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峰、秦豐真的要與會長談50億的生意,那麼這二人的財力實在太雄厚了,其後的背景也將非常可怕,很有可能是某些隱性集團的核心子弟,自己還是暫時不要出頭的好。
張峰看見朱晨開始保持沉默,估計是暫時被自已鎮住了,他也想急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便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何理事,你問問會長,到底談不談?如果不談,我們就走了,看見這個孫子就心煩。”
這邊在扯皮,另一邊,中餐廳的十個安保人員已經進入餐廳內部,想要拿下慕容晴。
張峰阻止道:“我勸你們不要先動手,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你們十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另外,既然在天策山莊裡面不能動武的規矩是會長訂下的,那麼就讓會長來決定如何處理吧。”
張峰畢竟擔任過近一年掛職副縣長,已經初步具有了上位者的氣勢,爲此他來出面說話,更加讓人覺得是豪門家族的子弟。
孫永聽到張峰竟然是會長出面邀請來的,知道提交到會長那邊去處理,肯定不會有什麼嚴重的處罰,但可以通過這十名安保人員讓慕容晴先吃點苦頭。
這個看上去柔弱的美人,竟然如此暴力,我都被她打了一個巴掌和踢了一腳,在衆人面前出醜,孫永從來沒有如此恨過一個女人。
另外,他絕對不相信慕容晴一個人能打過天策山莊裡的十個安保人員,再說,他與慕容晴交往的時候,根本不清楚她的身手如此厲害。
況且天策山莊之所以能震攝住外面的高手進入山莊裡面搗亂,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山莊裡的每位安保人員身手都不錯。
孫永指着張峰與慕容晴說道:“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是誰邀請來的,敢在天策山莊裡面動武,就是不給會長面子。”
“如果第一次破壞山莊的規矩沒有受到懲罰的話,那今後天策山莊的震攝力就沒了,會長的權威……”
“啪”的一聲,孫永的臉上又捱了一巴掌。額,誰敢再動武?
大家卻發現竟然是天策山莊裡的十個安保人員中的某一個人,也許是小組長或小隊長之類的人出手打的。
這個出手的安保人員對孫永訓斥道,“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啞巴。你最早的時候如果不出言挑釁,就沒有現在這種事。”
“天策山莊的震攝力、會長的臉面,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說道了?”
孫永此時完全冷靜下來,明白自己暈了頭了,竟然拿天策山莊和會長來說事,這明顯是在打會長的臉啊。
要知道,朱晨作爲常務理事,也不敢對這幾個安保人員進行呵斥。
雖然在平時,這些安保人員基本上不參與會員的任何事情,但安保人員一旦介入,除了會長和秘書長外,他們不聽任何人的命令。
其實這十個安保人員也想先控制住慕容晴,只是看到她手上微微顯露的充滿殺氣的匕首,心裡先怯了。
對於這樣狠辣的女人,最好不要與她動手,輕者致殘、重者丟命。
再說了她是陪張峰和秦豐來與會長見面的,不清楚張峰、秦豐的底細,會長不發話,也不好輕易得罪她。
於是安保成員只好把火氣發泄在孫永身上了,欺軟怕硬,是人的本性。
就在大家想進一步看戲時,中餐廳裡匆匆跑進來一個年輕的姑娘。
這位匆匆走進來的年輕姑娘竟然是天策山莊的總經理,天策會的秘書長範曉靈。
平常很少露面的範秘書長竟然出現了中餐廳!
安保小組長連忙上前解釋道:“範秘書長,事情是這樣的……”對於天策會的其它會員、理事,他們都可以不加以理會,但這位範曉靈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她和會長一起掌管着天策山莊的安保力量。
不過,範曉靈擺了擺手,直接打斷道:“有事情,你們先處理着,我是來找張峰先生的。”
大家面面相覷,張峰是何等人物,竟然需要出動範曉靈秘書長親自來請?
張峰上前一步,微笑道:“我就是張峰,請問你是?”
範曉靈嫣然一笑:“我是天策會的秘書長,也是天策山莊的總經理範曉靈,我原先不知道你是會長的貴客,招待上有所怠慢,請見諒。”
接着右手輕輕一揮,“會長在辦公室等你,請你跟我一起走吧。”
範曉靈年輕性感、聲音輕柔,但這些話還是能讓中餐廳裡聚攏來的所有會員們都聽到。
張峰真的是會長邀請來的貴賓,而且由範曉靈親自來引領。
何畢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他想讓秦豐掐一掐自己的手臂,秦豐疑惑地問道:“沒事掐你幹嘛?”
何畢輕聲解釋道:“會長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更是天策山莊裡的‘非請勿入’,除了這位範秘書長和副會長外,其它人好象沒有進入過會長所在的那幢樓,更不用說進入其辦公室了。”
“再說了,會長如果想商談生意,應該請你去啊,現在倒是讓陪同你的張峰去了,不可思議。”
現在的畫風有些搞笑了,帶頭破壞了天策山莊最嚴規矩的人卻被請去了會長的辦公室。
當然,就在何畢向張峰進行解釋的時候,安保小組長得以有時間向範曉靈秘書長彙報剛纔在中餐廳發生的事情。
其它小事,看在張峰與慕容晴是會長貴賓的份上,安保人員與其它會員、理事不一定會計較。
但現在畢竟是慕容晴在天策山莊裡面動武了,破壞了山莊裡最嚴厲的規矩,安保人員不請示說不過去。
“啊?!”範曉靈明白衝突事由後,也是大吃一驚。
依照天策山莊的規矩,她肯定要下令山莊裡的安保人員把張峰與慕容晴拿下了,只是她在會長身邊多年,明白從會長口中說出來“貴賓”二字的機會很少,她弄不清楚張峰在會長心中的位置,也就不敢輕易出手教訓。
既然做與不做,都不好做,那麼幹脆就把問題上交吧。
於是她淡然地說道:“會長訂下的這個規矩,違反後如何處理還沒有先例可參照,那麼如何處理,就交給會長決定吧。張先生,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