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這家小餐館、歌舞廳,都屬於同一家老闆,提供一條龍的消費服務。
這種歌舞廳裡有陪唱陪舞的藝女,不過礙於大家的關係與身份,肯定是不方便叫這樣的藝女。
跳舞,可以名正言順摟抱女孩子,做這種心知肚明的事情,最好是大家一起上、一起做,可以避免互相不好意思。
鍾原校長似乎對解決目前男女比例失調的事情,非常的熟門熟路,就在大家吃好喝好,討論是否去唱歌跳舞的時候,他就打出幾個電話,叫四個年輕漂亮的女教師去歌舞廳等着。
這種歌舞廳外觀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張峰走進裡面,卻發現別有洞天。
在豪華包房裡,4個女教師加上原先的政教主任、辦公室主任,剛好對應前來唱歌跳舞的六個男同志。
爲了活躍氣氛,鍾原校長讓辦公室主任先纏着張峰對唱一首歌。
張峰本來不想在這種環境下與人對唱,但考慮到這是鍾校長對自己的尊重,只好同意。
他的樂感不錯、嗓音也好,在大學讀書期間,經常與同學們一起哼唱流行歌曲。
大學期間的那場戀愛是張峰的初戀,二人曾經愛的死去活來、愛的刻骨銘心,雖然最後被強勢拆開,美好的愛情被強行中止。但張峰在這幾年還是時常會想起她,想起二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於是他對《相思風雨中》這首歌情有獨鍾,只要有時間、有機會就會進行哼唱。
今天要點歌,張峰想也沒想,就點了這首歌。
點播好,張峰才覺得有些不妥,他是要與其它女教師一起進行對唱情歌啊。
不過,歌已經點了,要更改、要反悔都已經來不及。
一起來唱歌跳舞的其它人巴不得張峰與女教師對唱情歌,這樣的話,接下來他們也可以順理成章地選擇情歌對唱,唱到情深處,還可以藉機摟摟抱抱、佔佔便宜。
龍元鎮中心學校的政教主任過於熱情,鍾校長怕嚇着張峰,於是便讓形象不錯、能說會道、注意分寸的辦公室主任來陪伴在這方面還有些青澀的張峰。
鍾原校長、副校長以及調研組成員在這方面已經是老油條,根本不用女伴來找話題。
張峰年輕,又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應酬活動,旁邊坐着一個陌生的女伴,完全放不開,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找話題聊天。
他不僅不敢象其它人那樣,與陪伴自己的辦公室主任在沙發上擠擠靠靠、半摟半抱的粘乎着,而是悄悄地坐開一點,略顯拘謹,象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與學校的辦公室主任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這位辦公室主任對於張峰的舉動感到有些驚訝,不過,她很快明白過來,想到如此年輕的張峰,以前可能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應酬活動,現在感到緊張也是正常。
作爲今天唱歌跳舞活動的主角,其它人開始起鬨讓張峰先唱一首歌。
張峰頭腦靈活,懂得並馬上熟悉應酬的一些潛規則。他知道這種娛樂活動,要麼乾脆不參加,要麼就要隨大家,這樣才能讓大家玩的開心。
站起來去唱歌,倒也少了與學校的辦公室主任坐在一起的尷尬。
音樂響起來,張峰拿着話筒與她對唱起來。
“難解百般愁相知愛意濃,情海變蒼茫癡心遇冷風。分飛各天涯他朝可會相逢,蕭蕭風聲悽泣暴雨中。人海里飄浮展轉卻是夢,情深永相傳飄於萬世空……”
張峰對這首歌很熟悉,唱着唱着便是情感流露。
辦公室主任是音樂教師。她聽到張峰開口,就知道他的樂感不錯,嗓音帶點沙啞,又充滿磁性,同時真情流露,與其對唱,真是一種享受。
唱到最後,辦公室主任也被感動,眼睛裡竟然起了一片水霧。
“好……鼓掌啊。張主任唱的真好。”音響混雜,聽不清是誰開口說了一句話。燈光朦朧中,看不清是誰帶頭鼓掌,隨後噼裡啪啦的一陣掌聲。
一方面確實是張峰唱的好。另一方面,也是恭維張峰,藉此拉近彼此的距離。
張峰表示了謝意,然後重新回到座位坐下。
此時,鍾校長已經讓服務員送來一箱啤酒、一些下酒菜。美其名曰:只有一邊喝酒一邊唱歌,纔會更有勁,纔會發揮的更好。
副校長在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喝多,此時更是說出:“美人在側、美酒在口、美歌在聽,人生一大享受,哈哈。”
張峰聽了,有些啞然失笑。
這麼美好的語句,放在眼前充滿煙味、酒味的地方,真是浪費啊。不過想想,倒也符合目前的情境。
張峰帶頭唱了歌,接下來,鍾校長、副校長、調研組成員都分別與陪伴自己的女教師進行對唱。
在酒意的推動下,唱着唱着,就會出現摟抱動作,甚至還喝起了交杯酒。
唱歌的人在忙着,坐着的人也沒有閒着,除了鼓動唱歌的人進行一些親密的舉動外,鍾校長還時不時到張峰旁邊敬酒,同時吩咐辦公室主任要把張峰陪好喝好。
經過情歌對唱,二人不再象剛開始那樣生疏,聊的話題也開始多起來。
她端起酒杯:“張主任,今天相見、緣分一場。我敬你一杯。”
說着輕輕的和張峰碰了一下杯,將杯中大約二兩的啤酒一飲而盡。
張峰一愣,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這麼能喝酒,猶豫了一下也只好全部喝下去,其實辦公室主任也是有點喝多,纔會這樣一口喝完。
張峰想用話題來引開去,以便少喝點酒,“你的全名叫什麼?”
“我姓孟,叫孟曉。”辦公室主任又端起酒杯,“張主任,好事成雙,我再敬你一杯,希望你今天能吃好玩好喝好。”說着又幹下去了一杯。
張峰只好再喝了一杯,不過怕她再喝多,馬上就扯開話題:“不對吧,姓孟不應該叫這個名字啊,孔孟燕曾本是一家,一般都是按族譜起名,現在最多的應該是慶、繁一輩。你是哪一輩的啊?”
孟曉微笑道,“張主任,你知道的挺多啊,我原來叫孟慶曉,我覺着叫起來實在拗口,就自己改了一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