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震宇大爲吃驚,道:“你是大遠國皇帝秦風……你們不是賦藥師?”
秦風道:“我們因爲無法見到陛下,所以只好揭了皇榜,望陛下恕罪。”
嚴震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糟了,上次的賦藥師說蜜兒這兩天再無藥可救的話便會爆體而亡,這可怎麼辦?”
秦風見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不知道說什麼,忙上前一步道:“我們這次來,是爲了向陛下說明貴國特使意外死亡的真相,希望貴國能退兵。”
嚴震宇醒過神來,道:“這件事稍後再說,你們怎麼能夠揭了我的皇榜?今天是最後一天,萬一有其他人恰好有救治我女兒的藥丹出現,你們豈不是害了我女兒?”
秦風見他愛女心切,也不禁有些感動。
只好道:“貴國有人暗中作梗,不讓我見到陛下您,這不得已的原因……”
嚴震宇一擺手道:“我現在只知道你們斷了我救治女兒的最後一線希望,要想和我談退兵之事,除非你們有藥救我的女兒,否則一切免談。”
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秦風想不到對方會把女兒的事遷怒於自己,心裡雖也想把回魂丹拿出來,可又想到嚴氏兄妹,自己又怎麼能做言而無信之人?
一旁的歐陽豹眼見秦風到這時候還捨不得把回魂丹取出來,不由得嚷道:“少主,你昨天明明煉了一粒回魂丹,怎麼不拿出來,是那個嬌滴滴的小娘們重要,還是大遠國的基業重要?”
“什麼?”嚴震宇從椅子上跳起來,“原來你真有回魂丹。”
秦風無奈,道:“陛下,我確實有一枚回魂丹,不過我已經答應了一對練功走火入魔的兄妹,今天要把這藥給他們的,所以沒向陛下坦白。”
嚴震宇喜道:“與人誠信,這是好品質,不過小女的病情很糟糕,這兩天隨時可能爆體而亡,你就先把回魂丹給我,至於你所說的兄妹倆,等我女兒沒事了,你再煉過不就得了。”
秦風爲難地道:“可是這回魂丹藥材極爲難得,短時間內採集不到的。”
嚴震宇道:“我管不了那麼多,我給你兩條路走,一條路就是立刻把藥取出來,就算是你殺了費仁我也既往不咎,還有一條路就是你不肯把藥取出來,我現在就下命令讓部隊進攻你們大遠國。”
秦風瞪了歐陽豹一眼,怪他多事。
他心裡正在躊躇,忽然一個聲音急切地叫道:“父皇,父皇……”
外面的人攔也攔不住,只見一個青年已衝了進來,神色焦急地道:“父皇不好了,小妹她渾身難受得要命,似乎要出事了。”
嚴震宇虎目含淚,對秦風道:“我女兒的命危在旦夕,你難道見死不求不成?”
他身上的強者氣息突然暴漲,向秦風二人壓來。
歐陽豹和秦風只覺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歐陽豹雖是賦皇,但也覺得全身一陣哆嗦,十分不舒服,而秦風的感覺更糟,簡直透不過氣來。
這還是嚴震宇只釋放出一部分強者氣息的原因,否則他的下場還會更糟。
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區別,強者執掌生殺予奪之權,弱者只有等死的份。
秦風知道對方暴怒之下,很有可能做出出格之事,此時聽說他女兒的命在旦夕,心裡也不再猶豫,當下道:“好吧,你帶我到你女兒那裡。”
先救一個人再說,嚴氏兄妹的事只好再說了,希望她命大,能再撐幾天,自己就可以再煉製下一批迴魂丹了。
嚴震宇大喜,慌忙收回懾人的強者氣息。
對秦風二人道:“這位是我的四皇子嚴明。”
又對嚴明道:“這位是大遠國的皇帝秦風,你多向人家學習學習。”
嚴明驚異地道:“你身上有回魂丹?”
秦風微笑地點點頭。
嚴明雖然對秦風有些好奇,但此時他也沒心情去欣賞秦風,當下道:“快,你們跟我來吧。”
幾人向深宮中走去。
衆人來到一座宮殿裡,幾個太醫模樣的人手忙腳亂,不知該怎麼辦纔好,一回頭見了嚴震宇,渾身發抖,跪下道:“陛下恕罪,臣等無能……”
衆人只聽裡面房間有人痛苦掙扎**的聲音,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嚴震宇哼了一聲,不理睬他們,帶着衆人走進房間。
只見一個少女披頭散髮,在牀上不停地掙扎着,原來只是低聲**的聲音變成了駭人的低吼聲,一個年輕人正死死地抓住她,道:“小妹,堅持住啊,今天下午也許就有解藥了。”
“蜜兒,”嚴震宇道,“有人來救你了。”
年輕人聽說,回過頭來,大喜道:“父皇請到了高人,那太好了。”
這是一張英俊的臉,秦風一呆,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酒店裡遇到的嚴寬。
嚴寬見了秦風二人也一愣,驚道:“怎麼會是你們?”
之前還在猶豫矛盾的秦風一下如釋重負:我說世上怎麼有這麼巧的事,原來他們就是嚴寬的兒子和女兒呀。
秦風見牀上的嚴蜜臉色漲紅,呼吸急促,氣息紊亂,情勢已十分危急,也來不及跟嚴寬解釋,連忙從懷中取出回魂丹,塞進了嚴蜜嘴裡。
“一會就好,最好給他喂點水,效力更快。”秦風道。
嚴震宇連忙叫人給嚴蜜灌了一杯水下去。
衆人焦急地看着嚴蜜。
過了一會兒,嚴蜜一陣輕輕地咳嗽,臉上紅潮忽褪,呼吸漸漸穩定下來,也不再掙扎,秦風一喜,看來這回魂丹的品質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好,這麼快就發生效用了。
他對嚴寬道:“你讓她休息一會,醒來就沒事了。”
嚴寬點點頭,把嚴蜜扶好,蓋上被子。
衆人來到外廳。
嚴震宇問嚴寬怎麼會認識秦風,嚴寬道:“昨日小妹說心中煩悶,兒臣便帶她到城裡迎賓酒店裡吃點東西散散心,恰好遇到這兩個人,當時他們還叫我們今日下午到店裡拿藥,說可能有藥救治小妹,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嚴震宇道:“不得無禮,這是大遠國皇帝秦風。”
嚴寬一愣,忙道:“原來閣下是大遠國皇帝,失禮失禮。”
秦風笑道:“情非得已,昨日沒能以真名相告,恕罪恕罪。”
嚴寬此時心情很好,笑道:“無妨,姓名只是個臭皮囊。”
衆人哈哈大笑。
嚴震宇的臉色出奇地放鬆,對秦風和歐陽豹道:“你們救了我的女兒,我會遵守我我的承諾,撤回我的部隊。”
秦風道:“感謝陛下寬宏大量,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講清楚,我可不想背黑鍋。”
嚴震宇道:“好吧,你就說說費仁使者是怎麼死的吧。”