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到了嗎毒王,那就是龍海郡武宗榜榜首的英姿啊...”這場鬧劇收尾以後,村落附近的叢林裡,一個黑衣人對另一個帶着鐵面具的人說道。
“是啊,不愧是白家重點培養的修士,威力就是不一樣,那許啓明也算是個高手了,在他手裡居然也過不了幾招,看來白家的實力還得重新估算啊。”被黑衣人喚作毒王的面具男說道。
“不錯,白家實力確實不容小視,不過許啓明也值得關注...而且,那個許天凱...”黑衣人沉聲道。
“黑風,這點就不必擔心了,我打算上報給首領,讓首領們定奪。”毒王說道。
“也好...如果對方真的是那位武君前輩,那麼對我們逆血龍門來說也是一大助力。”黑風點點頭,眼中閃爍着別樣的光芒。
“我說兩位,越界可不好吧...”就在兩人討論下一步對策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慵懶的聲音。
這聲音讓兩人心裡一緊,他們完全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
甚至他們懷疑,如果他不出來,自己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你是...”兩個人警惕起來,看着身後的白衣人。
“逆血龍門有規定,其他地區的成員未經允許不得擅自入界,兩位也是逆血龍門的人吧?”白衣人淡淡的說道,一雙眼睛盯着兩人。
“嗯?你也是武王...難道是,你就是新晉的武王,影刺?”毒王看了看他腰間,同樣掛着一枚和他們身上佩戴一樣的紫色龍頭令牌。
逆血龍門武王以上的強者就是小首領,擁有自己的代號,方便隱藏姓名和身份,代號這種東西可以隨便起名,大多數都是依靠自己的本領來取的,而影刺,則是白衣人的代號。
不必多說,對方在速度上有優勢。
至於毒王,黑風兩人的名字也是代號而已,用於在外的交流和稱呼。
代號在進階的時候可以更換,比如武王提升到武皇的時候,也可以繼續沿用,當然也無所謂這些了,不過就是一些掩人耳目的方法。
“不錯,我正是影刺,江海郡逆血龍門分部的領袖,兩位應該不是這的成員吧?”白衣人雙手背在身後,問道。
“原來是影刺,我乃是毒王,靈風郡逆血龍門分部的首領。”毒王有這麼會不知道影刺是誰,所謂的影刺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楊寧。
那個武宗就能斬殺初階武王的存在。
“我是黑風,武城郡逆血龍門分部的首領。”黑風也恭敬地打招呼。
“哦,兩位前來何事啊?”楊寧一聽,問道。
“奉‘大法師’之命,前來執行任務。”黑風說道。
“哦,原來如此嗎?‘大法師’...”楊寧一聽,點點頭:“既然是‘大法師’的命令,那就請吧,逆血龍門的分部在岳陽茶館,有需要可以來這裡。”
“多謝!”兩個人拱手說道;“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
“去吧...”楊寧點點頭。
待兩人離去以後,楊寧緊緊的皺了皺眉頭。
武城郡和靈風郡也是東州西部的郡城,按道理說作爲東州逆血龍門的首領‘大法師’有權利調動兩地的逆血龍門來執行任務。
只是楊寧有些奇怪,爲什麼在江海郡的任務要靈風郡和武城郡的逆血龍門來調查。
想到這裡,楊寧心裡的疑惑愈發強烈。
.........
許啓明精神很亂,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不斷徘徊,那感覺難受極了。
身上的疼痛讓他難以入睡,迷迷糊糊中,他的身體被誰給抱起來,躺在了那人的身上。
耳邊不斷地迴響着擔憂和哭聲。
“姐姐,啓明哥哥流了好多的汗...”
“夫人,家主的傷口又崩裂了...”
“快,就快到了...快去請最好的醫生來!”
迷迷糊糊之中,許啓明聽到了很多人在說話,可是眼睛就是沒有力氣睜開,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每一次從水裡想要游到水面上去的時候,就會被什麼東西拽回去。
那感覺難受極了。
“啓明,啓明...”這時候,一個身穿金甲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許啓明努力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金光的籠罩之下,許啓明看不到他的臉龐和,唯一能聽到的只有聲音。
“我是林震...”那人的聲音十分的威嚴。
“呃?林震...”許啓明有些昏昏沉沉的:“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怎麼會死呢?區區一劍而已,你這麼多困難都過來了,怎麼會死呢!”林震鋼鐵不成鋼的聲音傳來。
“那個白少羽太強大了,我不是他的對手。”許啓明喃喃說道。
“哼,區區一個白少羽而已,你要是就這麼死了纔是丟人,你現在立刻給我活下去,想要不被人笑話,就給我趕緊恢復,修煉變得更強,打敗那個混蛋,難道你就要這樣帶着恥辱離去嗎?”林震說罷,許啓明頓時感覺的身體裡又一個暖流席捲而來,將冰冷的身體重新溫暖。
“對,你說得對我不能就這麼死去,我要殺了白少羽,我要讓他不出代價!”許啓明這才清醒過來,努力喊出這一聲。
“嗯,這纔對,不要讓我失望!”林震這才欣慰的說道,之後,許啓明清醒了過來,自己似乎躺在家中的牀上,身邊有老者和少年在不斷忙碌着。
“陸議先生,我夫君的傷口如何?”王媛和東方晴茹走過來擔心地問道。
一家人都很擔心許啓明的安危,都在屋外或者屋裡焦急着。
“沒關係的夫人,只要按照我的來,先縫合傷口,然後施加治療術,此傷可保無虞。”老者沙啞的說道,眼裡滿是自信:“相信我,老夫行醫幾十年了,什麼傷病都見過,此劍傷雖然恐怖,但是不至於身死,按照我的來,這位大人的身上連疤痕都不會留。”
“既然如此,那麼就請先生快些爲我夫君療傷吧。”王媛這才放心一些,說道。
治療術是法修士和道修士的手段,十分神奇,施展以後,不過幾個時辰,傷者的傷勢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雖然生氣,但是治療術只能用於外傷,生病和內傷還是要加以草藥治療。
許啓明只是被劍所傷,沒有什麼大問題。
“好,我立刻爲他療傷。”陸議說着,命自己的弟子燒水煮藥,自己則將一縷銀針用白布抱住,放入了藥湯裡煮了起來。
王媛和東方晴茹看的倒是面面相覷,她們也沒有見過這種療傷方法。
“兩位夫人不用多疑,老夫年輕時雲遊四海,在西方之地習得此術,治療失血傷口崩裂者有奇效。”陸議感覺到了兩女的疑惑,解釋了一句。
“沒關係,陸先生是東州最有好的大夫,我們當然相信您。”王媛微笑了一下,讓陸議放手去做。
“多虧了媛媛,請來了這麼厲害的大夫,不然恐怕這傷要麻煩很多啊。”許天凱的聲音傳來。
“媛...媛媛...”就在這個時候,許啓明虛弱的聲音傳來。
“啓明!”聽到了許啓明的呼喚,王媛和東方晴茹連忙跑了過來。
“啓明,你終於醒了...”東方晴茹臉色滿是擔心的看着他,拉住了他的手。
“晴茹...”許啓明轉了轉頭。
“夫君,大夫說你這只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事,安心療傷吧。”王媛溫柔的安慰他,許啓明卻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絲疲憊和眼眶旁的淚痕,看得出來,她這段時間一定擔心死了。
“媛媛,我...噗!”許啓明剛說幾個字,一口血嘔了出來,流到了牀上。
“別說話了,有什麼事情治療好了再說吧...”王媛看到許啓明這個樣子也是心疼萬分。
“先生...”許啓明只好閉口,對一邊正在準備爲自己療傷的陸議說道。
“許家主有何吩咐?”陸議上前來,問道。
“在下有一事相求。”許啓明說道。
“請講,能做的在下盡力滿足。”陸議說道。
“您能幫我把傷口的疤痕留下嗎?”許啓明說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
“什麼,許家主,我沒聽錯吧,您是要留下疤痕?”陸議瞪大了眼睛。
“不錯,這個疤痕值得我記住一輩子,我忘不了那個傢伙!”許啓明露出了堅毅的眼神。
“....好吧,許家主,我明白了,你身上這道傷口如果放縱其自己恢復一定會留下傷疤的,留下傷痕的方法有很多,雖然您的要求十分奇怪,但是我還是可以做到的,那我就不對您使用治療術,只使用縫合來爲您封住傷口。”陸議見到許啓明不像是開玩笑的,只好鄭重的點點頭。
消除疤痕是很多醫者的頭疼所在,大的外傷必定是要留下疤痕的,許啓明這樣要求實際上是爲陸議省去了不少功夫,不用消耗真氣。
然後,陸議清洗了雙手,從藥鍋裡取出了銀針,之後有從一個罐子裡取出了一團溼乎乎的線,穿過了銀針後面的孔,上面似乎有一股酒味,酒特殊的味道頓時蔓延到了四周。
“多謝先生,請開始吧。”許啓明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嗯...”陸議說完,喂他喝下一碗藥湯。
許啓明喝下藥湯以後不久,就沉睡了過去。
“兩位夫人,請出去等候吧,在下要爲家主縫合傷口了。”陸議對王媛等人說道。
“好,夫君就拜託您照顧了...”王媛雖然擔心,可是也知道在這裡什麼忙都幫不上,於是和東方晴茹一起出去,關上了門在外面等待。
“開始吧...”陸議深吸一口氣,爲許啓明縫合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