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
大漢踉踉蹌蹌後退數步,直接單膝跪下。一口血沫咳出,神色頓時萎靡。
好在,冷飛一拳之後並沒有追擊。否則,如果他再來一頓組合拳,估計這疤臉大漢百分百直接交代。
“說,是誰指使你上來污衊於我。”怒氣稍消,冷飛皺着眉頭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疤臉大漢。
雖說疤臉男受了不小的傷勢,可問聽冷飛質問卻是緊閉嘴巴隻字不言,梗着脖子擡眼瞪着冷飛,倒也算是條硬漢子。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誰,小爺從小到大就特麼一個對頭,是石老三那王八蛋叫你來的吧。”
說着話,冷飛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號擂臺上穿着大紅色勁裝的石崇宇石三郎。
巧的是石三郎不知是有所察覺,本來閉眼坐在椅子上調息卻在此時睜開眼,恰恰轉頭與冷飛對視。
接下來的一幕,讓早就留意隔壁擂臺的陳進差點手抖一把抓空栽倒地上。
就見冷飛擡起右臂平伸,五指攥拳,拳心向上,中指陡然豎起。
“石老三!你裝什麼大瓣蒜,有能耐你自己過來!派個小嘍囉來搗亂,你特麼也不嫌丟人!穿一身紅皮你可真夠騷包的,丫的,你這打扮也就能吸引吸引那些大媽......”
好吧,陳進聽到冷飛的大喊大叫,瞬間蒙了,扭頭吃驚的望着不遠處的小青年,他實在想不到在這種公衆場合,這貨都能口無遮攔的罵大街。哥,你厲害,我服了,給你點二十個贊。
譁!!
擂臺下圍觀的選手頓時譁然,紛紛注視着這朵奇葩,還有不少人順着冷飛擡起的手臂看向隔着不遠的石三郎,那表情全都古怪至極。
“這個小崽子,竟給老夫丟人。”
觀禮臺上,除了國王位居中央寶座,一衆東忍國掌權大佬一字排開坐成一排。其中一位白眉老人捏了捏垂簾長眉,吹着自己的鬍鬚,一臉的漲紅,巴掌都將椅子的把手捏碎。
“冷家主不必在意,都是小輩的意氣之爭,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免衝動了點,咋們誰不是這麼走過來的。”
身旁另一名華服老者勸道,只不過這語氣卻是陰陽怪氣的很。
“老東西,你特麼少給老子幸災樂禍,你還有心思看老子笑話,你尚善家的猴崽子都不知道死哪了,哼!真是不知所謂。”
老頭火爆的脾氣一點就炸,劈頭蓋臉的回敬過去,這真是仇不隔夜,冷飛那性子估計就是屬於家族遺傳。
你!!
被這白眉老頭氣的差點抽過去,不過他卻找不到反駁的話,冷老爺子句句都戳在要害,絲毫沒有給他留面子。
至於,他怎麼知道尚善家連陣列戰都沒通過就全軍覆沒,那是因爲一直到陣列戰時間結束,陣法啓動後,所有活着的生物都會被挪移到那個中央傳送陣。而尚善真德等人既然沒有出現,那麼必然是被其他團隊所幹掉。
作爲參加本屆飛鳥大會擂臺戰的四大家族,唯一在陣列戰就被淘汰的尚善家家主尚善智信,此時此刻真可謂百般滋味在心頭。剛纔也是他因爲此事心情不佳,這纔出言擠兌,卻不料被這老東西好一陣打臉。
沒事招惹這瘋子幹嘛,何苦來哉。
甩了甩衣袖,有些氣悶的尚善智信不再理會這冷家的老瘋子。
“冷兄,何必與那小人計較,平白生些閒氣。”
一側的向日東城手搭在冷老家主的肩膀上,悠閒地舉起心愛的瓷壺就着壺嘴就是一口。
對於請陳進出手,向日東城覺得太英明瞭,若是向日葵田上臺,估計第二場就得敗下陣來,墮了家族威風不說,到手的利益都得異手他人。
不過,他也沒想到陳進如此生猛。堂堂上古兇獸赫赫有名的大妖,居然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哎,若是我向日家的子孫該有多好。
再想到送出去的兩件神兵,向日東城又是一陣肉疼。
“東城兄,你真的打算奪取那些職位名額麼。”
冷老爺子瞟了一眼端坐寶座的老國王,長眉抖動,突然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呃,難不成,冷兄打算放棄我們四大家族所佔據職位的人額?這是怎麼說的?”
不置可否的向日東城,同樣看了眼皇室所在。
山雨欲來風滿樓。
同樣,臉色陰沉的國王陛下,掃了掃王國的上層掌權者們,掛着一絲冷笑繼續看向臺下的對決。
“混賬!”
忍無可忍的石崇宇哪怕裝的氣量再好,對冷大少爺惡毒的言語攻擊也燃起了滔天怒火。
滾開!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不長眼跳上擂臺,石崇宇一甩手中披風身形連閃,方纔還隨風飄擺的柔軟布片頃刻間如同鋼鐵兵器,跳上擂臺的路人甲還沒有報上姓名,就被石崇宇的披風抽在面門。
“冷飛,今天石某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這混蛋不可。”
說完石崇宇便消失在自己的擂臺上,再次出現時已經佔到了冷飛的面前。
剛剛現出身形,冷飛蓄勢已久的拳頭帶着風雷之聲砸向石崇宇的腦袋。
小孩子把戲。
微微側身,冷飛的拳頭擦過石崇宇的臉頰,拳風帶起一束耳鬢髮絲。
下一刻,石崇宇屈膝狠狠撞向冷飛的小腹。
敏捷的後越而起,輕鬆躲過,冷飛擡起右腿掃向石崇宇。
乒乒乓乓,兩人瞬間交手二十個照面不分高下。
“你就這點本事嗎,你嘴上的功夫可比你手上的功夫強多了。”
捱了一記重拳的冷飛伸手偷偷揉了揉痠疼的肚子,這傢伙就特麼盯着肚子揍,好疼。
臉上頂着個黑眼圈的石崇宇皺了皺眉頭,疼的倒吸涼氣。
“大言不慚,這一拳怎麼樣,是不是很爽。”
此刻,除了這倆貨還在打的難解難分,其他的擂臺上基本沒有了任何挑戰者,只要試過一兩場那些被淘汰的失敗者們,見識到這六大擂臺上所站之人的強大,便再沒有人願意去嘗試。
陳進好整以暇的瞅着兩人的激鬥,他這半天都沒一個人敢再次等臺,實打實的硬派戰鬥徹底鎮住了這羣參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