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身體各處精神力和靈力的遞減,木凌風在體內佈置的束神縛魂陣法也是逐漸接近了尾聲。就在那束神縛魂陣法凝結成的一瞬間,木凌風動用了最後一次瞬移,瞬移的速度不是很遠,只是脫離了那道接引之光的籠罩而已。
這時那九天之上的男子也是感覺到了什麼,憤怒地大喝一聲:“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突然就消失了?先是氣息反常地變弱,而後又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下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由於不能看見下界發生的事情,俊朗男子也是疑竇橫生,不知道木凌風爲什麼能夠逃離接引之光的籠罩,不由得憤怒起來,一想到到手的玩物就這麼失去,俊朗男子的臉上就露出了不甘的神情。
木炷發現,木凌風的氣息雖然變得更加凌亂了,但是雙眼卻是顯得更加有神了。就像一個得勝的將軍,木凌風自信滿滿地望着眼前的接引之光,靜默地等待着一切都銷聲匿跡,然後他才能安心地站起。
那道接引之光在感應不到木凌風的氣息之後,最後只有不甘地消散了,並且等了很長的時間,依舊是沒有重新出現。木凌風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終於成功地避開了接引之光的追捕,爲木炷的成長贏得了時間。
同時,木凌風又不得不爲自己感到悲哀,因爲體內束神縛魂陣法的緣故,他的精神力有了明顯的削弱,着也就意味着他控制外物的能力不能夠得到完全地發揮。像之前那般舉手投足之間就建造一個院落出來,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木炷看到沒有了危險,跑到了木凌風的面前,用纖弱的小手扶着木凌風的肩膀,關切地問道:“那是什麼,怎麼那麼厲害?你沒有受傷吧?”
木凌風聽到木炷這麼說,欣慰地張開了雙眸,安慰似地說:“放心吧,我沒事,只不過是接引之光而已?”
“接引之光?”木炷雖
然心中已經大致猜出了意思,仍舊是不太確定地問道。
“接引之光,顧名思義,就是接引下界的人到上界的一種特殊的光柱。接引之光對我本身並沒有害處,只是這些凡物不能承受接引之光的濃郁靈性,所以纔會在它的籠罩下灰飛煙滅。我之所以躲避,是因爲我不想就此離你而去,畢竟我還沒有來得及教給你什麼東西。”木凌風聽到木炷問,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木炷。
“爺爺,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木炷看到木凌風返老還童,回到了青年時的模樣,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理,張口問道。
這個時候木凌風才注意到自己髮色的變化,苦笑道:“這或許是接引之光的功效之一吧,耗費了那麼多年,我還是沒有能夠找到抵抗身體機能衰老的方法,誰知道這次因禍得福,居然返老還童,鍛鍊成了神體,恐怕以後就要成爲一個老不死的怪物了。”
“爺爺,我看那接引之光追你追的那麼兇,最後怎麼放棄了?”木炷這一點非常納悶,因爲他畢竟不知道木凌風設置體內陣法的事情,就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呵呵,並不是它主動放棄的,而是因爲它感應不到了我的存在。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研究,怎麼躲過接引之光的吸扯,終於還是有所得。我在體內設置了體內陣法,陣法的名字就是束神縛魂,這個陣法能夠使我的氣息消弱,從而避開接引之光的追趕。”木凌風聽到木炷這麼說,就給他解釋道。
木凌風說完這些,體力好像有些不支起來,大聲地咳了起來。感覺喉頭一陣氣血翻涌,木凌風連忙用手捂住了嘴脣,一陣劇烈地咳咳過後,木凌風居然突出了黑紅色的瘀血,着實出乎木凌風的意料。
木凌風已經不記得自己吐血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特別是自己功參造化、參演法則的這麼多年。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吐血的
事情,幾乎就已經絕種了,沒有想到面對天威的時候,他也是脆弱的緊。
“爺爺,你怎麼了,快點回屋休息休息!”木炷緊張地問道,看到木凌風突出了鮮血,木炷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而自己只是一個什麼都不太懂的孩子,只有眼睜睜地看着木凌風自救。
“沒事,我也只是沒有想到會吐血,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感覺了。現在感覺還挺好的,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年少輕狂的時候。”木凌風看到木炷眼中充滿的驚悸之色,就故作輕鬆地安慰木炷說。
木凌風掙脫了木炷的雙手,毫不在乎地說:“你先等一下,我沒事,我在這兒調息一下,應該就不會有事了。”
說完這話,木凌風也就不再理木炷了,而是專心地打探起自己體內的情況來。木凌風看着自己的經脈已經變得七零八碎,並且神識之力可以調動的也是少的可憐,不由得苦笑起來,緊皺眉頭,木凌風開始了體內的自我修復。
好在木凌風走的是木屬性修煉道路,本身的修復能力堪稱妖孽,所以只要時間充裕,他一定會把自身的實力給恢復過來的,只不過一切都需要時間。並且如果木凌風一日不能解開體內的陣法,也就意味着一日不能再次引來接引之光。
之所以還希望引來接引之光,是因爲木凌風雖說暫時不想離開木之大陸,但是這並不表明,木凌風對上界不懷有任何幻想。修煉成神,是每一個修煉者的夢想,到上界去,是每一個修煉者的終極目標,木凌風也是不能免俗。
木炷看着木凌風疲憊的面龐,心中充滿了自責,心想如果不是爲了自己,說不定木凌風已經順利飛昇到上界去了,又怎麼會跟接引之光發生這麼多的爭執?
“賊老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木炷在心中暗自吼道,神情望着渺遠的天際,顯得堅毅而又誠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