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皇子出生後第七日,皇宮裡專門舉行了宴慶。
天氣轉暖,今天的涵玉刻意打扮了一番,穿着時下最流行的襦裙,上襦是金縷蹙繡的大袖衣,外披是粉色坎肩,及腰的長袖飄渺如仙,衣料織造精美絕倫。下半身則是金泥簇蝶裙,裙長曳地,寬大的翻花領口,襯的涵玉更是美得令人心醉。
今天的主角喬妃娘娘也不遜色,雖然並沒有懷孕生子,可是爲了僞裝喬妃沒少補充營養,此時已明顯豐滿的喬妃臉若銀盤,眼似水杏,更顯得肌骨瑩潤,喜氣盪漾。
皇后周靈鳳也刻意打扮了一番,今天是皇上與涵玉大婚後周靈鳳第一次有機會看到皇上。不管怎樣,周靈鳳還是希望不用任何手段,東方碩也能注意到自己。只是看向涵玉時,周靈鳳的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敵意與憤恨。一個渴望愛情的女人,一個霸佔欲極強的女人,在面對着本已爲是自己手中之物落入她人手中,周靈鳳的嫉妒與憤恨可想而知。
東方碩坐在大殿上龍顏大悅,眼神掃過身邊的一個個的美人,皇后坐在東方碩的左邊,而右手邊坐着涵玉,左側坐着上官月兒和梅妃,右側坐着喬妃。東方碩的眼光更多的停留在涵玉的身上,眼神中透露着的柔情蜜意更讓周靈鳳的心似被刀子劃過一般。
上官月兒和梅妃一一行禮,對涵玉皆抱之祝福的笑容,喬妃也上前一一見禮,只是臉上笑着心裡卻有些膽怯,不知道爲何見到涵玉喬妃總是想到秦冉受折磨的那一幕。
小殿下和小公主們也進入了大殿,在一聲聲父皇的稱呼中,東方碩笑得更加開心了。
涵玉細看着這些小公主和小殿下們,可能是遺傳基因好的原因吧,這些小公主和小殿下們個個生得粉雕玉徹。小殿下更是生得虎頭虎腦,機靈萬分,這個小殿下倒是和涵玉很親,一見涵玉就圍着涵玉的身邊一口一聲的娘娘喊着。
“瞧,孩子多喜歡你,你還不想生孩子!”東方碩側過頭來趴在涵玉耳邊輕輕的道。涵玉笑了,本來不想生孩子的涵玉在看到孩子圍着自己面前也有些心動,心動的涵玉更是將小殿下抱在了懷中,這下樂得小殿下更是哈哈大笑,抱着涵玉往臉上親了一口。
“寶寶,到你母后那邊去吧!”涵玉笑着,雖然高興可還是感覺到周靈鳳那嫉妒的目光,東方碩倒沒有注意到這些,此時東方碩眼裡哪裡還能注意到別的女人。
周靈鳳只覺胃裡一股酸水直涌上來,手腳已是一片冰涼,這算什麼!自己的兒子怎麼能不到親生母親這邊來,居然與別的女人這麼親熱!
此時纔出生的小皇子在宮人們的懷抱中也進了大殿,東方碩想仔細看一眼自己第二個兒子,可是還沒等細看,小皇子已哇哇大哭,哭聲嘹亮,讓殿內的小殿下和小公主都受了驚嚇。
“皇上,小皇子可能是餓着了吧!讓奶孃們抱下去吧!”喬妃有些驚慌,這個孩子有點與衆不同,出生後就一直哭鬧個不停,除了睡覺時不哭,其它時間似乎都是在哭中度過的。剛開始時喬妃還覺得這孩子哭聲響亮,長大能成大器,可是後來這哭聲卻讓喬妃有些心寒與膽怯。
“沒什麼,小孩子一見到這麼多人一定是嚇哭了!”涵玉笑着安慰着有些驚慌的喬妃。
“朕和丞相也商量了,朕的第一個兒子名叫東方鵬,取我國運昌隆之意,這個皇子朕賜名爲東方永,祝我朝永遠國泰民安!”東方碩倒沒有介意,對着喬妃高興的道,喬妃忙跪下來謝恩。
這是後宮之中衆人第一次在一起用餐,除了皇后一言不發,小皇子哭鬧的小插曲外,其它人都很高興。涵玉能感覺到皇后周靈鳳的不快,可涵玉並不在意,後宮之中肯定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皇上只有一個,而女人有很多個,如果自己大方,那就得讓皇上給別的女人享用,這對涵玉來說也是不可能的。
涵玉突然清了清嗓子,涵玉這些天和御膳房的總管忙着計算各個宮殿的膳食安排,要做到合理的節省開支,這些天總算稍微理出了些頭緒。涵玉想在此刻徵求大家的意見。衆人一看涵玉的樣子皆住了聲等在那裡。連東方碩都怔怔的看着涵玉,不知道她又想出了什麼鬼念頭。
“皇后姐姐,上官姐姐,梅姐姐,喬姐姐,涵玉有一件事兒要在這裡徵求大家的意見,只是涵玉的一點想法,姐姐們若是有什麼想法,大家一起討論一下!”涵玉每人都親熱的喊了一遍,東方碩心中有些想笑,涵玉的這種態度說出的事情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可皇后等人卻不知道涵玉的性格,皆微笑着等着那裡,不知道涵玉會說出些什麼來。
“魯國大夫御孫說過:儉,德之共也;侈,惡之大也。司馬光的《訓儉示康》說:有德者皆由儉來也;諸葛孔明也曾經說過“靜以修身,儉以養德”的名言。聖人們論節儉告訴我們一個道理:節儉是大德而並非小節,是大智慧而並非小聰明。姐姐們說涵玉說得有道理嗎?”
涵玉說了一番聖人語後住了聲,開始徵求大家的意見。衆人只能紛紛點頭,因爲涵玉說到現在一句正事沒說,倒像是師傅在講做人的道理,何況說的都是聖人之語,衆人如何能說沒有道理。現在的衆人皆在等着涵玉的下文。
“玉兒初進宮,可是卻感覺到宮中奢侈浪費之風太過,僅每天吃飯開銷的銀倆就足夠讓一戶平民百姓過上一年的好日子。而這些我們並沒有吃到肚子裡,而是白白的浪費了!姐姐們可曾看到?”涵玉又停了下來,衆人皆無語的點頭,說到現在皇后已知涵玉的目的,只是對於涵玉新的安排並不知道,靜等着涵玉的下文。
“所以這次從皇上帶頭節儉,涵玉和御膳房的總管商量過,絕對也虧不了姐姐們,皇后常例飯費達10 兩白銀,姐姐們6兩白銀,至於宮中大慶一律削減到現在的一半,你們說如何?”這一下番話說下來,上官月兒始終面帶着微笑甚是讚許,因爲上官本是窮人家的孩子,知道窮人家的苦處,皇宮浪費之風上官月兒也早有感覺。梅妃和喬妃也皆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雖沒有月兒表現的那般明顯支持,但也毫不反對。
只有皇后周靈鳳臉上變了色,她本是皇宮的一公主,這些奢侈的享受對周靈鳳來說是從小就享受習慣了。節儉的道理雖然懂得,可是突然從30兩變成了10兩,從原來是其它人的3倍變成了2倍尚不足,周靈鳳明顯感覺地位受到了威脅。
其實依照涵玉本來的意思,皇后也是一個人,貴妃們也是一個人,大家都應該一樣。可是這個建議東方碩說什麼也不同意,一來皇后乃是後宮之主,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二來東方碩不想讓涵玉樹敵太多,不想讓她因此受到傷害。
“姐姐們有什麼意見可以說,如果不說以後就照這個執行了!”涵玉笑着看着衆人,除了在周靈鳳的臉上找到了反對的表情,其它的人皆沒有說什麼。周靈鳳當然不能說什麼,因爲皇上都贊同了,皇上的開支也節儉了,難不成自己這個皇后比皇上還要尊貴!
“行了,沒有意見今天就散了吧!”東方碩當然也感覺到了這些,但覺得皇后不理解也很正常,她需要一個慢慢接受的過程。
衆人紛紛行禮離開了宮殿,涵玉想在和東方碩把有些事情再落實一下,此時一個人卻急匆匆進去了大殿。卻是侍衛李威,李威現在不僅是皇上的貼身侍衛,還兼任着宮內的侍衛總管之職,保衛着皇宮的安全。
東方碩的臉沉了下來,自昨天起傳出宮裡的王太醫失蹤消息,到現在活沒見人,死沒見屍!
“臣查了所有的出宮記錄,宮裡沒有王太醫出宮的記錄,最後一個見到王太醫的是張太醫,聽說當時的王太醫正在給暖冬閣裡的喬妃娘娘抓藥,後來宮女春兒走後,就不知道王太醫去了哪裡!”李威報着,涵玉驚訝的聽着,沒有想到這皇宮裡居然丟了人。
“還有什麼線索?”東方碩沉着臉問着。
“臣查了王太醫的房間,現在只剩下這幾個藥包沒有搜,因爲上面寫着是爲幾位娘娘配製的!因爲是娘娘之物,臣還沒有搜!”李威拿出了五包藥,上面分別寫着皇后娘娘,月妃,梅妃,喬妃,涵玉公主。
“打開!”東方碩沒有思索直接命令着。
李威一一打開來,喬妃的裡面除了藥並無其它,月妃,梅妃,皇后的也皆如此,最後一個是涵玉公主的,不知道爲何,涵玉直覺自己那裡面一定有些什麼。果然剛一打開一張紙條露了出來。李威拿着沒敢先看,而是用眼神徵求着涵玉的意見。
“快看看,寫着什麼!”涵玉有些急了。
“丫環代孕,偷生皇子,命懸一刻,公主救命!”李威讀着臉當即嚇得白了。涵玉也聽愣了,是喬妃懷孕是假的?還是皇子是假的?但是讓自己救命是真的!
“東方碩,你和丫環睡過?”涵玉脫口而出,東方碩的臉當即成了豬肝色,這樣的話怎麼能當着臣子有面問。
“胡說八道!”東方碩有些惱火。
“按着小皇子出生的日子算一下,那些日子你有沒有在暖冬閣住過?”涵玉倒沒有在意東方碩的臉色,開始計算着日子。
在涵玉的提醒下,東方碩雖然惱怒但還是認真想了想,那段時間確實在暖冬閣住的時間多了些,只是說起來此事還是怪到了涵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