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當中都是這樣,有人給你情,你作風沒問題就沒問題,要是沒人給你情或是你得罪人了,你作風沒有問題就沒有問題。
原本鄭延國是想要硬保下這個郭社的,可是有李成盤、江雲天阻攔,又加上徐天宇不是他的人,他想要硬保就出現了分歧,這下一聽到郭社與徐天宇的那些囂張談話,他還硬保個屁啊!反正丟卒保車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幹,要怪,只能怪這個郭社不會做人了,你你進了,你裝一裝孫子會死人麼?
當着徐天宇的面,鄭延國厲聲地批評了郭社,是他的外表欺騙了他,差一點就犯過錯,還希望徐天宇一定要嚴辦這個事情。
辦一個副處幹部,這是沒什麼問題,關鍵是他的大量不明財產怎麼處置?
所是把這些東西公佈出,那還不弄出一個驚天**案來?
徐天宇特意提道:“鄭書記,郭社有六本存摺,每一本都是這個數!”
徐天宇伸出兩根三根指頭來。
“三萬?”
“不不不,你少了三個零。”
“三千?”
鄭延國睜大眼睛,這不是鬧着玩,一本就有三千,六本就是1.8億,這要是級別再高一點的幹部,那也沒什麼,可就是一個區委副書記就有這個數的話,那要出大問題了。
“沒錯!”
徐天宇拿出煙來點燃了,抽了兩口,“是不是向省裡彙報?”
做爲一個市委書記,出了這麼大的案子,彙報是必然的,可是一旦彙報,恐怕就不是郭社一個人這麼簡單了,這無疑就是把難題交給省裡,那麼你還要你這個市委書記來做什麼?用來擺設的麼?
鄭延國憂慮地拿出煙也點燃抽了起來。
許久過,鄭延國咳了一聲,“先不彙報吧,我考慮考慮!”
是考慮,其實鄭延國是在擔憂這個事情會不會被李成盤等人拿來做文章。
事實上,李成盤聽到何秦軍彙報,也是苦惱,他確實是想要扯人下來,甚至是想要擠走鄭延國來接替書記職務,可是不希望出現這麼大的案子。主要是這麼大的案子捅出,不但會死很多人,也會終結很多人的政治前途。
李成盤不希望省裡他沒有大局觀念,所以那怕與鄭延國再怎麼不和,這個大局觀念是絕對不能不有的。
就在這個時候,鄭延國打電話進來了,邀約他出喝茶。
從鄭延國辦公室出來,徐天宇琢磨了一下,也就走到沒人的地方拿出機打電話告訴了楊新剛,聽聽他在這個事上的分析及意見,最後得到的答案,竟然是看市委書記與市長等人的意思,再做考慮。
掛了電話,徐天宇斟酌了一下,也是這麼個意思,誰叫這數目太大,不可能就此公佈出,也就往市紀委辦公大樓走。
巧了,正好路過市委辦公大樓門口,竟然撞見了於永芳。
她化了個淡妝,着了一身正裝,拎拿着一個黑sè公文包輕快地從市委辦公大樓下來,看樣子是來市委辦事來了。
作爲一個市紀委書記,徐天宇不可能主動跟一個副處級幹部打招呼,也就假裝沒看見一樣,倒是於永芳先見住他了,“學長!”
一句學長讓徐天宇有了搭訕藉口,他停住了腳步,“喔,是永芳啊!”
“虧得學長還記得我!”
於永芳抿嘴咯咯地笑了。
“怎麼?”
徐天宇指了指市紀委辦公大樓,“來辦事?”
“是啊!”
於永芳倒是不隱瞞什麼,“一個項目需要市委審批!”
“喔!”
徐天宇點了點頭。
於永芳也沒什麼話要,她習慣xìng地撩了鬢髮,又指向車子,“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咯,先回了!”
“好!”
徐天宇還是點頭,想要多瞄幾眼,又怕公衆場合被人看到亂傳負面消息,也就頭也不回地回到市紀委辦公大樓。
剛一進入樓梯,倒是撞遇到了李定學提着公文包從樓上小跑下來。
李定學一看到徐天宇,也就眉開眼笑了,“徐書記!”
見沒人在旁邊,徐天宇又做作地責備道:“你呀!都了,咱是老同學,你這一口徐記的,都叫我有點不太習慣了!”
“好吧,那我還是喊你老徐好了!”
李定學心裡有點愜意,沒想到徐天宇這麼平易近人。
“有事嗎?”
徐天宇都忘了李定學調動的時候,等到話出來,這纔想起來了,“喔,對了,關於你的調動問題,我已經打招呼了,具體要安排你到什麼位置,可能要過一段時間了!”
李定學一聽,心裡也舒坦了下來,“那就真的謝謝了!”
李定學指着外面,“有沒有空?我請你喝一杯?”
沒空,似乎會拂了老同學的面子。
徐天宇應承了下來,也就坐着李定學的破jǐng車離開了市委院子。
車子逛在市委附近的大街上,李定學把車子停在一家環境幽雅的酒樓,又點要了一個包廂及點要了一些上好的酒菜,接着與徐天宇一邊嘮叨,一邊喝開了。
儘管是漫無邊際地嘮叨,可對於徐天宇來,卻是一個難得放鬆機會,他痛快地與李定學談起高中、大學等等生活,還有工作以後的一些瑣事。
酒喝了一個多小時,看時間不早了,徐天宇也就提議散場了,而李定學也明白一個市委常委、紀委書記很忙,也就知趣結帳!
從酒樓出來,徐天宇意外看見了兩個熟人,一個是市委書記鄭延國,一個是市長李成盤,他們從酒樓旁邊的一家幽雅咖啡廳走了出來,從他們表情看,似乎很高興,想必是談了什麼東西。
正好李成盤要上車的時候,突然瞥看到了徐天宇,他知道躲不過了,也就關上車門,遠遠就打招呼道:“天宇老弟,這麼巧啊!”
這一喊,鄭延國也發現了徐天宇,他頓時笑呵呵走了過,“怎麼?你也來這裡喝茶啊?”
“跟個老同學在這裡坐坐!”
徐天宇笑指着李定學,“我同學,李定學,長樂縣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
“喔!”
李成盤與鄭延國微微點頭。
李定學趕緊點頭哈腰問好,“鄭書記、李市長!”
“既然咱三個人撞見了,那就坐坐吧!”
鄭延國與李成盤都談好了,沒想到被徐天宇給意外撞到了,那就乾脆提議到咖啡廳坐坐開了,省得猜忌壞事!
“定學,”
徐天宇有些抱歉,而李定學也明白,知趣地告退了。
三人進入了咖啡廳,點要了一杯咖啡坐了下來。
半天過,沒人開口話,最終還是鄭延國主動提到郭社案子上,“天宇老弟,關於郭社的案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作爲紀委書記,怎麼處理,那是紀委的問題。
徐天宇不會笨得把問題扛在身上,“向省裡彙報吧,畢竟這麼大的案子,我們不可能隱瞞不報吧?”
一聽要彙報,鄭延國與李成盤都驚了,隨即,也明白了徐天宇的意思,認爲他是不想承擔責任,同時也是漫天叫價的意思!
李成盤苦笑道:“天宇老弟,關於這個案子,確實有點棘,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存摺可能是假的,是有人刻意僞造出來的!”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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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延國附聲道:“郭社這個人,我還是比較瞭解的,這位同志思想政治素質好,大局意識強,作風務實,領導經驗豐富,領導能力強,勤政廉潔!”
我靠,你們當我是猴子呢?
徐天宇確實是想要那存摺上的錢,可不是就這樣放過郭社,只是希望這個**案能夠小一點,不要惹出什麼驚天**案來。只是你們兩個人想要全部推翻了郭社的**案,甚至什麼好處都不給我,一句話就想把我給打發了,這無疑不是給我上眼藥嗎?意思就是我主管市紀委工作之下,市紀委到處亂找茬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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