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禪的“明智”選擇,讓羅萬大鬆了口氣,可是,這也就只能讓他暫時的多活一會兒罷了,若是張禪能在一刻鐘之內,使得戰局能夠徹底扭轉的話,他還是得死。
所以,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二師弟三師弟,你們先幹掉這個小崽子!”
被佛光壓在地上的羅萬扯起嗓子,朝着不遠處正在激戰的兩人大吼道。
“好的大師兄。”
轉頭一看羅萬被鎮住,這兩人立馬後退,準備一擊先擊殺張禪再說。
但是,張禪哪那麼容易被輕易殺死。
遊風在手的他,一個側身,便很輕易的就躲過了斬向他身的兩道鋒利劍氣。
張禪的劍氣,是銳利,就好像針刺一般,爆發性特別的強,很容易就能傷害到敵人。
但是,如若傷害不到,那就完全的沒有後續的力量,也就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因爲除了劍氣的尖頭外,其他的地方,都沒什麼威力。
而這兩人不一樣,他們所釋放出來的劍氣,全身都特別的鋒利,不管是劍頭,還是劍身,都鋒利無比。
“刺~啦…!”
“吡~滋…!”
“好厲害的劍氣!”
雖然躲閃開了兩道劍氣,但是劍氣的肆虐傷害,還是在張禪側身的後背上,留下了無數道細微的傷痕。
仔細一看,密密麻麻,就好像切菜板上的刀痕一般,數不勝數。
“劍氣雖然我也會,但是,我卻沒有真正的修煉過,隕星斬月決跟銀色狂舞上的劍譜,都只是秘法和武技上面附帶的基本劍招而已,拿着這些劍招,跟這些人的上乘劍法一比的話,那可就是天差地別了。”
捂着身上的疼痛處,張禪一陣感想,所以說,張禪絕不能跟這兩人直接硬衝,不然的話,絕對吃力不討好。
“好快的速度!”
羅萬的二師弟跟三師弟一驚,不由正眼瞧看起了張禪,他倆本想聯手直接斬殺掉張禪的,但沒想到的是,張禪竟然從兩道劍氣的夾縫中直接側閃了過去。
“好大膽的人!”
三師弟吃驚完後,立馬轉頭面向之前的敵人,這個之前的敵人,就是柴進的師弟。
當~當!
戰斧似的鑲金大刀斬劈下來後,這個三師弟,直接從空中被震向地面。
嘣~,咔嚓…!
那人雙腳陷入地面,地面表層龜裂而開,這使得他很難以脫身,就在他準備逃離的時候,一道吶喊聲從天空中降臨。
“跟我戰鬥,還敢分神!納命來吧!”
話罷,這人的雙手上,立馬被一道紅色的玄氣給包裹住了。
玄氣愈發愈烈,好像火焰一般,越燒越旺。
狂炎*落山斬!
狂吼一聲後,只見那人身體如十張*張開一般,威力十足,那包裹他全身的紅色玄氣,也已經紅得發紫,最後,他如同一顆隕星從天空上俯衝下來一般,直接在地面上轟炸了開來。
轟~!
地面猛然一震,煙塵瀰漫四周,環繞在這一帶的小溪水,都被整鍋端了似的,被震彈了起來,最後如浪濤一般,擊打在了附近的大石塊上。
可見威力之巨大!
“好強悍的招式!”
將護住頭部的雙手放下後,張禪立馬朝着硝煙瀰漫的中心處望去。
只見一具無頭屍體,躺在了巨型坑洞的中央,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口中在不止流血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就是剛纔使出狂炎*落山斬的那人。
“好一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眼前這一幕,看得張禪激情澎湃,這纔是真正的戰鬥,之前在南巖學院內的戰鬥,簡直就像在玩過家家一般。
在這裡,只要對方有一絲懈怠,或者是一絲分神,那麼就是命的代價!沒有一絲玩笑的存在!
“三師弟!”
羅萬的二師弟大吼一聲,待到他看到那具無頭屍體旁邊的頭後,他直接瘋狂式的大吼了起來:“啊!!!我要殺了你!”
當~當!
就在此時,張禪出手,攔住了那二師弟的襲殺一擊。
“謝謝你了小兄弟,師哥,你沒事吧!”晚來的柴進師弟,朝着張禪感謝了一番,之後,他立馬從口袋掏出一枚丹藥塞入了重傷的師哥口中。
“三護法大人不是跟你說過,這一招不要輕易亂用的麼?你怎麼老是不聽人勸?”一邊喂藥,那人一邊焦急着。
狂炎*落山斬,是燃燒全身血氣跟元力,最後使得全身力量,破壞力,呈幾何倍數增長的招數。
使用完後,副作用極大,在正常情況下,一般人是不敢隨便亂用的,但是這人不一樣,他每場戰鬥都會使出這招,就好像不用就會心癢癢一般,久而久之,狂炎*落山斬的副作用,竟然對他越來越小了,最後,就會像他現在這樣,只是微微的會虛弱一會兒而已。
“沒事兒,我能控制的好,對了小兄弟,我叫項戰,剛纔多謝你了。”恢復了一點兒後,項戰站起身來,朝着張禪抱拳了一下。
“不客氣,統一戰線,應該做的。”
張禪擺了擺手,很不以爲然道。
敵方六人,現被困住一人,一人剛被斬死,腦身分家,剩餘四人中的沙流雲,正被柴進糾纏着。
其餘三人,在奮力的跟柴進的師弟們交戰。
但是後面,戰局徹底的被扭轉了,空手下來的張禪跟項戰直接協助另一人,先擊殺掉了羅萬的二師弟。
緊接着,空手的三人,又很輕易的殺掉了羅萬的四師弟,就這樣,沒出五分鐘,羅萬的四名師弟,盡數被斬殺。
“沙流雲!束手就擒吧!”
猛擊得手後,手提藍冰玉劍的柴進,指着面前的沙流雲道。
被震開的沙流雲,不急不緩的穩住身形,而後對着柴進怒吼着:“想讓我投降!沒門!”
怒吼完後,沙流雲立馬環視其他地方的戰況。
“MD,真是一羣廢物。”環視完後,沙流雲最後把目光,望向了被佛光鎮壓住的羅萬身上:“竟然連個小屁孩都打不過,跟你合作,真算是我瞎了眼了!”
看到大勢已去,沙流雲立馬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一陣咒語唸完,沙流雲憑空消失在了柴進的眼前。
“竟然是土遁符!”
望着地上凹凸不平的龜裂口,柴進直接放棄了追殺。
土遁符一瞬十里,雖然效果不是很佳,但是這十里地,也不是這時的柴進,說到就能趕到的地方,更有的是,土遁符的遁位,是很不規則的,大武師要想追蹤,極難。
“沙流雲!沙流雲!你這個畜生,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看到自己被拋棄了後,被鎮壓在地上的羅萬,狂吼不止。
“不要,不要,不要啊柴兄,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聽那鬼心犢子的話,一起來殺害你的,都是他的錯,真的,我一開始就只是想拿到金母而已,但是他,一定要跟我合作,我一時鬼迷心竅,就上了他的當了,我現在求求你,放我一馬好了。”
羅萬哭喪着臉,對着一步步朝他走來的柴進求饒。
柴進是大武師實力,可以武丹外放護體,這時就算羅萬武丹自爆,那也不會對柴進照成多大的傷害的。
最多一重傷,如若處理得當,說不定連受傷都不用,所以羅萬纔會對着柴進不止的求饒。
而張禪不一樣,張禪沒有武丹,雖然有一顆虛丹,但是虛丹不能外放護體,所以張禪纔不敢上前擊殺這羅萬的。
虛丹,有利有弊,當然,利大於弊,但是大過於依賴的話,那就是弊大於利了,張禪此前太過於依賴於虛丹了,以至於劍法,劍氣,劍招,甚至是自己的本名武星,都不能水平發揮。
這一戰,雖然還是靠着虛丹獲勝,但這讓張禪明白了一點,那就是虛丹的效用,在今後只會越來越小,基本上不可能像之前那樣,碾壓對手了。
因爲張禪今後的對手,不可能只限於實力比較弱小的小國中人,幫派,宗門,門派,甚至於府域,等等等等,敵人只會越來越強,不可能會越來越弱。
“咔~嚓!”
劍起頭落,羅萬腦身分家,最後死於柴進劍下。
雖然前面羅萬哭着喊着說要自爆武丹,去恐嚇張禪不要靠近他,但是在剛纔的臨時前,羅萬還是沒敢自爆武丹,不敢下手,這足見他內心有多恐懼死亡,竟然連死之前的最後一搏都不敢博,這不經讓張禪有點深深的鄙視他。
“張禪兄,等等!”
殺了羅萬後,柴進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張禪。
“柴兄,還有什麼事兒嗎?”張禪轉過頭去,一臉茫然的望向柴進,好像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似的。
“當然有事兒了,這羅萬可是倚劍門的外門大弟子,身上肯定揣着好東西,還有那幾個人,難道說,張禪兄不想分一杯羹?”
柴進伸手,將羅萬腰上的百寶袋拿在手中,然後朝着張禪展示了一番道。
“這個,我看就不用了吧,這一仗,柴兄五人出力最多,要是我冒然貪功的話,這好像不太好。”張禪纔不想留下來呢,其實他也知道,分羹是假,他身上的金母,纔是柴進最後的目的,若是現在不走的話,待會兒再走,那可就晚了。
“張禪兄也太謙虛了吧,如若不是你用秘技困住羅萬,那我們五人,也不可能會這麼輕鬆的就擊殺掉他們的。”
柴進說完後,他旁邊的一名小師弟,也出聲道:“是啊是啊,大師兄說的對,張禪兄弟你還是留下來吧,如若你不領情的話,外人若是知道此事,說不定還以爲我們月華宗欺負人,不想分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