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吳紫若右手拉着梁楷,左手撫摸着梁楷的臉頰。
可這片刻的溫暖,留不住一秒。睜開眼睛,這一秒的溫暖也蕩然無存。便再難睡着,但是又想閉眼入夢,繼續接上,這便是不可能的了。
距離初三的那一年,轉眼已經過了七年了。
離開吳紫若之後,梁楷的一絲一毫,都增添了許多孤獨。或許外表是一個人,但是內心改變成了另一個人,讓梁楷更適合孤獨。
經過高中三年的浴血奮戰,梁楷考上了大學,只不過是在異地。這高中三年,偶爾會有吳紫若的消息,也只是幾個月聊幾句罷了,梁楷的內心對自己的折磨,內心的孤寂,可以說這是無處的發泄,壓抑着自己的感情,不知不覺,梁楷走入了自己沒有想到的道路,忘記過去的感情和心愛的人,便將自己投入到另外一場愛情中去。
當時已經不止對錯的梁楷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了。直到梁楷和小婷分手後,才明白了這種錯誤。一直都在恪守着自己,不讓錯誤繼續下去,不得不將內心的積壓再次壓抑下去。
梁楷和小婷一起步入了大學的校園,雖然不是在一所學校,但也是屬於前後院的關係。當這兩個人經歷了軍訓,經歷了大學之中的“磨難”了,可是這磨難並沒有讓這梁楷和她的愛情繼續下去。
軍訓過後,梁楷和小婷都想着和彼此好好一起,但是每年一次的迎新晚會又來臨了。又是展示每一個同學的能力了。小婷自是不想參加,但是沒有辦法,因爲已經被挑選上了。
同樣面臨厄運的梁楷也是如此。
就在軍訓時期的一天晚上,整個大教室坐着梁楷這一個系的所有人,挨個自我介紹,梁楷的學號又靠前,但是他並不知道,那時候已經在爲迎新晚會選人了,而且一眼就選上了他。
這是梁楷開始訓練舞蹈時候才知道的狀況,只不過,舞蹈卻很讓梁楷接受。
在這互相認識的晚會上,梁楷卻也記住了比較多的人,但是直到畢業,人名雖是記全了,但是就是對不上號。但是記住的,或多或少也是因爲認真聽了。
大學校園,天南海北的學子都會有,梁楷這個系裡還有在最南方海南省的同學。着實讓大家增添了不小的激動。這一番折騰過後,梁楷和室友慢步回到了寢室,開始在寢室又瘋又鬧,又討論着今天所熟悉的同學,並且也有一番評論吧,倒是梁楷聊了幾句,就到寢室門口透風去了,順便給小婷打了一個電話。
軍訓結束後的第一天,大家奉命去取書,大學的書着實不少,之後還有沒有教科書的課程,原本期待大學可以放鬆的梁楷,心情不免又沉重了一些。但是免不了就有對付的辦法。將自己所發的書籍放好,立馬就和室友跑出去上網了,以前有吳紫若管制着梁楷,高中三年也習慣了之前吳紫若的管制,但是到了大學,梁楷覺得玩一玩也沒有什麼的,正巧又趕上了很火很熱的遊戲。
軍訓後的第一個週六週日,除了陪伴小婷,就是在網吧裡面待着。
剛到這座城市的時候,梁楷多少還是想家的。沒有人不想家,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擁有一個家。
不過慶幸的是,這座城市距離梁楷家的城市坐火車全程只需要兩個小時,但是梁楷在大一的時候從來不坐火車,只在高速公路上來回從家到學校穿竄。
人少,安靜。
這就是原因。
第一週課程開始了,梁楷和室友們都決定了,大學也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能荒廢了學業。沒錯,這就是梁楷這個寢室的目標,並且一步一步都在跌倒,又一次次爬起來,直到畢業,或許前進了吧,或許原地踏步了。
剛剛開始的大學校園生活,這只是第一週的時間,上課的人還不算少。應該說這是最全的一次了。不是讓老師認識你,目的是你認識老師。然後展開和老師之間的鬥爭了。
這一週梁楷的感覺還算不錯,偶爾遇到個比較糟糕的課堂,梁楷還有自己的事情願意做。用一週的時間掌握着老師上課的規矩,不過剛剛開學的第一週,還要嚴查課堂。
比這個還要相對糟糕的一點就是,導員會無時不刻地來抽查。有幾個人曾經落網,捱了一陣批評。
梁楷始終都是這一課堂的局外人,已經習慣了活在自己的世界,自從吳紫若離開之後,他的內心就關閉了,一直到小婷,都在關閉着。
每一次和小婷在一起的時候,梁楷對他所犯的錯誤若隱若現。直到小婷和他分別之後,才清醒了過來。
這一週的週末,梁楷並沒有急於回家,而是在學校依舊陪着小婷,過了幾天就聽到了迎新晚會要來臨了,或許梁楷這一刻想要重拾他的舞蹈之情,更多的是讓他不要忘記還有吳紫若的溫存,但是這一幻想卻落空了。
似乎是給他帶來厄運的,從心底裡就開始厭惡起來。但是既然答應了,就要練舞。也許是被人給耍了一番。
於是,再有不願意也要去練舞。
縱然不喜歡這個舞蹈,但是練舞的過程卻可以讓梁楷擺脫無聊的課堂,相比之下,還是練舞比較好。爲了自己的迎新晚會,努力了。
就在這將近一個月的練舞時間過後,又一次帶來了噩耗。
小婷跟梁楷說明了一切。
“有多久沒有見面了?”小婷問道。
“大概一個月了吧,你練舞,我也練舞。似乎都沒有時間了。”
“不知道什麼時間纔會完事兒。”小婷繼續說道,“既然沒有時間,倒不如先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等到過這段時間之後,我們再在一起。”
可笑的是,梁楷居然就答應了,因爲梁楷壓根兒沒有往分手的地方去想。
“那大概多久忙過這一段時間啊?”梁楷問道
“一個月?差不多吧。”小婷的聲音有些低沉,“等忙完了,我找你。”
“行,我知道了。”
“那我掛電話了,你先休息吧。”小婷掛了電話。
這一天晚上沒有發覺有什麼事情不對,反而是覺得小婷更加理解彼此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還在朦朧之中,忽然感到什麼不對勁兒,就開始慢慢回想着前一天晚上發生的那段談話。
就給小婷發了一條信息,問小婷昨晚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兒小婷就回復了,說道: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我不聯繫你,你也不聯繫我,行不行?
梁楷:是要分開的意思嗎,好吧,我懂了。
沒錯,梁楷在這個時候是明白了,就是要分手了。
小婷:晚上再說吧,我要去上課了。
梁楷便沒有再回信息。
一個人就在牀上躺着,一面想着,爲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前天晚上還很好,小婷還要給他洗衣服,怎麼昨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梁楷就決定晚上在和小婷說得仔細一點。
這一天梁楷也沒有心情練舞,由於在教學樓裡較大的空間裡練舞,梁楷再一次沉默了下來,休息的時候就望着旁邊的走廊,他自己也都不知道內心想着什麼,就是有一種不可言喻的心情。
匆匆結束練舞,下午的課程也沒有耐心的聽。
終於等到了晚上,小婷才和梁楷說清楚了一切。
沒有任何別的原因,只是因爲小婷真的受不了每天近在咫尺,卻又沒有時間在一起,而且說梁楷有些沉悶,這個梁楷到不否認。只是覺得這段時間還是很忙,度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種感覺真得不是我想要的。”小婷說道。
“那算是什麼,每次找不到你的時候,我都會心急,不知道你幹嘛去了。”梁楷低沉地說道,可是梁楷自己都不清楚,這是吳紫若離開過後,自身形成的傷疤,也終於引發了小婷的一些不滿。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我都去做什麼了,而且以後你也不用知道我做什麼去了,你只要記住,我們分手了就是了。”小婷狠心地告訴梁楷。
梁楷只是一聽一愣,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就是這樣,梁楷和小婷都把電話掛了,梁楷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只是自己輕聲地哀嘆着:“四年的時間,居然還是沒有好。”
可見,在梁楷的內心裡,他知道自己無意中形成的傷疤,但是每次都在控制着,可是最後居然沒有控制住,這不得不讓梁楷有些黯然神傷。四年的時間過去了,差不多每次都要夢到吳紫若,相比別的夢記憶尤爲深刻。
曾將在高中的梁楷,見過一位和吳紫若長得有些像的人,只不過是在分班之後,才得以看見她,於是梁楷便顧不上自己內心對自己的勸告。沒有分班之前,梁楷只是在內心裡一直壓抑着對原先班級裡一位女同學的好感,但是遇見那個長得極像吳紫若的女生,便沒有把持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