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你在胡說什麼啊?”聽到卓天釗的話,姜鈺柔好半響方纔反應過來,俏臉‘刷’的一下就變成了猴子屁股。
“我可沒胡說,我看上你了,所以要向你爹提親。”卓天釗淡淡一笑,這謊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臉皮之厚實可謂前無古人,“怎麼?你不是也喜歡我嗎?”
“我......我......”姜鈺柔一時間有些舉足無措,羞紅着臉低着頭,根本不敢與卓天釗那雙目光灼灼的深邃雙眸對視,“可是我們認識才不到一個小時,對彼此完全就還不瞭解。”
“這有什麼?以後瞭解的機會多的是。”卓天釗聞言笑了,姜鈺柔沒有否認,就說明她對自己的確存有好感。
“臭小子,欺騙女人純潔的感情,小心遭雷劈啊。”殘血在卓天釗心中忍不住鄙視道。
“它要劈就劈,我正好可以鍛造幻雷分身。”卓天釗半開玩笑道。
“你這傢伙,真是越來越無恥了。”殘血有些無語,隨即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突然聲音一凝,“追兵來了,一名初階巔峰魂帝,兩名八階魂帝,其餘零零散散的還有十幾名魂帝。”
“恩?”卓天釗一怔之後,嘴角便泛起一抹邪異的笑容,“真不愧爲頂級宗派,這陣仗,還真不小呢。”
“你怎麼了?”注意到卓天釗的氣質變化,姜鈺柔正色問道。
“沒什麼,好像是你們天孤閣的人馬追來了。”卓天釗笑了笑,隨即便又像沒事人一樣給自己倒了杯酒水。
“啊?”姜鈺柔聞言大驚失色,俏臉瞬間陷入慘白,“你真的還要留在這裡?再不走的話,我爹跟爺爺真的會殺了你的。”
可就在這時,雅間外卻是陡然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吵鬧聲響,隨即整間酒樓在轉眼之間,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看樣子,我現在就是想走,都走不了拉。”看着神色恐慌,美豔的容顏上早已沒有一絲血色的姜鈺柔,卓天釗卻是毫不在意的淡然一笑,“酒樓的客人都被趕跑,這裡,被你們天孤閣包圍了。”
轟!
卓天釗話音纔剛剛落下,雅間的房門便是被人用蠻力一掌轟開,隨即三道氣息強大身影便是相繼自外面走了進來。
“爺爺,爹,叔叔?”姜鈺柔‘蹭’的一下自位置上站起。
“鈺柔,你沒事嗎?”開口說話的是一名年近七旬的白髮老者。
“我沒事啊爺爺。”姜鈺柔道。
“你沒事就好。”白髮老者點點頭,隨即目光便轉到了依然背對着他們自顧飲酒的卓天釗身上,聲音陡然之間冷了下來,“就是這小子將你挾持的?”
“爺爺啊,你先聽我說......”
“是我挾持的。”然而就在姜鈺柔打算替他講好話的時候,卓天釗卻是搶先一步將之打斷,隨即放下手中酒杯,緩緩站起轉過身來。
“喂,卓天,你瘋了!?”姜鈺柔臉色大變。
“這本來就是事實嘛,有什麼好隱瞞的?”卓天釗目光平靜的停留在白髮老者身上,隨即拱了拱手道,“想必這位前輩,就是鈺柔的爺爺吧?”
“小子,你是何人?”對於卓天釗這般不亢不卑,怡然不懼的態度,白髮老者目光一凜,微微動容道。
“我叫卓天,無門無派的閒散之人,一身修爲,也不過是誤闖山中,無意中得到一門修煉魂法所至,在那裡,我整整閉關十年,直到昨日方纔出關,重入俗世。”卓天釗笑着解釋道。
“閒散之人?”白髮老者渾濁的雙眸微微眯起,寒光乍現,“那你爲什麼要挾持鈺柔?難道就不怕我出手將你碎屍萬段嗎?”
“我若是有意要傷害鈺柔,就不會堂而皇之的進入魔雲城,傻傻的呆在這裡等你們過來。”卓天釗笑道,“而現在鈺柔沒事,前輩又有什麼理由對我出手?”
“哼!單憑你冒犯鈺柔這一條罪,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將你抹殺!”白髮老者冷哼一聲,“說吧,看在鈺柔沒事的份上,只要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考慮放過你。”
“合理的解釋麼?”卓天釗說着頓了頓,隨即若有深意的撇頭看了姜鈺柔一眼,直看得後者臉色緋紅,羞澀的低下頭去,“我的解釋就是......我希望前輩能將鈺柔下嫁於我!”
“什麼!?”卓天釗此言一出,白髮老者與其身後的兩名大漢俱是如遭雷擊,怔怔的呆立在原地,顯然被卓天釗說出的這般荒唐話語嚇的不輕,而姜鈺柔則是嬌軀一顫,直接將頭深埋在胸口,心臟跳動頻率直線上升。
“哈......哈哈!”半響之後,白髮老者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更是充滿了不屑,“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就憑你這無根浮萍,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簡直就是笑話。”
“我是癩蛤蟆嗎?”卓天釗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譏諷弧度,“今日見到前輩你,我才終於明白,爲什麼你們天孤閣會一直呆在七大頂級宗派末尾,如此鼠目寸光,天孤閣早晚有一日必被其他宗派所滅!”
“你說什麼!?”白髮老者雙眸陡然撐開,蘊含着恐怖殺機的狂暴魂壓頓時如風暴般席捲向卓天釗,“你有種再說一次!”
“前輩,有些時候,看事情不能只看外表,也不能只看現在,而是要看未來。”卓天釗身體表面泛起一層淡淡的紫光,白髮老者初階巔峰魂帝的強大魂壓,竟是對其造不成半點影響,“我現在雖然一無所有,可這並不代表我的將來,也許有一天,我會到達一個前輩你想也想不到的高度呢?”
“咦?你小子倒的確有些古怪。”見卓天釗輕描淡寫便抵消了自己的魂壓,白髮老者微微一驚,魂壓如潮水般褪去,“不過小子,大話誰都會說,你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憑我的實力,憑我的天賦,憑我的智慧,憑我的野心!”卓天釗說着,一股滔天自信的便是猛的自體內席捲而出。
“呵,這四點之中,我現在唯一看到的,就只有你的野心,要說像你這般二階魂帝的天賦實力,在我們天孤閣衆多的年輕弟子當中,卻也不在少數,要說目光短淺,恐怕該說你自己吧?”白髮老者回過神來,冷冷一笑道。
“......前輩,我剛剛纔跟你說過的話,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卓天釗作無語狀,“我說過,凡事不要看表面,如果我只是尋常的兩階魂帝,你覺得我能這麼輕易的就將三階魂帝的鈺柔挾持嗎?”
“這......”白髮老者臉色一變,目光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姜鈺柔。
“爺爺,卓天很強的,他只一招,便將我輕鬆制服!”姜鈺柔俏臉一紅,實話實說道。
“一招!?”白髮老者與兩名大漢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鈺柔,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姜鈺柔微微頷首道。
“這不可能!”這一刻,白髮老者三人心中俱是掀起驚濤駭浪,要說三階魂帝一招制服兩階魂帝,倒還有點可能,但兩階魂帝反過來一招制服三階魂帝,這可就聞所未聞了,畢竟制服可不是打敗,在難度上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層面。
“我知道,眼見爲實耳聽爲虛,若不是親眼見到,相信三位也不會相信。”卓天釗說着頓了頓,指了指白髮老者身後的兩名大漢,看向姜鈺柔道,“鈺柔,這兩位,哪位纔是你爹?”
“我是!”白髮老者左手邊一頭淡紫色狂野長髮,體型魁梧的大漢主動上前一步,目光冷冽道,“小子,不管你把話說的多麼天花亂墜,我也絕不會將鈺柔嫁給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只知賣弄的狂妄之徒,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我總覺得讓你跟我們天孤閣扯上瓜葛,早晚會給我們惹來禍端。”
“......”卓天釗突然發現,這姜鈺柔她老爹,倒是要比她爺爺精明瞭許多,自己這般過度裝b的行爲,顯然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陰謀味道,卓天釗知道,若是再這般死纏下去,只會讓他更提防自己,當下,卓天釗便打算改變對策。
“呵,人要臉樹要皮,既然伯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若再繼續糾纏下去,那也未免太過厚顏無恥。”卓天釗自嘲一笑,“罷了,小子今日所言,幾位權且當做笑話,鈺柔完好無損的奉還,小子這就告辭,只希望你們將來,莫要後悔纔是!”
卓天釗說罷,寒着臉自白髮老者與大漢身邊穿過,頭也不回的邁出門口。
“站住!”這時,一直守衛在門口的兩名四階魂帝,卻是伸手攔住了卓天釗去路。
“滾!”卓天釗怒喝一聲,血色幻境悄然啓動,就在兩名四階魂帝迷失神智的瞬間,雙拳帶起刺耳的厲嘯狠狠轟在兩人肚皮之上,狂暴的暗勁摧枯拉朽般侵入體內,兩名四階魂帝眼珠突出,雙雙跪倒在地,口吐更是鮮血狂吐,儼然失去了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