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小天提回來的人,雙目赤紅,頭髮蓬亂不堪,臉髒,尤其是他的手上的指甲,尖而長。
這個被小天提回來的人,拼命的掙扎着,張牙舞爪,神色猙獰,看上去頗爲恐怖。
看着這人,倪風嘆了一口氣,隨手在其額頭上一點,封印了他的修爲和穴道,讓他安靜了下來。
“搜魂。”倪風低喝一聲,雙手掐訣出一個繁奧的印訣,而後右手成爪,扣在了這人的天靈之上,對其搜魂起來。
搜魂中,倪風看了一段段匪夷所思的畫面,那畫面中,倪風見[?到,這個人,隱藏在記憶最深處的事情,或許這些事情,他已經忘記,一輩子也記憶不起來,這個人從小,大約四五歲的時候,就被異域之人從一個關押之地帶了出去,那個時候,這個人顯得很恐慌,他喊着孃親,但是,他的孃親流着淚,撕心裂肺,也無濟於事,那些異域之人根本不理會。
這個人被異域之人帶到了一處豪華的莊園之中,交給了下人,從這一刻開始,這個人就被浸泡在一個罈子內,一泡就是十年,這十年裡,這個人每天只出來一兩個時辰,這一兩個時辰裡,這個人被傳授武功,稍有懈怠,就被調教之人拳打腳踢,當時,同這個人一起的,還有數十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但是,在調教之人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之下,近半數的小孩被活活打死,然後被扔進了獸圈之內。兇獸分食,那場面,殘忍之極。最爲可惡的是,那調教之人還要讓活着的小孩看那分食的場面。
十年之後,這個人活了下來,但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那調教之人每天又給他們灌食一種歹毒的藥物,這藥物能讓人漸漸的失去人性,猶如野獸一樣。漸漸的,這個人不再記得自己是誰,他的記憶開始模糊。只知道殺戮,見人就殺,記憶之中,只對某幾個人極爲害怕。言聽計從。雖然這個人所見所聞自己不記得,但是所有的信息卻是儲存在了他的記憶深處,他們這樣的人,被異域之人稱之爲“鬥獸”,是異域貴族培養起來專供賭博娛樂的。
在搜完魂之後,倪風神識又浸入這個人的體內,發現他的身體,不管是經脈還是骨骼。統統的已經被那種歹毒的藥物徹底侵蝕,已經完全沒有救治的希望。他們活着,除了痛苦,還是痛苦。
收回神識,倪風一指點在了這個人的眉心上,光芒一閃中,一道金光擊穿了他的腦顱,這個人緩緩的往後倒去。
“不要留情,全部斬殺,這些人,已經沒有半點救治的希望了。”倪風的聲音在星空中迴盪。
數十萬人,在五域大軍面前,那簡直不堪一擊,幾輪晶炮下去,徹底灰飛煙滅。
對於五域大軍來說,消滅這幾十萬從巨城中衝出來的“敵人”,心裡並沒有半點高興,半點興奮,半點痛快,反而一個個的內心深處生出了一絲悲哀,剛纔從巨城內衝出來的人,他們怎麼看不出來,那是他們的同族,那是他們同片星空下的同胞,殺死自己的同族,誰能高興起來?
“龍帝,我等請求向巨城發起攻擊,消滅這羣喪盡天良的異域畜生!”有大戰將向倪風請求,攻打巨城。
有了第一個請求者,自然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不到一會,傳入倪風耳朵裡的求戰的聲音就有無數,就連普通的士兵也開始跟着請求了起來,場面異常羣情激勇。
“安靜!”倪風大喝一聲,頓時,星空安靜了下來。
“你們想攻城,朕更想攻城。”倪風道:“只是,城內還有我們太多的同族,而且,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攻破巨城的防禦,如果我們發起攻擊,就會讓敵人狗急跳牆,拿我們的同族出來做擋箭牌,到時候,我們同敵軍作戰,畏首畏尾,對我們百害而無一益,朕想看着你們每個人都能安全回家,不是戰死在這裡,我們的目的,是要救出城內的同族,還要消滅城內所有敵人,所以,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下,我們不能進攻,只能圍着,朕答應你們,只要機會一到,朕就不會攔着你們,讓你們去殺個痛快,讓你們去給死去的族人報仇,讓你們去救出我們的同族,現在,你們的任務是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等待朕的命令。”
“龍帝,臣有罪,請龍帝責罰!”那剛纔第一個求戰之人,在聽了倪風的話後,想清楚了其中的厲害關係後,跪在星空中,向倪風請罪。
“起來吧,朕沒有怪你,朕也想現在就攻城,把異域之敵殺個片甲不留。”倪風道。
“玄武,派三個小隊分別前往皇域、人域、修域,監視那裡巨城的動靜,見他們一有異動,立馬回報。”倪風神識傳音,讓玄武派出三個小隊前往另外三域。
玄武得到倪風的命令後,立馬派出了三個小隊,這三個小隊,全部是以鵬族爲主。
“大哥,我們就這麼包圍着,什麼也不做嗎?”小天問倪風道。
“你看,敵人已經把巨城的防禦全部開啓了,我們根本打不進去。”倪風看着眼前的巨城道。如今,巨城之外亮起了一層光罩,把整座大城都籠罩了起來,從那光罩上散發出來的能量來看,想要攻破,以倪風他們現在的實力來說,至少要連續攻擊三個月才能攻破,而且這期間,異域之人還不得給這能量護罩添加任何能量,否則,一百年也別想攻破。
“如今,我們只能等,或者讓敵人自己出擊,否則,我們暫時只有等。”倪風嘆了口氣道。
這圍城之戰,倪風雖然不是第一次打,但是如星城這般巨大的城池,他確實是第一次打,如今最讓倪風顧忌的,不是那巨城防禦如何強大,而是,巨城內的人族會不會被異域之人拿出來當擋箭牌,那個時候,情況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