非常的努力,可是卻也是離不開衆人的恭維,這是不是很可笑呢。”葉思璇淡淡的開口說道,
望着窗外的眼神也是多了一些的深邃和傷感,
本以爲·····
本以爲自己可以這樣和天零就這樣慢慢的快樂下去,
本以爲自己可以去看看那世人都願意看到的大陸風俗,
本以爲自己可以不會痛苦,不會悲傷,
但是此刻,葉思璇終究是逃不過內心的屏障啊,一行清淚悄無聲息的在臉龐落下,
“這並沒有什麼,我想是一個人就會存在慾望的,至少你的父親並沒有迷失自己不是麼。”天零道,
在天零聽來,這一些和目前貌似是沒有什麼關係,這葉思璇爲什麼要說這些給自己聽呢,
“沒錯,我的父親並沒有迷失自己,剛纔在外面你所提到的分流煉製,正是我父親曾經也嘗試過的方法,只是他失敗了”葉思璇語氣平平道,
天零大吃一驚,自己這想出來的辦法果真是和葉思璇父親的方法是類似了,
果真如此,天零內心一沉,這煉製丹藥的方法並不是只有一種啊,
“說這些有什麼關係麼,爲什麼要告訴我”天零沉聲問道,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只有那窗外的蟲鳴聲依稀的響起,
“因爲···因爲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對不起”葉思璇強忍着那想要嚎哭的心情說道,
淚水在臉龐上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滴落下來,是如此的晶瑩,
天零不明白葉思璇是什麼意思,可是那心裡面竟然是不自覺的慌亂了起來,
在天零看來,這葉思璇完全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性,因爲自己的命都是對方救起的,之所以隱瞞自己怕也是有難以開口的理由吧,
想到此處天零暗自着急了起來,現在天零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夠看得見,這樣也就可以瞭解葉思璇現在所說的事情了,
僅僅是靠着聲音天零完全沒有辦法得知什麼,實在是過於匪夷所思了,
“還有,我的父親並不是因爲被嫉妒在來到這裡,而是·····”葉思璇說到這裡那話語突然是停頓了下來,
天零驚訝的問道“是什麼。”
葉思璇深吸一口氣說道“因爲我的父親和母親全部都是絕命天體”
話音落下,天零隻剩下了呆滯的表情,
絕命天體,並不是什麼天賦的名稱,而是一種特別的體質,更叫天零震撼的是因爲絕命天體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身亡,所以這種體質的人在大路上是根本見不到的,
就像是一場厄運一般,這種體質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的變化,
天零努力的回憶着,這絕命天體也會有一些徵兆顯示的,全身某個部位突然的流出大量的鮮血,
當然,這並不是絕命天體發作的時間,只是預兆,
那具體的時間至今還沒有人能夠知曉,甚至這些資料都是見不到的,
如果不是天零在上古鬥者的儲物戒指中瞭解到一些也是不會清楚的,
“你是說,你也是絕命天體。”天零呆呆的問道,
心裡頓時全部明白了起來,當年葉思璇的父親帶着妻子來到這裡想必就是享受最後的時間吧,
可憐自己竟然還以爲對方是爲了躲避那一身的天賦才隱居在此,實在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