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您已經是中階煉器師的身份,本就應該來此處的煉器房。”女侍從恭敬的回答道。
這話如果是陳昊自己說出來,大概又會引起羅文正的嘲諷,但這女侍從,無論怎麼看也不是不敢亂說話的。
其餘人心裡有多麼震撼不用多說,朱光海直接就張大了嘴巴道:“靠,不是開玩笑吧,中階煉器師?陳兄你也未免太……”朱光海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從這些的反應中,陳昊總算髮覺了,自己中階煉器師的身份有多麼的難得,不過這也令他很是好奇,自己只不過學了那陣法傳承的入門部分,便能有如此水準,這真要得到那完整的傳承,豈不是連天品導器都能煉出來?
臉色最難看當然要數羅文正,心高氣傲的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剛剛對陳昊的嘲諷此時完全成了個笑話。
於是很自然的,他必須要把這種憋屈的情緒發泄出去。
“哼,這些年你們煉器之塔的管理者越來越沒水準了,有些人只不過僥倖煉出一把極品導器,也被你們冠以中階煉器師的身份,簡直就是胡鬧!”
這話明顯是死鴨子嘴硬,衆人都是心裡暗笑。僥倖煉出一把極品導器?那煉器的人多了去,怎麼就沒見有多少僥倖成功的?
朱光海見羅文正有些下不了臺的樣子,於是下意識道:“羅大師,實不相瞞,我這位朋友,便是月影大陸赫赫有名的天才,當初還是星空域境界時,便是名副其實的星空域第一人……”
其實朱光海說這些話,完全是出於好意,點名陳昊不是什麼無名之輩,而是咱們月影大陸都赫赫有名的天才人物,就算加上箇中階煉器師的身份,也並不是那麼不可思議。
最重要的是,這也等於給了羅文正一個臺階下,畢竟都這麼大年紀了,難道還不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麼?非要在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可就真沒意思了。
誰知羅文正還真就是倔脾氣,居然是不耐煩的打斷了朱光海的介紹,道:“行了,既然小王爺有如此了不得的朋友,那還找本人幹嘛?我看先前小王爺說的那件事,還是就此作罷吧。”
聽到這話,繞是朱光海脾氣很好,也忍不住微微色變,幾乎要忍不住發作。
自己爲了拉攏這個羅文正,自降身份刻意討好,這些天不曾有絲毫虧待之處,誰知這人居然如此不識擡舉,爲了一點小事,便遷怒到了自己身上。
對此,陳昊也是有些不高興了,這人自己沒事找事,丟了臉還要怨別人,這跟個不懂事的小孩有什麼區別?
於是陳昊冷然道:“朱兄,雖然我並不知道你找這人是爲了什麼事,但想來也是跟其煉器師的身份有關,你放心,這人不願意就算了,既然我也是中階煉器師,那麼你的忙,只要力所能及,那麼就交給我,何必再自降身份去求一個眼高於頂的傢伙。”
朱光海的確對這羅文正怨氣很大,先前不過一直忍着,這下聽到陳昊的承諾,頓時眼睛一亮
,當下便哈哈大笑道:“不錯,陳昊說的在理,羅大師,你不願意就算了,請便,對了,前些天我帶來的那些禮物,麻煩你一併退還!”
“你……”羅文正不想這一直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小王爺還真的翻臉了,下意識就想大罵幾句,好在及時住口,畢竟此人實在不是他能夠辱罵的,儘管這裡是東海之上的赤島,並不屬於月影帝國,但月影帝國在這赤島,可也是有勢力所屬的。
赤島最大的月影商會,其背後便是站着月影帝國一些有實權的皇族。
羅文正雖然不敢破口大罵,但嘴上依舊不饒人,冷哼道:“小王爺真是好氣魄,如此重要的事就敢交給一個毛頭小子,不過恐怕小王爺還不知道,我說這小子是僥倖才成爲了中階煉器師可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先前大家可是都聽到了,這小子說要用一個晚上的時間煉製幾件極品導器,相信不用我多做解釋,大家就該明白這是一件多麼荒謬的事。”羅文正說完,自己便先嗤笑了起來。
的確,按照常理,就算是那些成名已久的煉器師,一個晚上能成功煉製一件極品導器就不錯了。
這要能一個晚上煉製數件極品導器的,估計也只有高階煉器師才能辦到。
而很顯然,先前那女侍從已經說過,陳昊也只是中階煉器師。
聽到這話,朱光海心裡的確也開始打鼓了,不過就算陳昊幫不了忙,他也不想再受這羅文正的鳥氣了,他孃的,這傢伙的架子簡直比高階煉器師還要大。
而陳昊,則也是笑了起來,輕聲道:“自己做不到便認爲不可能?真是笑話,怪不得你一把年紀了,還只是中階煉器師!”
本來陳昊無意跟這羅文正起什麼衝突,但有些人真的是給臉不要臉,對於這種人,陳昊自然也不會再客氣什麼。
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爲好笑的笑話,羅文正大笑起來,然後揹負雙手道:“好,那本人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在短時間煉製出極品導器的,光是說大話,可是誰都會說的,有種咱倆比試比試,看誰能在最短時間內煉製一把極品導器。”
此時羅文正已經是對陳昊極爲看不順眼,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要去打擊一下陳昊,好挽回自己方纔丟了一地的顏面。
而之所以要約賭,羅文正當然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盤。
其實他煉器的速度方面並不出衆,但近段時間,在研究煉製匕首類導器方面,有了重大突破。
如果是煉製他很熟悉的那種“追命飛刀”,那麼他有把握在一個時辰內就煉製出來,並且這種飛刀,的確也是極品下階的導器,可惜單把飛刀並沒有太大威力,必須要成套才能發揮最大作用,不過此時是打賭,能最快煉一把出來就夠了。
因此他雖然看似很豪氣的跟陳昊打賭,但故意沒有說煉製什麼類型的導器,若是煉製長劍,長刀,或者什麼防禦類的導器,他還真沒把握勝過這個如此年輕就成爲中階導力師的年輕人。
對於煉器
的速度,陳昊也是很有信心,此時實在看不慣這羅文正的嘴臉,於是點頭道:“好,賭就賭!”
羅文正見如意算盤得逞,立刻又道:“不過若是誰輸了,便爬着離開煉器之塔,如何?”
陳昊終究是個年輕人,答應這個賭局其實也算是意氣之爭,不過若說他有十足的把握,還真就沒底,看到羅文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還滿不在乎的說出誰輸了誰就爬出煉器之塔,這令陳昊心裡更是打鼓。
畢竟陳昊對其他煉器師究竟有些什麼本事,也是完全不知,羅文正此刻如此有信心,肯定是有依仗的,自己或許輸面較大……
但轉念一想,事已至此,再認慫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何況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次就算輸了,將來奮發再贏回來便是。
於是陳昊當仁不讓的道:“行!”
接下來,由煉器之塔派出幾人作爲見證,羅文正便跟陳昊分別進入了煉器之房。
這兩件煉器之房是挨着的,而且比試期間,兩人都不會將房門關着,而是任由其餘人觀看整個煉器過程,以免出現作弊的情況,而兩處房間之外,則是站着幾名公證人,和朱光海等看熱鬧的。
朱光海當然希望陳昊能贏,好好打擊一下羅文正那囂張的氣焰,此時也是喊道:“陳兄,我看好你!”
陳昊點點頭,這時房間外面的公證人便宣佈了開始。
再不多想,陳昊立刻投入到了專心致志的煉器當中,當然,陳昊的選擇,是煉製一把刀類的導器,畢竟這一方面他最是熟悉,真要煉其他類型的,那恐怕就更沒把握了。
而羅文正自然不用多說,是煉製他的“追命飛刀”。
光是這個開局,其實陳昊的輸面就要大一些,因爲很多人知道羅文正煉製這種飛刀那是拿手好戲,熟練度自不用多說。
這場比試,相當於羅文正給陳昊下了個套。
此時的羅文正,因爲實在是太過熟悉這“追命飛刀”的煉製過程,幾乎是一盞茶的功夫,便完成了飛刀的塑性階段。
並且比起往常,這次的速度還小有提升,令他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接下來刻印陣法,纔是真正的重頭戲,也是最爲耗費心力跟時間的,需要高度的集中力。
深吸了一口氣,羅文正的右手劃出一道堪稱完美的弧線。
這道陣法的第一個線條,便很順利的完成了。
別小看這簡單的一劃,這可是凝聚了羅文正十數年的心血,無數次的練習。
整個過程中,哪怕手非常輕微的抖上那麼一下,都可能導致前功盡棄,這也是爲什麼很多煉器師,不時都會煉出很多殘次品的原因。
而所謂的殘次品,絕大多數都是屬於陣法不夠穩定。
看到這跟弧線,羅文正再次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今天老天都在眷顧他,開局如此順利,那小子豈又不輸的道理?
那麼接下來,便是第二道弧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