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凌傑已經得到麗華市公安局局長徐猛的電話,讓他必須保證方圓農產品貿易公司正當的經營行爲,否則拿他是問。
一般來說,上級領導很少會用措詞如此嚴厲的指令,現在他又得到常務副縣長蘇靜的請求,知道方圓公司的背景非同一般,覺得只要這家公司做的不過分,他樂得送人情。
蘇靜和尹凌傑剛纔聽了慕容晴的講述,還是有些不相信的。雖然他們二人知道金溫縣存在一些欺行霸市的混混,但不至於光天化日下進行如此挑釁。
這主要是蘇靜和尹凌傑呆在辦公室的時間多,就算下來視察和調研,都是基層單位已經準備好的,當然不會碰到小混混打砸搶的場面。
現在二人看到居然有二十多人拿着鐵棍和大刀朝方圓貿易公司走來,才知道慕容晴所話不假,甚至情況更加嚴重。
蘇靜根本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局面,已經嚇得臉色慘白。尹凌傑雖然有着警察的威勢,但一個人也打不過這麼多人啊。
他臉色凝重地說道:“慕總,你們公司的安保人員能不能抵擋一會兒?我已經讓明東派出所警察全部趕到這裡來。”
沈約笑道:“只要局長下令,我保證這些人進不了公司大門一步。”
尹凌傑大手一揮:“你們儘管放開手腳進行打鬥,出了任何事,我都會承擔責任。”
就在沈約等人準備動手的時候,十多名警察已經衝了過來,尹凌傑大聲喝道:“全部銬起來!”
面對全副武裝的警察,這些混混雖然人多,但根本反抗不了,同時沈約等人還把這些人團團圍住,根本逃不脫。
全部人員銬住後,明東派出所所長向尹凌傑報告道:“報告尹局長,所有前來鬧事的人員已經抓獲,請局長指示。”
尹凌傑說道:“全部帶走進行審訊,居然如此無法無天。還有,趙所長,方圓農產品貿易公司是蘇縣長招商引資進來的,必須保證其經營行爲的安全。”
“如果出了差錯,我唯你是問。”
趙所長本來想雙方和稀泥的,畢竟早就有人向他暗示過,今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儘量不要出警。
只是現在局長下令,他不得不服從,而且以後還得負責保護方圓貿易公司的經營安全。
蘇靜在尹凌傑的陪同下,離開方圓貿易公司去休息了,剛纔她嚇的不輕。
有些農戶早就躲在遠處觀看,擔心雙方爭鬥禍及自己,現在看到方圓貿易公司如此牛逼,便又開始跑回公司賣貨。
慕容晴召集沈約等人來到公司二樓。
她拿出這幢樓的圖紙說道:“今天最後一批人是想來火拼的,一定想要讓我們感到害怕。”
“由於尹局長的干預,此事沒有達到目的,他們應該會在今晚動手。”
“晚上動手,有二個方式。一種方式是放火燒店,這裡獨門獨院,一般不會禍及其它樓房,不過按這些人的做事風格,也不會關心是否會燒到其它民房。”
“第二種方式是砸店,把公司裡所有的東西和門窗砸壞,讓我們在第二天無法營業。”
“臨街的大門,有街上監控,再說還有人來人往,無論是放火還是砸門都不現實。”
“他們應該會從後門或翻牆進來, 我們可以事先找幾個埋伏點,人不必多,主要是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沈約和幾個安保人員笑道:“好久沒有這樣幹過了,哈哈,剛好可以試試身手。”
晚上的月亮只是月芽兒,涼風習習,真是月黑風高殺人的好時機!
方圓貿易公司的後院沒有路燈,慕容晴還特意關閉了院內的大燈,爲此現在幾乎是漆黑一片。
隨着一陣輕微腳步聲和說話聲,同時還有輕微的汽油味,應該是有好幾個人來到院牆邊。
就在這些人設法打開了後門,提着汽油桶準備進入時,慕容晴吹起一個口哨,事先埋伏着的沈約便迅速擱倒了二個人,有個人在倒地後拿出打火機打着火,想進行點火,慕容晴揮出那把從紫華拍賣公司撿漏來的鋒利無比的匕首。
匕首打中了那個人的手腕,發出了一連串慘叫音,原來是掉落的打火機正好打着滴落的汽油,從而燒着了自已。
另外二名安保人員已經打昏了院牆外的幾個人。
當然,組織夜襲的人肯定準備了後手,這幾個人只是進行前期試探。
如果方圓貿易公司沒有警覺,便立即飄灑汽油進行放火,要把方圓貿易公司今天收購的所有貨物全部燒掉,同時還準備破壞公司裡所有的設備和門窗,從而警告慕容晴,不要再來金溫縣做收購生意。
如果方圓公司有所準備,那麼就需要在黑燈瞎火下再爭鬥一場。
對方已經知道方圓貿易公司裡的幾個安保人員身手不錯,於是今晚就出動了更多的人員,全部手拿鐵棍和長刀。
只是這些人都沒能踏進後院一步,早就被事先埋伏着的幾個安保人員分隔開來進行打鬥。
不過,就在雙方糾纏混戰的時候,下午出現過的葉元秋帶着二名身材結實的男人大踏步地走進了方圓貿易公司的後院。
此時慕容晴站在院子裡寒聲說道:“白天的教訓還不夠嗎?想不到還會在晚上進行偷襲。”
葉元秋似乎覺得勝算在握,便說道:“我做事只問結果,不問過程與手段。”
“不過,考慮到你一個女人來金溫縣做生意不容易,雖然我們這邊的人被打的比較慘,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識時務,退出金溫縣。”
慕容晴笑道:“我投入了這麼多,今天我纔開業一天,就讓我退出,我的損失向誰去要?”
葉元秋說道:“你說個價吧,我可以賠償你的部分損失。”
慕容晴裝模作樣地算了算,說道:“行吧,你賠償我5000萬元吧,我立即退出。”
葉元秋冷笑道:“有時候,要有命才能拿錢啊。本來還想不爲難你這個女人,現在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他早就已經讓身邊的二個男子分三角圍住了慕容晴,正準備讓其中一個男人動手時,他的後背傳來一陣刺痛,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已經被人踢中一隻膝蓋,痛得單腳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